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這樣…」
莫絕決正吩咐著,忽有一小姐高聲說道——
「皇上!我覺還有不妥之處。」
這聲音,莫言之聽的怪熟悉,看去。
就見那人正是剛才還處於尷尬之中的安嫣語,剛才到未發現這女子其實很美。
她一襲的斜襟白紫長裙,同安思靜那般鵝黃沙裙似茶花般的嫻靜嬌柔不同,白紫交錯中展現一種高貴優雅,恍如亭亭淨植,香遠益清的蓮花,那布縞之上娟秀的蓮花——
有是有形,卻獨無那不染塵世的神!
「不妥?」莫絕決提聲,語帶質疑。
「對。」安嫣語笑容溫婉,說道:「既是遊戲,有罰可催進眾人的努力,但無獎怎來激起人們的興趣?所以臣女認為,這遊戲定要有個綵頭。」
小姐們暗自勾唇,喜上眉稍,對這提議很是滿意。
風相萱聽此,水眸中微起波瀾,也起身,道:「皇上,安小姐所言也是,是臣女剛才疏忽了,望皇上加上一個綵頭。」
「哦?你們想要什麼?」
風相萱那烏眸裡流光閃現:「這綵頭定要珍貴,不如——」
她說著目光淡淡的掠過四周,也不知看過哪?回頭向著在上的皇上微笑:「那———
就用雲裔殿下的墨玉如何?」
這一聲讓在座的人一陣驚鄂,交頭接耳,一時間安慶宮內的細碎說話聲不斷。
雲裔太子的墨玉?這可是非凡的東西,要知這塊墨玉是前任齊國皇后死時唯一留下的物…
這風相萱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莫言之見這在座各人的表現,有些疑惑,便轉頭看著正手捻起一顆葡萄的皇后娘娘,深紫晶瑩,上邊還沾著些水——
「那墨玉很是珍貴麼?」
這安慶宮內共設桌三十二張,每張桌座兩人。中間相隔不遠,但她皇后娘娘的桌子卻唯獨很是特別,雖是在皇位高階之下左邊第一位。卻是與其他的桌子相離甚遠。
如果不加以注意很容易完全忽視,所以她們所說的話並不被太多人所聽聞。
水無碧長睫暗垂,安靜而又很是優雅的剝著手中葡萄的皮——
「是很重要。」
莫言之見她將那葡萄的皮剝完,露出那飽滿的果肉被捻於那玉指間。
接著問:「為何對他很是重要?」
水無碧指間的那顆晶瑩的葡萄,拿著,卻也不放入口中,而是放在了一個青花瓷盤中。
那盤裡已經有了幾顆飽滿多水的葡萄肉。
淡淡說道:「齊國雲裔太子,幼患惡疾,被齊國皇上所冷漠,唯其母妃陪伴於他的身邊,整整十年。然後在一個雪下的很大的冬天,他的惡疾恢復了,他的母妃卻死於宮殿中。僅僅留下她死都不願放開的一塊墨玉…」
她頓了一頓,又補上了一句話:「後來,他在她的母妃靈柩前跪了三個……冬天……」
她說完,又拿起一顆葡萄仔細的剝著皮。
三個冬天?三年?
莫言之忽想起了一幅畫卷——
雕刻著古典繁瑣花紋的青棺,青棺之下是一條冷寂而莊嚴的台階,台階周圍是一盞又一盞永遠不會息滅的青燈。
台階之下,白衣素縞的少年靜靜跪著,青絲全散,靜謐的像是劃破了永恆。
那靈柩裡,睡著的是誰的容顏?
那素縞少年,眼裡是怎樣的枯寂?
上回日期看錯了,扶額,這會還是18號吧。那時第一卷該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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