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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五十六章 牽一髮動全身 文 / 我是村姑

    晉陽宮內,宴會散去,祈寒並沒有放蠻夷王出皇宮,而是將眾人請進了偏殿。

    如今真正的拓跋沅一已經離開皇宮,留在皇宮內的不過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拓跋洛一。

    寬敞奢華的大殿內,寂靜無聲,時間慢慢的爬走,拓跋洛一有些坐不住,多待上一刻,心中都會生出不安,如無數的籐蔓交纏讓人透不過起來。

    拓跋洛一看向薩穆:「薩穆,大周的皇帝把本王留在皇宮,莫不是要除掉本王?」

    「小王爺,您放心,那個皇帝不會為了一個卑賤的女人輕舉妄動的,除非他真的要與蠻夷開戰。

    聽到薩穆如此說,拓跋洛一的心中安了許多。

    薩穆也是有些坐不住,來到大殿門口,毫不客氣的推來了大殿朱紅色門扉,還不知道王有沒有全身而退,想要找機會聯絡暗中的人。

    金戈直接伸出手攔住了薩穆的去路:「奉皇上的旨意,沒有皇上的允許,不得任何人跨出晉陽宮半步

    充滿怨怒的瞳眸相視,衝著守在門外的金戈吼道:「大周的皇帝就是如此的對待遠道來的客人?」

    金戈同樣冷眸相向,金戈親身經歷了那場蠻夷與大周的戰爭,自己的父親和芸兒姐姐都是因為那場戰爭而喪命。

    他永遠不會忘記是薩穆揮刀砍死了虎子和毛頭。

    若不是皇上下了命令不准他生事情,恨不得將裡面的蠻夷王千刀萬剮,也難消心中之恨。

    薩穆並沒有認出金戈便是那個蠻夷軍營內的奴隸:「大周號稱禮儀之邦,如此輕慢我王,根本就沒有把我們蠻夷放在眼中。」

    看著薩穆蠻橫的嘴臉,金戈恨恨的轉起拳頭,被申屠俊從身後將金戈拉住:「這位將軍稍安勿躁,正因為大周是禮儀之邦,宴會中途散去有違待客之道。陛下只是去出離緊急的公務,還請將軍耐心等待。」

    他們是鐵了心不讓他出去,此時計較不過逞口舌之快,薩穆甩開胳膊轉身又回到了晉陽宮中。

    須臾,大殿外李公公扯著不陰不陽的嗓子喚道:「皇上駕到!」

    祈寒邁著凜然的步子踏進大殿,隨後跟著一行人,手中端著豐筵美酒,祈寒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喜。

    「宴席未罷中途退場,確實有些失禮,朕略備薄酒,在行暢飲。」

    拓跋洛一斂起藍眸看向祈寒,不知道祈寒打得什麼主意,看來今日想要走出皇宮沒有那麼容易。

    「本王真是盛情難卻。」

    祈寒屈居坐在了拓拔洛一的對面同桌而坐。親自為拓跋洛一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三杯:「朕自罰三杯!」毫不猶豫的將手中酒杯一飲而進。

    三杯皆下肚,祈寒看著拓跋洛一面前的酒杯,拓跋洛一眼角的餘光看向薩穆,他料定祈寒還沒有那個膽量在酒中下毒。

    拓跋洛一伸出手拿過斟滿酒液的酒杯,放在唇邊一飲而進。

    祈寒旋即又為兩人斟滿了酒,兩人喝的似乎很盡興,兩人竟開始稱兄道弟,薩穆在一旁替拓跋洛一捏了一把汗。

    祈寒看著大殿中整齊而立的蠻夷女子:「不知拓跋兄剛剛的話還做不做數?」

    祈寒突然不著邊際的話讓拓跋洛一心中隴上迷惑:「不知皇帝說的是哪一件?」

    「就是那二十名女子的去留,本王不願意虧欠旁人,只願以物換物,朕願意出一百石白鹽作為回贈。」

    拓跋洛一並不知道當年祈寒設計將蠻夷的白鹽換成了沙子,那是蠻夷莫大的恥辱。

    在蠻夷白鹽可是很稀缺,二十名卑賤的女子換一百石就是一萬兩千斤白鹽,豈有不答應的理由。

    「本王說過的話,自然是做數的。」

    薩穆在一旁已經恨得牙齦都在咯咯作響,當年因為白鹽被人掉包一事,差一點就丟了性命,那是他的奇恥大辱。

    薩穆開口道:「不知,皇帝陛下為何會出而反而,大殿之上陛下可是說過,大周的後宮只會有皇后一人。」

    聽到薩穆的言語中透著咄咄逼人的氣勢,喝道:「薩穆,不得無禮。」

    祈寒微微勾唇兒:「俗話說物以稀為貴,大周最不缺的就是白鹽,蠻夷女子卻是寥寥無幾。」

    一邊說手指悄悄按壓壺柄,這壺中內有乾坤,為拓跋洛一又斟上一杯:「此事就這麼定了,朕先干為淨。」

    薩穆顰眉,這個皇帝是在下套引小王爺上鉤,小王爺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再多喝下去不知道會做出侮辱王的行為,直接伸出手拿過祈寒遞過去的酒杯。

    「我們王喝醉了,這杯酒就有薩穆代飲。」酒杯輕舉,一飲而進。

    又衝著意猶未盡的拓跋洛一道:「王,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回使館。」

    拓跋洛一將二十名蠻夷女子留了下來,對於蠻夷人來說二十個蠻夷女子還不如一匹好馬的價錢,即便是祈寒只是玩笑話也無妨。

    見著蠻夷人走出晉陽宮,金戈的眸中蘊滿恨意,申屠俊卻是滿心疑惑,王是不可能將這二十名蠻夷女子充當後宮。

    主動開口問道:「皇上,您打算如何處置二十名蠻夷女子。」

    祈寒星眸中閃過一絲凌芒:「申屠,明日一早將二十名蠻夷女子送入軍營,犒勞眾將士。」

    蠻夷使館氈帳內,拓跋沅一坐在座椅上,聽薩穆告稟皇宮中所發生的事情。

    祈寒既然去而復返,絕對不會空手而回,那個弟弟定是著了人家的道,從懷中掏出琉璃瓶丟了過去。

    「薩穆,拿著它去見小王爺。」

    「是!」

    薩穆剛剛走出氈帳沒有多遠,頓覺胸口如火燒一般灼痛,放才意識到最後一杯酒是有毒的,眼前影像模糊失去所有意識。

    拓跋沅一萬萬沒有算到中毒的竟是薩穆,丟了半條命,托格站在一旁,見拓跋沅一面色陰沉,垂首斂眸不敢言語。

    良久沉寂,拓跋沅一終於開口問道:「托格,本王讓你查的人如何?」

    「王,那人就在宣州城,如今是大周皇帝的心腹之臣。」

    蘇綰和祈寒這眾人最大的弱點就是情,幽眇的藍眸半瞇著,口中輕聲低喃道:「牽一髮而動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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