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煙山,位在帝都南門,山腳臨分河河水波濤洶湧,山上草木葳蕤幽林數多,深山裡面怪草異獸神秘莫測,終年蟄伏不出。
只是山中氣候濕潤,適宜種植,山下百姓不願浪費這出寶地又不敢入山太深,於是便商量著開闢一條道路,通向山的另一面,在那裡種植。
而這條山路也是通山的唯一一條路。
莫言之等人此時就行在這條山路之上,山路蜿蜒,路旁還滿是草木,這路也不算路,只是因為常有人年走所以漸漸形成了路,滿是泥土,上面凹凹凸凸各種形狀的腳印。
踏上這條泥路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陽光斑駁從各種樹葉縫隙間射下,將一切照耀的的帶上夏日的清涼,山中空氣帶著泥土與樹木的馥郁清香,行人皆不由感到神清氣爽。
只是花隨昭卻是焉了一樣,垂著頭走在前面,一步一步走的無力。
莫言之見她垂頭喪氣的,一手挑起她的下巴,笑道:「花隨昭姑娘早上不是還神采奕奕的嗎?怎麼被太陽曬焉了。」
花隨昭打掉莫言之的手,繼續垂頭,語氣低低的:「這什麼破天氣,原本我還想大顯威風的,誰料這破老天竟然來個晴天,一點也不像深山冒險了,反倒是像上山遊玩。」
莫言之聽了,頓時笑出聲來,心情突然間便變得格外燦爛。
林間還有鳥的叫聲婉轉傳來,撲翅間變落下幾片樹葉。
鳳卿廖走著很是優雅,不慌不忙不緩不快,步履行間袍裾不沾一片落葉,不染一絲泥土。柔順的黑髮垂腰,因為風揚起,居然也沒有被樹枝牽絆住,或者打個結。
果然是高手,就是不同凡響……。
「那出冰寒之地在哪?我聽人說,在山谷裡,很危險的樣子。」莫言之轉頭對著花隨昭說道。
花隨昭不屑撇嘴:「那是十年前的事了,現在那個山谷早就被人開展變成田畝了,而那個你所謂的冰寒之地不過一個小潭罷了,早就被人移到一個山洞口了。」
「十年前的事了啊。」莫言之喃喃,又想起水無碧那一日的目光與神情,她想她一定曾經來過這裡吧,十年前來過這裡,只是世事轉變滄海桑田,一切都不復原樣了。
莫言之又問道:「那麼那個洞口是怎樣子的?」
見莫言之一連問自己兩個問題,花隨昭頓時就挺胸抬頭,滿臉得意洋洋:「我被人救在石村時,可是經常上山呢。常常去那裡玩耍,山洞前,山洞裡都長滿了薇草,而且裡面還……。」
「等等——!」莫言之突然揚手,蹙眉看著她:「你說——長滿薇草?」
花隨昭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對呀,『長歌懷采薇』的薇草啊!」
原來如此……莫言之默然。
「有什麼問題嗎?」花隨昭繼續疑惑地挑眉。
「沒什麼問題,你接著講。」莫言之搖搖頭。
花隨昭面露疑惑卻也還是繼續講了下去:「而且裡面還經常有不知名字得出東西蟄伏,尋常人家都不敢進山洞,又一次我進去看,發現薇草長了好多幾乎都找不到盡頭,最後越來越多的草到腰了,我也有些害怕,然後就放棄回去了,你說的冰寒小潭估計也在被湮沒在蔥蘢的薇草堆裡了。」
莫言之聽了卻不發話,納蘭菡的話響在耳邊,她說山口薇草皆不見,只留下洞裡五光十色的金銀。而花隨昭卻說,洞裡洞外都長滿了薇草,而且洞裡面全是草,長到腰。
兩者之間,必有蹊蹺。
「噗呵,原來你大費周章居然就是要采薇草。」鳳卿廖在一旁嗤笑,鳳眸滿是冷漠。
莫言之抿唇,目光看了他一眼:「采薇怎麼就不能大費周章?」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呀,流螢的所作所為都是正常不過的。」
「怎麼又換回流螢這個稱呼了。」莫言之皺眉看著他。
「好聽。」
「……」
2.18——2.23停更5日。新學期開始了,我有很多事要準備,親們見諒。(所有朋友都走光了,這個學期我一個人真不知會是怎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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