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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寒聽到蘇綰下了逐客令,他們兩個人經歷了許多才走到今日,原本該是喜慶的日子。
「阿綰,可還記得我們曾經的約定,第一,倘若吵架了,不要拖到第二日。第二,有什麼話不要憋在心中,不管是開心的苦悶的我們都要一起承擔。」
蘇綰將頭轉過一旁,聲音裡帶著埋怨,「你心裡藏著如此大的秘密,還有顏面提到那個約定。」
此事祈寒自然理虧,如今李姝已經死了,祈寒也不想將罪過推到李姝的身上,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那孩子畢竟是自己的血脈,更不想蘇綰再恨李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阿綰,孩子的事真的是個意外,那夜我喝醉了,把她當成了你,等我酒醒之後才知道犯下大錯。此事祈煜也是知曉的,他們一直都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蘇綰滿眼震驚,祈煜竟然和祈寒一起瞞著自己,祈煜竟然會替祈寒養子,一時之間完全顛覆了心中所想。
祈寒緩緩的靠過去,拉著她的手臂道:「阿綰,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傷心難過,寧願你一輩子都不要知道。我知道你恨她害死了我們的騫兒,人命已去那些恩怨也該煙消雲散了。」
蘇綰垂眸不語,祈寒見蘇綰沒有反對,伸出手抓住她芊芊素手,放在心口,「阿綰,你打我怨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睬我。」
與此同時,身在內殿的玥兒手中牽著小子宸,看著一直在爭吵的二人,稚嫩的聲音問道:「嬤嬤,父親和母親為何會吵架,是宸兒不乖嗎!」
玥兒躬下身子,看著眉眼越來越俊秀的小子宸,那水潤的瞳眸中,如一池清水清澈透明。
「殿下,以後要改口稱父皇母后。」
小子宸乖巧的點頭,「嗯,宸兒知道了。」
玥兒抬眸遠望,看著大殿之內爭執的兩人,留在主人身邊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們夫妻如此。好似為了城門口的那對母子而爭吵。
玥兒臉上勾起溫和的弧度,衝著小子宸道:「嬤嬤求殿下做一件事情。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附耳輕聲的囑咐著。
小子宸嘟著小巧的嘴巴側過頭看著玥兒,重重的點頭,「嗯!宸兒知道。」揚起純真無邪的笑臉,奔著大殿內的兩人而去。
小子宸突然跑了過去,白嫩的小手一手牽住祈寒,一手牽住蘇綰,揚起脖頸仰望,疑惑的瞳眸看著二人,「父皇,母后,你們在吵架嗎?」
祈寒忙不迭的躬下身子,將小子宸抱在懷中,眸光看向蘇綰,蘇綰還沒有開口原諒他。
伸出手摸了摸兒子的頭,慈愛道:「宸兒,父皇母后當然沒有吵架,不然問你的母后。」
如今大典禮還未舉行,小子宸竟然改了稱呼,抬眸看向站在內殿門口的玥兒,她還真是用心良苦。
小子宸滿含期待的看著蘇綰,稚嫩的童音問道:「母后,父皇說你們沒有吵架。」
蘇綰是在生祈寒的氣,瞭解道的真相顛覆了心中所想,心中縱有怨恨,事情已無法改變。
看著乖巧純真的孩子,心中的怨恨也消了大半,如此的糾結過去傷心難過,痛苦的只有自己,何不珍惜眼前和樂安寧。
玉手覆上小子宸嬌嫩的臉頰,「宸兒,父皇說的沒錯,我們沒有吵架。」
皇宮北西四所,宮人居所內,如今夜幕降臨,早過了當值的時辰,用過晚膳眾宮人們早早上榻休息。
柳絮兒直接就躺倒在了床鋪之上,這七月炎夏,憋悶的緊,紅袖推開了房間的門扉,點了一些艾香用來驅蟲安神。
紅袖見柳絮整個大字兒型躺在了榻上,「絮兒,你這樣被管事嬤嬤看到了,定會挨罵的。」
「紅袖,今晨被那個將軍嚇得不輕,一天腿都沒有氣力,都要丟掉半條命。」
紅袖微微搖頭卻是無奈,一邊伸出手拿過旁邊的針線簸籮,「絮兒,我們這皇宮裡面當差,要時刻注意著免得犯了忌諱。」
柳絮下顎枕著胳膊,躺在榻上沒有動,「紅袖,今天若是沒有你,絮兒的小命就難續了。第一時間更新」
紅袖沒有應話,柳絮聽到悉悉索索的身音,轉過眸看著紅袖坐在榻上又在繡香囊。
「紅袖,幾年皇上不在御書房,真不明白,你費心費力的繡這些香囊,也沒有人會知道,又何苦受累。」
「絮兒,你又犯忌諱了,聽說惠帝已經出宮去了,如今是琅王登基做了皇帝。不管何人做天下,這打掃御書房是我們的職責。保護那些書也是我們的責任。」
「好了,我說不過你,明天寅時我們便要起榻,你也早點睡,別弄得太晚。」
每日繡香囊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那些香囊透著淡淡的艾草香。
「絮兒,我在繡一會兒,你先睡吧!。」
翌日,宮人們早早起榻,簡單的用過早膳,便跟著管事太監帶領著前往御書房當值。
她們要在皇上下朝之前將御書房附近庭院,包括御書房均要清理一遍。
紅袖拿著抹布擦拭書架,在前朝皇帝不上朝的兩年裡,她經常會偷偷的翻看上面的典籍。
從懷中掏出了昨日縫製的香囊,放在右側最下面的一個字書籍中,御書房每年會曬書,工作量龐大。
每天會點燃檀香驅蟲,畢竟不能夠每個角落都熏得到,艾草驅蟲防潮是最實用效果也是最好的。
那種淡淡的艾草香,也是她最喜歡的味道,放好香囊之後,看著上面的書架,大概還需要幾十個香囊,在雨季之前還來得及。
「紅袖,時辰到了,我們該離開御書房皇帝的鑾駕就要到了。」柳絮兒在身側喚道。
紅袖忙不迭的走到書案旁,點燃了檀香掩蓋住淡淡的艾草香,方才跟著柳絮跟著管事太監離開。
一行人行至不遠處,便迎上了皇帝的鑾駕,眾人紛紛頷首跪地,「見過陛下,萬歲萬萬歲!」
坐在鑾駕上的祈寒,一身玄色大袍,金絲繡上的錦繡龍紋,頭上銀色直冠,透著帝王的威嚴。
「都平身吧!」聲音雖低,卻讓人不敢抬眸不敢相覷。
鑾駕並沒停下,直接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而去,鑾駕走遠了眾人方才從地上起身,紅袖看著遠處那漸行漸遠的鑾駕。
「他就是琅王,哥哥說他便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祈寒來到御書房,房間內已經點燃了檀香,江山初定,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
良久,祈寒停下了手中的筆,捏了捏眉心,他要重新制定一些律法,需要查閱一些典籍,起身向書架走去。
在翻閱典籍之時,竟然發現了很多艾草做的香囊,皇宮裡一向都是用檀香來驅蟲。
將那香囊拿在手中,散發著幽幽艾草的香氣,做工都很精緻,布料卻很普通。並非宮中之物,和昂貴的檀香相比,艾草的防蟲驅潮的效果更勝一籌。
「放此香囊之人定是一個愛書之人,這些香囊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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