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蘇綰再和拓跋沅一再做著博弈,牙帳附近的氈帳內,司空芸兒躺在床榻上,心如死灰,不去理會渾身的傷痛,她如今是蠻夷王拓跋沅一的侍寢床奴,因為不堪每夜的侮辱,心中升起了輕生的念頭。
即便她以死相逼,掙扎反抗,也未能改變被人蹂躪的結局,淚水打濕錦衾,如今她早已非清白之身,又有何臉面去見她的傲天哥哥,又有何顏面存活在這世上。
吳娘為救自己而死,若不是為了金哥他們,自己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芸兒姑娘,還是將藥喝了吧!您若是不喝藥,將軍他知道了會擔心的。」
身邊一個十七八歲的蠻夷女子名叫蓮娜,她是兀蘇德派到芸兒身邊的奴婢,那女子手中捧著陶瓷碗,在身邊勸慰道。
聽到蓮娜提到那個男人,自己的一切痛苦的根源就是他給的,狠狠的撰著錦衾,從遇上那個男人的那一天,就開始了她可怕的夢魘。
「蓮娜不要再管我,我已經不想再活下去了。」
氈帳外的遠處,兀蘇德接到拓跋沅一的命令,整理軍隊明日將對大周發起進攻,拓跋沅一就是卑鄙無恥的想要趁大周士兵元氣未恢復之前發起進攻,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
兀蘇德剛剛巡視過軍營,途徑司空芸兒的氈帳旁,魁梧的身影悄然而立,眼眸中沒有了陰冷神色。
也正是如此,他發現了那三個鬼鬼祟祟的少年,故意暗中忙他們引開了巡邏的守衛,讓他們可以順利的混進去。
親眼看著三個少年悄悄的朝著對面的氈帳走去,那眼眸裡深藏著太多複雜的情愫,他不想再一次失去她,只要芸兒還活著一切就還有希望。
當日兀蘇德在晾州城的大街上,見到司空芸兒的那一刻,就再也忘不掉她,她和雲珠真的很像,一樣的清純,一樣的美麗,而且她的名字裡也有一個雲字。
十五年前他痛失所愛,十五年後雲兒又回到她的身旁了,而芸兒也恰巧十五歲,兀蘇德認為這是上天對他的恩賜,司空芸兒便是雲珠,才會不顧一切的要了她,將她留在身邊。
當兀蘇德將芸兒帶回牙帳,一切都改變了,司空芸兒的美麗被蠻夷的王拓跋沅一看上了,蠻夷人是沒有大周人的倫理觀念,王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違抗,眼看著心愛的女人成了王的女人。
當初兀蘇德就是用那些奴隸的性命為要挾,才讓芸兒放棄了抵抗。如今希望芸兒見到這幾名奴隸以後,能夠打消輕生的念頭,還有那個凌傲天,是他說服芸兒活下去的最後一枚棋子。
當他看到女扮男裝的蘇綰,她不明白芸兒為什麼會喜歡那種身體殘弱的男人,身為男人的驕傲和自尊,他寧可相信蘇綰不是芸兒口中的凌傲天。
金哥帶著毛頭和虎子,在兀蘇德的暗中幫助下,來到司空芸兒居住的氈帳門口,金哥手中早就準備好的木棒,沒有通傳直接推開門闖了進去。
「你們這些奴隸想做什麼?」蓮娜見有陌生人闖了進來,出生問道。
金哥才不管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只要蓮娜是蠻夷人,不論男女都不是好東西,抄起木棒將蓮娜直接給砸暈了過去。
司空芸兒聽到蓮娜的驚呼,慌忙的撐著殘破的身子從榻上坐了起來,臉上還掛著淚痕。見金哥闖了進來,還出手打暈了蓮娜。
「蓮娜!蓮娜!您怎麼樣?」
金哥揚起頭,臉上帶著三分不遜,「芸兒姐姐,她死不了的。」
司空芸兒是知道這裡是牙帳區,他們是奴隸的身份,被抓到必死無疑。
「金哥,你們怎麼進來的,這裡很危險,你們快點離開這裡。」
金哥見到身子虛弱的司空芸兒,還在為他們擔心,用手擦了擦鼻子,沒有了剛剛的不遜,直接跪在了地上,緊跟著毛頭和虎子也跪了下來。
「芸兒姐姐,都是為了我們才會受了如此多的苦。我不管,這一次回去我就煽動他們反了,金哥寧可死也不要再看到芸兒姐姐受苦了。」
當初兀蘇德用金哥等人的性命逼迫她屈服,芸兒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屈服,就可以救得金哥等人的性命,結果被那個男人欺騙,還把自己帶到這種如人間煉獄的地方。
那個男人毀了自己的清白,轉身又將自己送給了蠻夷的王,成了蠻夷王侍寢的床奴,每日裡要忍受蹂躪與屈辱,簡直生不如死。
兩行清淚沿著司空芸兒的眼角滑落,「金哥,不要,芸兒姐姐的命已經改變不了了,可是只要你們還活著,你們還有希望離開這裡。」
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狠狠地咬著嘴唇,「芸兒姐姐!如果金哥能夠離開這裡,金哥一定會將芸兒姐姐救出去。」
另一邊蘇綰越是反抗,拓跋沅一就對蘇綰越有興趣,就像司空芸兒一樣,芸兒越是掙扎反抗,越是會激發他內心的**。
女人對於他來說不過只是玩物,拓跋沅一的床榻上從來不缺少女人,他享受的是那種獵人征服獵物的感覺。
拓跋沅一履行承諾,將那三十二名奴隸均給放了,並且命人將蘇綰帶到了牙帳內。
拓跋沅一端坐在白色的象牙座椅上,碧藍色的眼眸饒有興趣的在蘇綰的身上淡淡的掃過,淡淡的卻帶著三分犀利,看的蘇綰很不舒服。
拓跋沅一看到蘇綰的一身白衫有些髒了,膝蓋處也磕破了,上面還有血漬。
蘇綰被拓跋沅一那滿眸中撲朔迷又帶著幾分離詭異的眼神,心中陡然升起不安。
蘇綰從前不是如此,或許是心中的那份至尊在作祟,每次見到這個蠻夷的王,心就無法平靜,心中總會陡然升起怒火。
「拓跋沅一,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話咱們當面說清楚,不要再背後使絆子。」
拓跋沅一見到蘇綰張牙舞爪的摸樣,嘴角噙著的笑意更濃,「看來本王對你的脾氣太好了。本王想知道你當真的就不怕死嗎?」
蘇綰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若能夠活著最好,她也是被環境所迫,面對拓跋沅一的一再刁難,逼得她不得不反抗。
「與其屈辱的活著,不如尊嚴的死去!」
這樣大義凜然的話竟然從一個弱小者的口中說出來,拓跋沅一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如此可笑的笑話,發出刺耳的嘲笑。
「你這個人真的很有趣,看在你講了如此可笑的笑話,就留在本王身邊當本王的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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