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小姐呀!」
趙碎花的苦喊聲是響喝行雲,驚的在場眾人都緊捂耳朵——
莫言之的表現也很是淒涼,她紅這眼眶,蹲下身,淚光閃閃的抱住趙碎花,淒淒艾艾地說道:「啊花,沒事了,我愛了他十年,從來都未奢望過他能回以同樣的感情。如今把這份愛戀說給他聽,讓他知曉我的心思便好,沒事了。」
「小姐…小姐…」趙碎花哽咽不已。
莫言之的手抱著趙碎花,輕輕的為趙碎花扶去她眼角的淚花。然後微傾身唇靠至趙碎花的耳邊,輕聲道:「人哭的時候,是不會淚如雨下的,你口水擦多了。」
趙碎花身體一僵…
莫言之將她扶起來,那我見猶憐的淚容上笑意溫婉,她用手給僵硬的趙碎花拍了拍頭髮,輕身再道:「啊花,沒事了,沒事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為莫言之和趙碎花之間的「主僕」感情所唏噓不已時。
鳳卿寥忽然大笑,他鳳眸中滿含笑意,步履向前,直接走到了莫言之面前——
這是莫言之頭一次近觀他的容顏。
鳳卿寥真的長得極為妖嬈,那很長的劍眉稍現嫵媚之意,微上揚的鳳眸將風流寫盡。淡桃色的唇,薄如薄紙,似笑的一霎那起是萬般美景盡融在一處。
他站在莫言之面前,剛好高了莫言之一個頭,他一隻手很是溫柔地為莫言之抹去眼角殘留的淚光。
那般溫柔,笑語晏晏:「流瑩真如此癡戀於我?」
那樣冰冷的觸感,從他指尖傳遞而來,彷彿是一詞清闋,流入心間。
莫言之耳朵有些泛紅,她不自然地低下頭,輕咬唇:「流瑩…一生一世永不變心。」
此時趙碎花就在一旁,以她的角度望去,那羞得不敢見人的流瑩小姐此時深色瞳孔中有寒意攝人心魄。
「呵呵…瑩兒,你可真敢說一生一世。要知道,一生一世可是很長的時間呢?」他語氣曖昧,在莫言之頭頂之上呵氣如蘭。狹長的眼微瞇,一下子流出綺麗風光無限。
一生一世,可是很長的時間呢?
原本只是一句她在演,他陪她演的戲詞,誰知竟會成為他此生的魔魘。
「我雖不敢言生生世世,但這一生一世卻是不在話下。」她抬起頭來,很認真地看著他,那眼睛裡儘是光芒璀璨。
「真的嗎?」他笑。
「真的。」
「永不變心?」
「嗯!」
他手順著她的臉頰而上,瞇起的眸不見一絲情緒。許久,他笑了起來,鳳眸裡全是譏誚。手忽然一把把她頭上的玉冠扯下,霎時間她的青絲曼開。
隨即又見他一轉身,紅色的衣袍席捲起滿天風華,多情而妖嬈的長髮似一匹黑練飄逸。
長笑起來,冰珠滑過玉盞,風雪掠過風鈴般清粹:「難得啊難得,長安公主竟許諾愛我這一介布衣一生一世!哈哈,難得啊…」
近日太平,不勞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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