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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章 蠻夷的奴 文 / 我是村姑

    蘇綰想不明白兀蘇德和凌傲天之間會扯上關係,一個是荒漠草原深處的遊牧部落的將軍,另一個是不知道在哪裡當兵的凌傲天,二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而且拓跋沅一說兀蘇德去過晾州,莫不是他去過凌家牧場,蘇綰瞬間便想到了司空芸兒,那個清純美麗的女子。

    思及此,蘇綰朱唇輕啟欲向兀蘇德問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兀蘇德仿若看破了他的心思。

    斜挑的雙眸怒瞪著蘇綰,示意他不要追問,蘇綰見他陰冷的眸光薄涼如刃,嘴角揚起的陰狠,心中立時生出一絲懼意,生生嚥下了心中所有的疑問,蘇綰還不想自尋死路。

    拓跋沅一看似漫不經心的,可是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那雙幽藍的眼眸,沒想到兀蘇德竟然為這個大周的小子開脫。

    兩個人之中肯定有一個人說的是謊話,事情好像變得很有趣,嘴角揚起似有似無的弧度。

    「兀蘇德,既然這個人是你抓來的,就帶他到他應該去的地方。」

    兀蘇德一隻手附上胸口,一禮道:「是!」

    蘇綰不清楚拓跋沅一口中提到的該去的地方到底是哪裡?她如今很想問弄清楚,兀蘇德和凌家牧場到底有什麼關係?

    蘇綰跟著兀蘇德一起出了牙帳,跟在兀蘇德的身後,藉著瑩亮的火把光亮,隱約看清他的臉比剛剛在牙帳內更加的陰鬱,很害怕他會殺了自己,可是他很擔心芸兒的安危。

    跟在身後的蘇綰倏爾止住了腳步,由於緊張身子如弦開滿月的弓箭繃得緊緊的,手心裡也是汗意涔涔,微咬唇瓣,還是問了出來。

    「兀蘇德,你到底和凌家牧場是什麼關係?」

    走在前面的兀蘇德,陰寒的雙眸射出的冷冽眸光讓人透體通涼,聲音也如陰嘯的冷風吹過,讓人不寒而慄。

    「你真的是凌傲天嗎?」

    那眼眸裡似乎對凌傲天有著很大的敵意,蘇綰如果此時推翻自己的說辭,無異於找死。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他真的要害自己,在牙帳內就不會替自己開脫,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絕對不能夠讓他看出自己的心虛,蘇綰揚起脖頸,一副堅定神情,「沒錯,在下就是凌傲天。」

    蘇綰是親眼看見兀蘇德聽到自己話音方落之時,那拳頭緊緊撰起,黑夜中發出卡卡的脆響,蘇綰的一顆心也像這茫茫黑夜一般,佈滿陰霾。

    兀蘇德衝上前去直接伸出手牽住了蘇綰的脖頸,「你最好是凌傲天,如果你小子敢騙我,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甩手,鬆開了蘇綰,蘇綰向後一退,差一點跌倒。黑暗中兀蘇德眼中儘是不屑的鄙夷,他在嘲笑蘇綰的身子怎麼會如此孱弱。

    兀蘇德大步的朝前走著,蘇綰不禁唏噓了一口氣,幸好胸前被白綾纏著,沒有被他發現,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恨凌傲天,卻又希望她就是凌傲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還不快跟上!」那陰寒如刀的聲音響起,蘇綰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漆黑的夜,辨不清方向,只能夠跟在兀蘇德的身後,也不知道他會帶自己到哪裡,自己的身份是俘虜,莫不是那裡,那陰暗潮濕的氈帳?

    蘇綰正在思索,倏爾發現兀蘇德的腳步變慢了,那眸中退去了陰冷,變得悠忽縹緲,幽暗的眸光看著遠處的氈帳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只是停下了腳步默默的看著遠方。

    蘇綰站在他的身後良久,夜風微涼吹過她單薄的衣衫,不禁有些冷意。既不敢動也不敢問那營帳之內是何人?書上說言多必失,知多必亡。

    眼見著眼前的男人陰晴不定,一不小心就會惹怒他,蘇綰還要留著性命等著哥哥和祈寒來救自己。

    「為什麼不問那個營帳裡的人是何人?難道你在膽怯嗎?」突然出現的聲音,讓蘇綰神色一怔,她不是不想問。

    可是當蘇綰想要開口問的時候,兀蘇德又轉了話鋒,陰冷道:「以後你會知道的,不知道你的命或許會活得長一些。」

    兀蘇德的一句話讓蘇綰含在口中的話又嚥了回去,心間更加的惶惑,究竟那營帳內住著的是何人?

    兀蘇德又恢復了原有的陰冷,吐出冰冷的三個字,「跟上來!」

    蘇綰要活下去,就不得不低頭,跟在兀蘇德的身後,四周到處都是氈帳,辨不清方向,少頃,終於在一座氈房的不遠處停了下來。

    遠見著那氈房外有魁梧的蠻夷兵衛把守著,那兩邊炯亮的火把,將氈帳內昏暗的燭火凸顯的更加暗淡。

    「進去!從今日起你就是蠻夷的奴!」兀蘇德的神情冷然,那冰冷的話語比那臘月的飛雪還要還冷幾分。

    蘇綰氣恨的咬著唇瓣,知道自己是俘虜,可是聽到蠻夷的奴四個字,生生的刺痛了蘇綰的自尊心。

    如果她有反抗能力,她絕對不會讓人如此踐踏她的尊嚴,蘇綰冷瞪了兀蘇德一眼,逕直朝著遠處昏暗的氈帳走去。

    蘇綰隱忍他給的屈辱,心中想念著祈寒的名字,希望自己的祈寒哥哥能夠踏破蠻夷,將這群卑鄙無恥的強盜驅逐出大周的土地。

    踏著遲緩的步子,走到了氈帳的近處,氈帳的看守認得蘇綰的,沒有多加為難直接讓她走了進去。

    一進入營帳,依然是一盞昏暗的青銅油燈,一股刺鼻的發霉的味道重帶著**的氣息直竄入鼻息,不覺讓人胃裡感到不舒服。

    蘇綰直接找了靠門口的地方,學著她們的樣子蜷縮著坐了下來,將頭埋在膝蓋處,今夜她要和一般男奴一起蜷縮在此過夜。

    她一個丞相府的千金小姐,竟然會淪落如此地步,她要活下去,就要學會忍耐,就要學會適應這裡的環境,此時的她不是丞相的女兒,更不是身份高貴的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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