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華玉目光卻是直直地看著莫言之。
她婉言笑起,只是鋒芒更盛,輕聲說道——
「皇妹,該你了!」
她將那三尺有餘地淡紫輕紗收回袖中,青絲如蜿蜒地瀑布般垂落身後。那深紫地衣袍獵獵飛舞,稱的人如月下仙——
莫言之還未開口,卻是一聲淡淡的呵斥揚起:「荒謬!堂堂公主怎能下賤到去當舞姬的地步!」
這聲音似落花入流水,一種嫻靜似落花,一種安然如流水。
尋聲望去,有人這回兒是直接張大了嘴,眼裡滿是驚悚之色。
這說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幾乎都快變成隱行人了的不知被眾人忽視了多久的皇后娘娘———水無碧。
皇后娘娘這一聲響起,本來該是震動最大的莫絕決卻是不動聲色。
「下賤?」莫華玉看向水無碧,卻無一點看皇后的意味。她郎聲笑著:「那麼皇后娘娘這是在笑我,下賤到成了舞姬麼?」
水無碧漠然的掀眸,聲音語調不變:「熹德想多了,倒不是笑你。你的這一舞《月出》所演繹德風華萬千,怎是那些舞姬可比呢?」
她目光一轉,瞥向莫言之,又悠悠道:「只是阿言不同於你,她的舞怎能登大雅之堂。若是表演出來,怕是會遭人笑話。」
「哦?皇后娘娘怎知阿言的舞登不上大雅之堂,說不定會比我這個姐姐還要好呢。」
「阿言回來之時,我問過她,她只說要不是那大夏的每間宮殿裡都放了上百本書,怕是她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叫不出。你說對這些舞藝她能懂多少?」
娘娘撒起謊來,還真是厲害。莫言之微微往後一靠,只是這一刻,莫明的心中有些溫暖,劃破了一瞬的冷漠——
她眼裡深處浮現一絲笑意。真好…在這人情冷漠中,還有一個人會為自己而說話。真好……
哪怕,那個人的目的不是簡單。
莫華玉眉一挑,冷冷說道:「那麼該怎辦?要知,阿言本就已經答應了。現在是想做縮頭烏龜反悔嗎?」
「這種事定然不會做。只是未必一定要是舞不是麼?」水無碧忽笑起來,很是平淡。
莫華玉手握起,眸沉下道:「不行!而且必須是這一舞!」
「呵——你告訴我,為什麼?」水無碧瞳仁中展現笑意,語氣帶點冰冷。
「為什麼一定是舞蹈?為什麼一定要是這一舞?為什麼不能表現別的呢?熹德,你倒是說給本宮看看!」
瞳孔一瞬放大,莫華玉的手握的更緊!
眼看就要到了唇槍舌戰之刻。一直被人無視的主要人物卻是發出了一陣清笑——
「爭議如此之久,為何就無人來詢問我的意見呢?」
莫言之起身,一身的天水之藍色,純淨清然,那繡著雪白滾邊的藍色群擺扶過地面——
竟然是向著莫華玉走去,她似是天生眸色柔和溫軟,仿那秋水盈盈。此刻更是變得好若那瀛洲之花般的嬌美。
她看著莫華玉,兩袖隨風,笑道:「不就是一舞麼?阿言定是不會推辭了。」
風相萱不屑地笑了一下,如果說剛才莫華玉給她的是驚艷,那麼現在莫言之的話只讓她覺得不自量力。
安嫣語卻是慘白著臉,安思靜發現問了她,安嫣語顫抖著唇不知更安思靜說了些什麼。安思靜也瞬間慘白了臉!
雲裔怕是最為淡然的了,他手扣著茶杯,微笑著——
而那擊鼓的人站立著,風吹起她的面紗,一抹幽藍色隱現。
眾生百態,眾生相。
莫華玉抿唇一笑,退至自己的位上,將地方交給了莫言之。而水無碧卻也不再說話,她闔眸,不聞外事——
風乍起。
就只有那月下的女子,孑然獨立。
能力有限,我不可能將所有人的神態一一描述。所以抓了幾個重要人物,畢竟是初試寫小說,文筆尚青澀。
恩,就只需要你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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