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當初的事情。」燕玲說道,「現在民女要嫁,不管他是否有權力,有財富,但是他必須是……只有民女一個女人,只有民女一個妻子!顯然,四皇爺並不是民女心中所選。」
早在溫宇劍在自己重傷之時不願來見她一面,她就已經沒有奢想過了。
更何況,要她做妾!
溫宇劍的臉色不大好,他看了看燕玲,說道:「你是什麼身份?能讓你做一個側妃已經是恩典了。」
「是啊……確實是恩典,但是我並不稀罕!」燕玲直盯著溫宇劍,她雖是鍾情溫宇劍,但是也明白,溫宇劍對自己尚且沒有憐愛之心,怎麼還會對自己好!
她寧願一一生不嫁,也不遠獨守空房!
溫宇劍更加怒了,他也不是懵懂少年了,當初燕玲對他的情意,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自己那時候要圖謀大業,並不能為了燕玲而不娶白羽琪。
現在他被燕玲這樣拒絕,心裡早已是不好過。
他堂堂一個皇爺,把居然被一個江湖女子這樣拒絕!
「好了。」溫以墨適時出言,「既然你不願,朕也不會勉強你,只不過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你不會後悔?」
燕玲仰著頭,說道:「不會,民女永遠不會。」
溫以墨看了看溫宇劍,見他的面色越發青白,也是沒有再說什麼,便也讓宮娥先安頓好燕玲。
「四弟,看來要捉住一個女人的心,確實是挺難的。」溫以墨淡聲說道。
「臣弟以為自己捉到了,誰知道她卻是跑了。」溫宇劍有些黯然。
「那是,女人受到了一次傷害,就不想再陷進去。」溫以墨歎了一聲,那棕色眸子帶著一絲的惆悵,「燕玲這樣做,也是好事,免得誤了她的終身。」
可是既然蘇黛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又怎麼會放手。
這已成定局了,就算蘇黛再反抗,也是沒用的。
接下來的日子,溫以墨卻要一個人在這宮中。
他每日都按時上朝,快速的誅殺亂黨,但是他已經派紅葉去查,果真,陰月宮的四大護法,其中一個是上官玲嫣,似乎已經失蹤已久,原本還能成為魏唐澤的妃子。
這樣說來,東流也將自己的勢力滲進了琅邪國,但是魏唐澤似乎已經全部都剷除掉了,而他,也是如此,他沒有想過讓東流牽制著自己。
如果東流真的曾經謀害過蘇黛,溫以墨也不會留情。
雖然他的武功不及東流,但是政事和行軍打仗,東流不會勝得過他。
「門主,陰月宮似乎不大平,四大護法死了兩個,有不少人在掙位,而東流似乎也很著急。」紅葉正在匯報自己查出來的事情。
就算溫以墨已經登基為皇,但是紅葉依舊叫他為門主。
這是溫以墨不滅的印記。
他已經不大記得,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了。
「那麼還有什麼異動?」溫以墨抿了一口藥汁,只覺得苦澀,但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卻不得不仰頭全部喝下。
「因為陰月宮是密不透風的,屬下也沒有打探到多少的事情,不過東流在兩國培養自己的勢力,居心可測,門主還要小心為上,特別留意這個人。」
溫以墨點了點頭,也是頗為同意紅葉的意見。
東流雖是幫助他,和武林人士聯手,組成了一支龐大的軍隊,他承諾了以後朝廷不會太過干涉江湖。
但是東流的心思,似乎不是那麼短的。
「你先查出在青霄國,東流還有哪些勢力,必須要立即剷除,不能讓東流張牙舞爪。」溫以墨沉聲說道。
他必須要將青霄國治理好,待一切都定局了,那自己也能夠安心了,那也只有等她回來了。
日子慢慢流逝,越來越近了。
「是。」紅葉頓了頓,又說道,「但是赤血門……門主現在貴為天子,已經很少時間打理赤血門了,門主不如就另尋能人交託重任吧。」
這是紅葉的實話,就這樣下去,赤血門現在好不容易得來的輝煌,也會慢慢消失。
她是赤血門的人,自然不願看見。
溫以墨看了紅葉一眼,說道:「既然這樣,就由你來接手吧。」
紅葉一驚,她是女子,恐怕沒有能力接手赤血門。
她連忙低頭:「請門主三思,紅葉何德何能,紅葉只會跟隨在門主身後做事,管理真個赤血門,紅葉真的不行。」
「朕說你行,你就行。」溫以墨眸光閃爍,「九使之中,救你最為沉穩,要是你覺得自己武功不夠高,朕可以幫你,不過……有一個條件,朕希望你能夠答應。」
「門主請說。」
「無論何時何地,你都要護著蘇黛。」溫以墨緩聲說道。
紅葉嘴角一勾,雖然這違背了赤血門的宗旨,但是偏偏這樣,她才會一直追隨著溫以墨。
從今日起,紅葉就是赤血門的新一任門主,成為溫以墨的一個暗支,效忠朝廷。
暗殺貪官,誅殺亂黨,赤血門沒少出力氣。
用不了多少的日子,江湖中人也知道了赤血門這一門派,赤血門逐漸壯大,卻又是神秘至極。
有人說這是溫以墨自己培養的死士,赤血門裡每個人都是武功高強,足智多謀。
但是也有人說,這是溫以墨為博紅顏一笑,才讓赤血門歸順朝廷,供美人玩樂。
而這句話的為什麼傳了出來,只因一個女子進宮。
聽說那女子貌若天仙,肌膚嫩滑,如剝了皮的雞蛋,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摸一把。
但是那是溫以墨的女人,誰敢造次?
已經夏日,那女子,就是在那一天的炎熱天氣裡進宮。
「皇上駕到!」宦官的一聲唱諾,在這華麗的宮殿中迴響著。
也讓蘇黛回過神來,她的身體一顫,卻也不下跪行禮。
「姑娘,快去迎接皇上啊。」那宮娥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蘇家衰敗,溫以墨也將宮裡的人換了一批,沒有人認出蘇黛。
那宮娥以為,那是四皇爺溫宇劍獻給皇上的美人。
蘇黛像是沒有聽見似的,不為所動。
腳步聲響起,沉穩,卻又有急促之意。
當溫以墨看見蘇黛,只是看見了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