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你們蘇家現在也是過街老鼠,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將軍府裡的大小姐嗎?」
蘇黛心裡有些黯然,但也不表現出來。高速手打文字
只是一夜之間,似乎什麼都變了。
「郡主說完了吧,要是說完了,就請郡主離開吧。」蘇黛已經不想再聽下去。
盛菲菲的神色一凜,瞪了蘇黛一眼,她今天來到這裡,哪有那麼容易就離開。
「還不來人將她押下,難道要讓刺殺皇上的鎮雄逍遙法外嗎?」盛菲菲回頭說道。
「就算要來捉我,那也得是溫以墨才行,你沒有資格。」蘇黛冷冷說道。
盛菲菲再次聽到蘇黛直呼溫以墨的名諱,心裡就來氣了,蘇黛算什麼東西,如今連溫宇劍都護著蘇黛,難道蘇黛是個寶嗎!?她犧牲了自己,卻只換了一個郡主的名銜!
想到這裡,盛菲菲一掌往蘇黛的臉上拍去:「蘇黛!當初你為什麼就沒死!要是你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蘇黛輕而易舉的捉住盛菲菲的手腕,目光如炬,盯著盛菲菲:「看來你從一開始就很想我死了。」
盛菲菲臉色一白,但是她也無所畏懼,答道:「蘇黛,其實你根本就貪圖虛榮的女人!當初你明明是要嫁給溫俊馳的,但是後來卻成為了皇上的女人,你那時候早就料定了,皇上終有一日能夠大展宏圖!」
原來女人胡扯的功力還是挺高的。
蘇黛抿嘴一笑,緩緩用力,道:「是嗎?恐怕那時候是你想要嫁給溫以墨吧,要不然你怎麼會這樣生氣。」
盛菲菲臉色慘白,覺得自己的手腕就快斷了!
她又是第二掌拍過來,蘇黛還是一樣握住。
「再說了,你原本是溫俊馳的皇后,就算你現在是郡主那又怎麼樣?溫以墨的後宮會容下你嗎?」蘇黛說話犀利,她本來就沒打算說這些,是盛菲菲逼人太甚。
當初就對盛菲菲沒有好感,是盛菲菲用那明珠陷害自己,這樣歹毒的女人,她蘇黛不會有一點的同情心!
這一句話,讓盛菲菲感覺到背脊如被芒刺刺滿。
她也不管疼痛,咧嘴一笑,眼淚卻滾落了下來,那樣子別說有多奇異了。
「蘇黛,你說得對,我這身子已經髒了,根本是不能成為他的人。」盛菲菲雙腳一軟,癱坐在地上,蘇黛也順手放開了她。
只見盛菲菲仍在低聲抽泣著,蘇黛心裡歎了一聲,恐怕盛菲菲也是這政治的犧牲品了,同時女人,她這時候倒是有一點同情盛菲菲了。
「但是……我不想讓你這麼快活……」盛菲菲忽然冷笑一聲,整個人向蘇黛撲來。
蘇黛嚇了一跳,前一刻盛菲菲還哭著,怎麼下一刻就成了這樣。
蘇黛不知道,盛菲菲已經萬分惱怒,她自己付出了那麼多,怎麼能夠容忍別人搶了她的東西。蘇黛刺殺溫以墨,本就是殺頭的大罪,現在她殺了蘇黛,溫以墨就算怪罪,自己的父親也會以這一點護著自己的。
既然自己已經得不到了,為什麼還要讓別人得到!
盛菲菲是瘋了,手裡拿著一隻長長的簪子。
這一刻,似乎似曾相識!
蘇黛遲疑了一下,就在那簪子接近的時候,她一腳踢翻,再將盛菲菲的手踩在腳下。
「啊——」盛菲菲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叫聲。
那簪子丟在地上,發出了鏗鏘的一聲。
外面的侍衛和宮娥都動了,圍了過來。
蘇黛喘著氣,覺得記憶慢慢清晰了起來。
大婚那日……就是她穿越來的第一日……
蘇黛眼眸一凜,正想要開口之時,外面卻傳來一把聲音:「夫人好氣勢好身手。」
蘇黛看了過去,正是盛菲菲的姑姑盛茹。
她皺了皺眉頭,盛貴太妃怎麼就來了。她不動聲色,將腳放開,盛菲菲連忙站起來,撲到了盛茹那裡,大哭了起來。
「金月郡主年少氣盛,請夫人諒解。」盛茹嘴裡說著,卻把盛菲菲護在身後。
盛茹知道盛菲菲來凌華殿,已經是第一時間趕過來,想不到盛菲菲居然這樣沉不住氣。
蘇黛起身,給盛茹行了一禮,臉色淡淡的:「盛貴太妃,金月郡主今日是有意殺我,這事可不能這樣就算了。」
無論如何,她都要為死去的蘇黛討回一個公道!
宮娥也是在一邊幫口:「太妃娘娘,這乃是禁地,金月郡主闖了進來已經是大罪,現在還企圖行兇,就不應該姑息了。」
盛茹笑了笑,說:「那夫人還不是一樣,傷了皇上才被關在這裡嗎?金月郡主只是想要為皇上討回一個公道,這樣有何不可,倒是夫人傷了皇上,這罪可不輕。」
蘇黛悠閒的坐了下來,並不在意盛茹所說的。
「就有罪無罪,不是盛貴太妃說了算。」蘇黛說道,「但是金月郡主,自然是要為她的所作所為做出代價的。」
盛茹臉色有點難看,但始終都是宮裡的人精了,語氣自然也軟了下來:「不如這樣吧,此時就這樣算了,夫人和金月郡主本就是好姐妹。」
好姐妹?
好姐妹會在蘇黛的大婚之日掐死了她嗎?!
她不會放過盛菲菲的,為了死去的蘇黛,為了讓她安息!
盛菲菲逍遙法外那麼久了,她現在記起來也算是好事,最怕她一輩子都不知道,當日是盛菲菲給掐死了蘇黛!
「那金月郡主可記得,在我嫁進淳親王府的時候,金月郡主曾來過新房,送了一份大禮給我。」蘇黛冷聲說道,仔細看著盛菲菲的神色。
果然,盛菲菲神色慌亂,退後了一步。
這時候才提起來?盛菲菲自以為蘇黛是不記得了,但是現在說出來,分明就是想提醒她!
「你……」盛菲菲張嘴說不出話來。
蘇黛一笑,盛菲菲自然是慌張,但是蘇黛明白,她是不能說出來了,因為真正的蘇黛是死了,但是她自己又用這具身體活過來了,就算說出盛菲菲掐死了她,又有什麼人相信。
「嗯,我現在還記得,正想著要什麼時候才能回禮,現在正是時候了。」蘇黛站起來,冒出了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