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戈奉了蘇綰的命令出宮辦事,途經宣州城西南方朝陽門附近,這裡是通往皇宮的必經之路。
再繁華的城市也會有貧困的角落,即便是繁華的宣州城也不例外,這裡也是貧民聚集區,因此經常會有達官顯貴的家眷前來這施衣贈藥以示善舉。
金戈一路朝前走,卻是見到前面圍滿了人擋住了去路,心想前面定是有人行善,恐怕此路一時半會不會通暢。
他還要回宮覆命,正欲轉身離開,就聽到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聲音飄了出來,「大家慢慢來,每個人都會有的。」
坐在馬上的金戈居高臨下,那聲音好生熟悉,不覺眸光穿過人群見到蘇盈一身白衫,正在為一位老者施粥,臉上帶著淺笑,原本嬌艷嫵媚的一張臉,一襲白裙的映襯下更加清麗絕倫。
「老伯,您慢走!」蘇盈收了湯勺,抬起眸竟是見到遠處坐於馬上英武俊朗的金戈。
蘇綰莞爾一笑,很顯然人太多,這裡有些忙不過來。
衝著馬上的金戈喚道:「不知金將軍可有空,無妨來幫幫忙。」
回宮覆命也不急在一時,女子都在做善事,他一個大男人當然會出手相助,將馬兒拴好,大步走了過去。
蘇盈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準備了很多粥,一群人整整忙了三個時辰,人群中方才散去,望著地上十幾個大木桶。
金戈幫趁著整整的裝了兩輛馬車,蘇盈卻是累得不輕,臉上泛著紅暈隱隱汗意,素手揩拭臉頰,竟是身子站不穩整個人險些跌到。
金戈伸出手扶住她,「盈兒,你怎麼樣?」
手下的繡女們直接衝了過來扶住她,「坊主連著幾夜趕工刺繡,昨日見一乞丐差點餓死在我們繡樓門口,得知最近有很多流民來到宣州城,坊主昨夜竟是一夜未睡的準備食物,坊主此番定是累到了。」
蘇盈伸出手去了她們的攙扶,「我沒事的,我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會就好。」蘇盈抬眸看向金戈,今日還要謝謝金將軍的出手相助,你應該還有事先回去吧!」
此處荒僻根本叫不到轎子,這一群女孩子,將她留在這裡離去,似乎太不通人情。
「看你身子虛弱,我載著你騎馬回去也快一些。」
「嗯,謝謝!」
金戈飛身上馬,蘇盈軟弱無骨的身子故意靠在她的懷裡,僅僅隔著薄衫,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濃烈的陽剛氣息。
兩人的身子緊貼著,金戈竟是有些拘謹,不過蘇盈的身子虛弱才會如此,並沒有多做懷疑。
蘇盈半抬眼眸柔弱的聲音響起,「前面就是漪繡坊。」
漪繡坊門前,金戈拴上馬,將蘇盈抱了下來,問道;「你的房間在哪裡?」
「在後面最角落的房間內、。」
金戈將蘇應抱進後院,推開了房間,果真是女子的房間,竟是透著醉人的馨香,卻不知蘇盈早上離開之時在房間內點了依蘭香,是一種很霸道的催情藥。
金戈將蘇盈放在床榻上,「盈兒,你好些了沒有。」
「我口有些渴,想喝水。」
金哥見旁邊案几旁有冷茶,自己的口也有些渴,不過這裡只有一杯,倒了一杯遞過去,「喝杯茶潤潤喉。」
蘇盈喝了清茶,可以減少依蘭香對自己的影響,放下茶杯,「盈兒,今天還要謝謝金將軍的出手相助。」
「你太客氣了,你是在做善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蘇盈眼底的眸光見金戈的衣衫上被她故意弄髒的一塊,如此的出去會被人笑話,看似細心的伸出手拿著巾帕遞了過去。
「金將軍,拿著它擦一下吧!」
金戈伸出手去接遞過來的錦帕,碰觸那柔弱無骨的凝脂玉手,瞬間感覺到身上有股燥熱的氣息襲來,喉間的乾渴更甚。
丹田之處竟是有意流在湧動,看著蘇盈嬌艷的紅唇,竟是有一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蘇盈卻是一副不解神情,故意將身子靠近,伸出手碰觸他的臉頰,「金將軍,你的臉怎麼會這麼紅。」
