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當空。
幾粒繁星冰冷照在懷江江岸那如星沙的浪沙上。
火升起。映的一方星沙,火紅一片。
那火堆旁的人影也搖曳不絕。遠方江浪翻滾聲襲來,那白色的浪蕊如盛開的白花,朵朵綻放————
「茲茲——」木柴被火所燒燬的聲音連續不斷的響起。
明日便要啟程去皇宮了。
莫言之淡雅的藍色衣衫因風而起,吹動那珍珠白的裙擺,蕩漾起一番璉漪。
長長的髮絲舞於空中,於懷江畔,她無眠。
眾人皆以睡,卻不止她獨醒。
不遠處。
那清雅絕世的人也如她一般。無眠。無言。
冰藍色的絲綢被海風吹過,在空中舞過一道灩瀲。
那深邃如海,冰涼如海的眸中看不出顏色。只絕他的皮膚在月下如上好璞玉,流動著光澤。
如此美景,如此美人。莫言之眨眸,笑,她思襯片刻。想到了一首詩——
「春江潮水連海平,
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里,
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
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
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
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
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
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
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
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
應照離人妝鏡台。
玉戶簾中卷不去,
搗衣砧上指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
願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
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閒潭夢落花,
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
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
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
落月搖情滿江樹」
音落。
脖子上一片冰涼,一陣冷冽的梅花香襲來!
她微微一掀眸。便對上那燦爛又如冰原的瞳。
他手中所握的劍,在月下,發著銳利的寒光。
莫言之看向他,眼中泛開笑意,無一絲恐懼。秦江月看向她,眼中冰寒一片———
清冷如冰的梅香自他身上散發,縈繞於二人之間。
莫言之也並非無聊之人,剛剛吟詩也只是隨心罷了。
她似清風一笑,一如既往,隨性如風:「你若不喜,聽與不聽,在你。」
秦江月般轉身,收回劍。
「唚——」
那劍,回鞘所發出的聲音就如鶴鳴般青繚。
他目光漠然轉身,那長長的散發幽香的烏絲掠過一抹清風。
他,以你所不能想像的背影離去———非優雅,非高貴,非冷酷。
這,是一種漫步於林間的隨性,漫步如雲。
這人,那眸中所呈不是冰寒,莫言之懂了,是一種漠然看塵事的———空!
如此之人,不拘於塵世間的所有一切,視萬物為無物!
那一抹冰藍,伴隨他閒隨的身影漸行漸遠———
那身影仿如行雲流水,踩著雲端而去,風流自然……
眨眸,莫言之看向天上的皎月,原以為他是「冷」,卻不料這是「空」!
嘖———在他身邊的人可真慘,天天面對這樣一個如閒雲野鶴般的人,想不自卑也難。
想著,莫言之不由勾唇,泛點漫不經心。
這樣的一夜,一夜無言。
旭日東昇,天際朝霞一片。
莫言之看著同樣一夜無眠的秦江月,卻見他依舊清雅絕倫,那眼中還是一層清冷,不曾改變過一絲一毫。在朝霞中,修長挺立,風化絕代。
青絲如瀑,恍如仙人。
不是出塵不可褻瀆,不是高高不可攀,而是,在他那隨心所欲,隨性而為的,如清風般的處世態度中,無一人不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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