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之走的很慢,主要是因為越往洞中行走越來越漆黑,這草長得也是越來越茂盛,有的已經可以到她的手臂了,不得不慢行。
這草有疏有密錯錯落落,不像是野生生長,反倒是像有人特意種植在這裡的,特意種植?為的是什麼,掩人耳目嗎?
莫言之用手扯開擋路的雜草繼續向前,前方看不清了,她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群草搖曳的身姿還有洞壁上的岩石黃土,此刻黃土漱漱落下。
鳳卿廖卻走得很是悠閒自在,他還有閒心去研究那黃土:「這土的氣味也真是挺怪的。」
真是啥忙活!莫言之不去理會他,她也察覺到了這黃土很怪異,上面被撒了驅趕毒蛇的硫磺。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黃土的問題,而是尋找那盛滿寒冰的小潭,並找到納蘭菡口中的「五光十色」!
「流螢,我覺得我們該停下了。」鳳卿廖在黑暗之中忽然就笑開來,慵懶說道。
莫言之停下腳步,眸光瞥向他:「出事了。」
鳳卿廖笑:「的確,而且好像是出了很大的事。」
「嗯?」莫言之看著他。
而後聽得草叢之中傳出的欷欷聲,頓時她就變了臉色。
那是爬行類動物皮膚摩擦過草叢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還是從四面八方傳來,這山洞裡光線暗,而且全是及腰的草,根本就看不清什麼。
還有蛇吐舌信子的聲音,響徹在空悠悠的山洞裡,著實駭人。
莫言之吐了口氣,她看向鳳卿廖,只見他早已經把自己周圍方圓一米的地方草全部拔光,然後把石壁上撒了硫磺的黃土一把一把抓下來灑在自己周圍。
而她就沒那麼幸運了,身困雜草中間,隨便動一步都有可能踩到一條毒蛇。而且那些蛇現在還正在慢慢向她靠近。
萬籟無聲,只有草叢裡面動物們爬行發出的摩擦聲,在耳邊想起頓時就是一翻冷汗。
「流螢,小心了。」鳳卿廖貓哭耗子在一旁,對著莫言之微笑傾城,以示鼓勵。
「呈您吉言,一定會的。」莫言之咬牙切齒的回以微笑,聲音氣的顫抖。
她從蓮青色繡荷邊的衣袖裡拿出幾枚銀針,這種東西小而靈敏,一般只要是一個會武功的人都會帶上幾根。
她的四面八方都是毒蛇游動,不能一下子全部剷除的話,那麼就糟了。
鳳卿廖紅衣飄揚,長髮獵獵,嘴角噙著微笑看著莫言之。
「流螢,你得快點哦,這山洞裡還不知道有多少蛇呢,每拖延一分鐘就少一分走的可能。」
他語氣揶揄笑道。
「你怎麼不來幫忙,要知道我們兩個人都有可能困在這裡。」盡說風涼話,他怎麼不來試試。
「話雖如此,可是流螢,我是來陪你的你難道不應該好好關照一下我的安危?好好,保護我…。」最後三字他低吟,顯得格外曖昧。
「滾!」莫言之看著蛇四面八方的包圍過來,雙手一翻凝聚內力將它們灌入幾枚銀針之中。
一條蛇首當其衝的纏上莫言之的腳,涼颼颼的觸感讓莫言之頓時就渾身一怔。
而後回神,忙的抬腳在最快的時間內講腳踩在這條蛇的頭上,其餘蛇也是快爬而來。
這扇洞只有一人高,翻身是定然不可以的,莫言之雙腳踮在那條死去蛇的頭上,手中的銀針分為四分往各個方向一擲——
「嗖嗖——」
銀針劃開草叢,迅雷般望一條一條蜿蜒爬行的蛇射去。
與此同時,莫言之手裡還剩下的一枚銀針,卻是直直往鳳卿廖的方向射去——
「嚓——」
草叢底下各種針穿入體,綻開皮肉的聲音響起,而且是同一時間響起。
而那枚射向鳳卿廖的銀針——
一切隨緣,我遇到了你,珍惜著你,為了不辜負你每日時間緊促,每日都在努力,可是最後你卻放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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