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說的深奧,莫言之也沒多大心思去猜他們的談話內容,她的目光倒是被一旁的扶琴歌令給吸引了。
這個女子一直不曾說過話,也曾未抬過頭,身上薄裙素縞,黑如錦緞的長髮落腰,清雅脫俗。她指甲很漂亮是那種微微泛紅的淡白色,長指在琴弦之上飛快的舞動著,臉卻在一片陰暗裡不見。
「這位姑娘可否抬起頭來?」莫言之對著她微笑,聲音溫婉。
雲裔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抬,淡過無聲笑意。纖長的手舉著白棋,緩緩落下。
談琴的人依舊深埋著頭,從容的談著,一言不發,彷彿未聽到莫言之的問話。
「原來姑娘不善說話,」莫言之笑,而後看向任天魏:「這位姑娘是誰?」
任天魏茫然:「下官也不知啊,我記得我沒有在這船上安排琴師,難不成是太子賀公子帶來的?」說著清澈的眼睛看向雲裔賀蘭瞻。
莫言之也同樣將目光放到那兩人身上,這個談琴的女子不簡單,她的琴音雖沒有玉嵐夕的大氣瑰麗,清雅絕倫,可是依舊讓人癡迷,因為她的琴音帶上了些詭譎,不像中原的音律,這女子該是來自別處吧。
雲裔淺淺一笑:「的確是我帶來的,不過她是個啞巴不會說話。還有,」說著忽然似笑非笑回望莫言之,俊美如天神的臉上有著揶揄:「阿言那麼在意她,滿不成是吃醋了。」
「……」隨後莫言之面露恍然之色:「太子近日是染了些風寒吧,否則怎麼盡說胡話。」
「……」雲太子一時黑臉,然後又恢復了一貫的雍容散慢。
「她沒有名字,所以我們都喚她小花。」賀蘭瞻儒雅的笑道。
「咳咳咳,」任天魏一陣猛咳,一陣劇烈地猛咳,:「小花……?」
賀蘭瞻笑:「是啊,小花,我們給她取的名字。」
任天魏抽搐:「真真邪門,不過也一針見血。」
賀蘭瞻疑:「怎麼,任大人不喜歡我們給她取的這個名字?」
任天魏正色:「不不不,小花這個名字簡潔易懂,而且韻意悠遠,更加難得的事,它在一筆一話間道盡了女人的柔軟,實在是好名。」
「您能那麼認為,我真榮幸。」賀蘭瞻親和而溫柔地笑著。
「呵呵,呵呵,哪裡哪裡……」任天魏冷汗陣陣,乾笑著。
談琴的清冷啞女雙手一用力,「啪——」琴弦在這樣毫不留情的力度之下幾經顫抖,隱隱有要斷的痕跡。
賀蘭瞻感覺到了啞女的情緒變化,無害一笑。
莫言之在看向任天魏的目光變了,這個看起來清清秀秀,乾乾淨淨的少年其實也有這樣的一面,……欺軟怕硬的一面。
「小花來自哪裡,本宮和賀蘭也不知道,反正應該不是中原人士吧。」雲裔繼續說著,漫不經心。
小花嗎……?
莫言之看著扶琴的女子,一時間笑而不語。
一切隨緣,我遇到了你,珍惜著你,為了不辜負你每日時間緊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後你卻放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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