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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19 第二百一十九章 青籬書院(五) 文 / 兮,

    作品名:滿座衣冠無相憶作者:兮,

    語驚四座。

    學子們紛紛目光震驚,手中的筆都因為這一瞬間的失神而嘩嘩落下。

    文尚翎藏在折扇後的臉上,笑如春花。這傻子,居然還真說出來,真不知該說他天真,還是笑他愚笨。

    夫子臉被氣紅了,鬍鬚顫抖,手中的戒尺狠狠地一拍木桌,呵道:「豈有此理!你這是什麼為臣之道,倘若是為臣,那麼當的也是一代佞臣。古聖人皆謂後者忠孝廉正清,而今你這一番話全是有違聖人之言,荒謬至極。」子車伕子戒尺遙遙一指門口,面目冰冷:「馬上給我出去,在這裡只是辱了我孔聖人之賢!」

    莫言之略略偏頭,躲過夫子的唾沫橫飛,然後長長地鞠了個躬,說道:「夫子,就不聽聽學生為何會有如此一說?」

    子車伕子見莫言之鞠躬,態度也誠懇,雖然還在氣頭上但也不似剛才那般。此時火氣略消,也倒靜下了些心,面上含嘲:「你這樣的話全是有違天理,還有什麼理由。」

    雖然有些迂腐,但畢竟是一代大儒,對於任何新奇的學說都有著一定的包容性。只是莫言之所言的為臣之道,與他所修孔孟之道差了太多,以至於子車伕子此般憤怒。

    莫言之再鞠了個躬,然後才理好衣袖道:「夫子,為臣之道,為臣之道。佞臣之道也罷,忠臣之道也罷。其本質學生覺來並無多大差別。」

    眾學子們一蹙眉,對這話明顯不甚贊同,佞臣之道害國忠臣之道利國,兩者之間可謂是天壤之別,怎麼在他口中就是「並無多大差別」了呢?

    文尚翎這一回難得不再笑,把扇子收好目光靜靜看向在莫言之。

    「學生斗膽問夫子,忠臣於國家有何利?」那個布衣粗麻的少年面容含笑,黑色的眼睛裡彷彿頃了碧海萬里。

    子車伕子道:「自然是為了造福百姓,使國家繁昌。」

    莫言之點頭,「夫子所言極是,那麼夫子又如何理解這『功高蓋主』一詞?」

    子車伕子面容一凝,然後冷嗤:「君王統治這江山社稷,自然需要民心,正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然而當有臣子功勞高於君王,名望高於君王之時,民心動搖。這就是所謂功高蓋主。」夫子說完,又加了一句:「君王為維護統治,皆會處死這『功高蓋主』的臣子。」

    「夫子,佞臣又是什麼?」

    「當然是那些權頃朝野卻不肯造福一方,只為己利的臣子。」子車伕子語氣裡滿滿的嘲諷。

    「佞臣權頃朝野卻不肯造福一方,忠臣造福一方卻往往功高蓋主。那麼夫子您說,您是當那風流富貴的佞臣,還是當死於非命的忠臣?」

    子車伕子冷笑:「孟子曾說過『生我所欲也,義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捨身取義也』,死有何防?能造福百姓已是我等大幸!」

    莫言之笑言稱讚:「夫子好氣魄,」繼而語氣一轉,忽然帶著些疑惑:「那麼學生想問夫子,您又怎麼確定您的死換取的是您的義,而不是別人的利呢?」

    未待子車伕子回答,莫言之已經道:「若是所有忠臣都如您這般,那麼怕是所有忠臣都死絕了。忠臣死絕,這朝堂之上難道不全是奸臣當道了嗎?」

    她一笑:「夫子,學生說的是佞臣而非奸臣,佞臣或許不造福一方,卻也不似奸臣禍害朝綱!這天下是君王的天下,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麼為什麼不能如我所言,當一個對上討好對下嚴肅的佞臣呢?這樣不似忠臣死於非命,同時還能為江山清除奸臣——清君側!」

    再一次,好不容易回神的學子們又怔愣了,手裡的書本掉了滿地。就連文尚翎也差點一個手滑,讓自己的折扇掉下。

    子車伕子的面色漸漸變得平靜下來,他目光這一回直直地靠向莫言之,銳利如刀,彷彿射進人的心裡。

    窗外的蟬兒撕喊,樹葉摩擦,一任夏日明媚。

    子車伕子慢慢轉身:「我們接著講…流英你先坐下。」

    「啪——」

    文尚翎的折扇終於掉在了地上,他回頭,就看見莫言之目光平靜嘴角微笑優雅。

    不許在這章找茬,因為某兮自己都發現了幾處不對,但——反正就是不許就是不許啊啊啊啊!(她在惱羞成怒……)

    一切隨緣,我遇到了你,珍惜著你,為了不辜負你每日時間緊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後你卻放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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