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華玉起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後,目光卻是轉到的莫言之的身上。
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不出則已,一出,無人敢掩其寒芒。
莫言之微愣,隨即目光清涼似那流水,無害無慾。回向莫華玉———
莫華玉見此,嘴角卻是勾起一抹笑意,帶點輕蔑,帶點仇恨。
她忽郎朗一笑,眨眸間,所有剛才的冰冷寒芒全全不見,只剩漆瞳幽深一片。
「請恕熹德不才,無法同在座公子小姐們來把酒對詩,共享那深閨中安然的雅趣。」
她將這話說起來,無一點不自在,她輕笑一聲,繼而又緩緩道:「熹德自幼出入軍營,這手只握過那染血的刀,從未扶過那三月的柳,這腳只踏過那腥風血雨的戰場,從未踩過那遍地桃花夭夭,這眼只看見我國壯士在那撻格木山峰上所灑的熱血,從未見過那些風花和雪月。」
她言語間滿是笑意,只是那雙因笑而彎起來的眸裡,不經意間,露出一絲高高在上的俯視。
那樣的話,讓在座的公子小姐紛紛都怒上心頭。這樣毫不遮掩的不屑,他們自幼享著眾人的尊敬,心中早已是唯我獨尊,哪受的了這種侮辱。
不過人家是公主啊!而且還是個自幼習武參軍的公主。
就憑她十二歲領追雲一萬大軍覆滅邊境西域大軍十萬;十三歲在曄城失守之時,在城門之上面對曄城之外三萬敵軍,公然敲鼓只為鼓舞士氣;十四歲單槍匹馬,怒沖敵軍總部,只為救三百俘兵。
就憑她年紀輕輕卻金革鐵馬十年,就憑她擁有世界之巔的尊貴稱號。
誰人敢出半句不滿。
現在還有月,還有風,只是月微冷了,風微涼了。就是不知那熬過了寒東之苦的木瑾花,能否忍受這一刻那女子所現的肅殺之意。
看著氣氛為自己所變的有些不對勁,莫華玉卻是眸中流光一轉,說著:「既然我參了賽,當然就要守著這比賽規矩了。」
她微一擺袖,竟然從位上走了出來。
她一襲深紫色的煙攏長裙——
玉指纖纖,步履為移。走的尊貴而獨具大將之風。這月光灑下,她清麗的容顏像是九天玄女,被覆上清涼的銀輝。
她步步生蓮,衣縷協風。最後卻是生生站在了莫言之前———
眾人屏息,不知這是在幹什麼。
「玉兒——」
「父皇不必擔心,兒臣自是有分寸。」
莫絕決的呵斥聲還未落,莫華玉便的粲散的回眸一笑。
她人本身便是優雅高貴,如今笑起來更是燦爛似華玉。仿若斑斕了此時一片月色——
莫言之卻是注意到了莫華玉的自稱。
兒臣?!
莫華玉站在莫言之前,微微一彎身。
她笑的十分得體,讓人容易忽視掉了她那明亮的眸中刀般峰芒——
莫言之卻是這回不再陪她笑,她眸微沉,道:「熹德公主這是干何?」
「哦?阿言不是該喚我一聲皇姐麼?」
她言語晏晏,聲音泛的悠長。
莫言之輕笑:「也是,倒是皇妹在那大夏的黑屋子裡待久了,竟然忘了規矩——」
她話又一轉,抬眸,裡面的光芒璀璨,只是這回的口氣卻是滿含著不似人間的冷意:「皇姐,你這是干何?」
雲裔聽這聲音語氣覺得熟悉,他略微思索了一會兒,嘴角洩出一抹瞭然的笑意。
他的笑乾淨而又溫潤,惹的在座的小姐們皆是把眸光一醉。
莫華玉立起身,她負手而立——
「我干願直接進入第三關,從那六樣才藝中任選一樣表演。只是——」
「我希望阿言也能同皇姐一樣來表演!」
等會晚上還有兩章。親們稍等。如果沒有下回8更
上回日期看錯了,扶額,這會還是18號吧。那時第一卷該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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