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時間,莫言之便會起來,到院中坐上一陣。
這是她的習慣,就如每回用完膳總會和錦瑟下一盤棋一樣,只是一個習慣!
院裡有一棵樹,只是現在只剩枝幹光禿禿的,也猜不出是什麼樹。
她叫錦瑟搬了一張椅子在樹下,是坐著的,而非貴妃椅那般用來躺的——
她從不喜歡過分享受,那樣會讓人停洩不前,太———安於現狀!
冷宮那邊又傳來了一陣一陣的聲音——
只是這回不同,除了棄妃們驚恐的聲音,還有太監尖細的聲音!
莫言之微蹙眉,看向一旁的芝姨:「今天是什麼日子。」
「到了吧,又有人勝仗歸來了。」芝姨也聽見了,她眼中泛著淡淡的歎息:「冷宮裡的妃子在追雲往往是最慘的,地位相比奴隸。」
奴隸?!莫言之看著芝姨,「嗯?」
芝姨接著道:「在他國,皇上用了的女人是絕對不允許他人用的,認為這是一種褻瀆!但是十五年前,自絕妃娘娘死後,皇上便定了一條規定,凡是勝戰回來的官員皆可享用冷宮的妃子!那些被選中的妃子,生死不論!」
最後四個字說出來時,芝姨的身軀不由一顫!
錦瑟在一旁聽著,也為這冰冷的規定而驚!
莫言之聽後,關注的卻不是重點。而是——「絕妃死後?」
還在歎息之中的芝姨聽到莫言之的一問,愣了一下,然後回道:「對。」
「說詳細一點吧。」莫言之,眼中竟出現了一點流光,很隱,在那深邃的眸中點點渲開。
只是嘴角卻還是揚著笑意,溫和而又淡雅,那如筆墨勾勒上去的淺笑,似乎從為變過!
芝姨對她的笑,呆愣了一下,然後在那雙笑不入底的眼的注視下,低頭說道:「當年皇后之位還未定時,就絕妃娘娘同還是清妃的現皇后娘娘呼聲最大!然,出人意料的是,最後絕妃娘娘竟有一日被人捉姦在床……」
畢竟是女子,說起這話是,芝姨難免會有些羞澀!
咬了咬唇,接著說道:「最後,皇上在金鸞殿前賜了絕妃娘娘一杯毒酒!」
「她是怎麼做的?」莫言之又問道。
被人捉姦在床,又被賜毒酒。她,會怎麼做呢?是像普通女子一樣求饒,還是喊冤。又或是大哭大鬧!
芝姨眼中有著敬佩,口中說道:「絕妃娘娘那時盛裝,一襲紅衣,金色的滾邊。接過毒酒,眼中盈滿笑意,她舉杯似是敬天,她說『這一杯敬皇天,願我來世不再入皇宮。』然後飲了一半,在舉杯,似是敬高位上的皇上,她說『這一杯敬后土,願我愛的人,一世長安。』」
盛裝出席?自己的——葬禮……
「後來,皇上給了她,皇后應有的葬禮——」芝姨接著道!
此時那牆后妃子的叫聲更銳!
然後是公公怒斥聲,還有整齊的步伐聲,荒亂的腳步聲,看來是有人試圖要逃,不願接受命運!
還在感歎那一人死的絕代,思想卻被那些雜亂交錯的聲音打斷——
有人急促的喘氣聲和腳步聲傳來。
莫言之朝著聲源望去,見從院子的門口盡闖進來一個人!
因為太遠,就只見一抹水青色的衣袂猝不可防的進入眼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