那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竟是別樣的魅惑,金戈心裡還是有些清醒的,那香味似乎有古怪,看來自己要盡快離開這裡。
蘇盈見他欲走,故意將身子靠近他,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金將軍!你沒事吧!」
腳步滯重挪不動步子,**在體內橫衝直撞,很想將眼前的蘇盈壓在身下。
眼見著他的眼眸變得緋紅,藥效已經完全發揮作用。
此時蘇盈的身子也開始燥熱起來,見他的神智開始渙散,櫻唇附上他的唇,這一吻如火一般點燃了金戈身體內澎湃的情動。
金戈竟是忘卻了所有的理智,攻城略地一般霸道熱烈而的回應著她的吻,急切的手已經開始撕扯著她的衣衫,**已經膨脹到了極致,迫不及待的想要釋放。
蘇盈擺動著靈活的腰肢,極盡的迎合著她,無法言語的歡愉,心中被**填的滿滿的。
良久,歡愛過後依蘭香的藥性便會退去,蘇盈斂住了口鼻,吸入的會少許多,又喝了清茶,最先清醒過來,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床單之上。
蘇盈又重新閉上了眼眸,金戈渾渾噩噩的醒來,卻發現自己竟然**著身子,趴在蘇盈的身上,蘇盈光裸的身上還留有兩個人歡愛的痕跡,床單上刺目的殷洪,哪有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頭真的很沉,他和蘇盈兩人竟然莫名其妙的發生了苟且之事,一定是那香氣,金戈忙不迭的四處找尋自己的衣衫。
蘇盈迷迷濛濛的醒來,正欲喊叫卻是被金戈直接摀住了嘴巴,金戈已經聽到門外有人朝房間走來的聲音。
此時門外有人敲門的聲音,「坊主,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我們也該離開了。」
金戈示意蘇盈不要聲張,蘇盈滿臉淚痕的點頭應聲,金戈方才鬆開她的手,此事卻是不易聲張。
「你們都回去吧!記得明日早些上工。」
聽到繡女們都離開了,蘇盈卻是扯著錦衾蓋在了身上,默默的抽泣起來,她的衣衫已經被金戈撕扯爛了。
一時間金戈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蘇盈,縱然他熱血方剛,卻也有自持之力,不會把持不住。
「蘇盈,你竟然在房間裡下了藥。」
蘇盈沒想到他竟然洞察了蛛絲馬跡,抽噎道:「金戈,難道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會來?你送我回來不過是見色起意,當年你強吻我之時,就應該想到你是靠不住的。如今你毀了我的清白,卻又誣陷我對你下藥,你不覺得你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蘇盈的一席話倒是將心中所有的疑竇打翻,是自己要送她回來的,又怎麼會提前下藥。
自己曾經那樣的喜歡過他,難道是自己對於她還沒有忘情才會如此。
金戈的心很亂,他心裡喜歡的那個人是紅袖,卻與蘇盈發生苟且之事。
蘇盈見金戈沉默不語,「金戈,如果我想嫁你,兩年前就嫁了,我蘇盈沒有那般低賤,你走吧!我是不會賴著你的,大不了終身不嫁。」
身為男人毀人清白就要負責,那個正妻的身份原本是留給紅袖的,蘇盈是皇后的妹妹,又怎麼會給人做小。
聲音顫抖而哽咽的拋下一句話,「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金戈走了帶著滿腔的怨恨,床榻上蘇盈裹在衾被裡,卻是笑的有些讓人發悚,一輩子想要做王妃,最終卻只能夠嫁給一個將軍,做一個將軍夫人,這就是我蘇盈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