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請放心,老夫自然會讓小女跟隨皇爺回去,不再生事。」
白古風再看向了溫以墨,溫以墨裝成小廝來到烈武山莊,肯定是有事要當面詳談的,但是他心裡仍惦記著鬼眼,此刻也不好再說下去,唯有說道:「老夫還有一些急事要處理,請王爺稍等會兒。」
溫以墨點了點頭,他也不急於一時。
白古風又匆匆離去,此時鬼眼已經離開那小閣,聽弟子說,鬼眼是去了蘇黛的房間。
此時,彥無雪和燕玲只是靜靜的在外面守候,因為蘇黛仍未甦醒,他們也不想擾人清夢。
但是看見鬼眼腳步匆匆趕來,燕玲便也一下子來了精神,說道:「師傅,想不到你和白莊主那麼熟。」
「也算有幾分交情。」鬼眼解釋道,然後他便壓低聲音說,「四皇爺來了,我們趕緊走。」
「四……四皇爺?」燕玲瞪大了眼睛,身體不禁一震,對啊,這裡是烈武山莊,而他又是白莊主的女婿,在這裡出現有什麼稀奇的!
彥無雪一聽到朝廷的人,便也心生警惕,幸好不是溫以墨,但他仍是知道刻不容緩,推門而進。
蘇黛仍在睡夢之中,那睡顏寧靜。
「蘇黛……蘇黛……」彥無雪喊了幾聲,蘇黛才動了動眼皮。
「三師叔?!」蘇黛一睜開眼,便也映入了彥無雪的臉容,她嚇了一跳,連忙翻身起來,「你怎麼會在這兒?」
「來不及解釋了,四皇爺來烈武山莊了,我們立刻就走。」彥無雪看到了蘇黛的面容青白,想來是昨夜受了傷,他皺了皺眉頭,「我抱你。」
蘇黛雖然此時不怕別人識破她的身份,但是要見到朝廷的人,她還是有一絲害怕的。
不知怎的,她的心裡就是莫名其妙的抗拒著!
她雙腳虛浮無力,便也只要讓彥無雪先抱著自己,等兩人出來之時,鬼眼淡淡看了他們一眼,說:「走吧。」
這一次,卻不是從正門那兒走了。
「替我謝謝白莊主,來日再拜會。」鬼眼知道白古風有意護著蘇黛,禮數的事情,仍是要做足的,他便也隨口對一個小弟子說道。
等那小弟子回過神來,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久,白古風趕來的時候,卻只聽見了那一句話,他神色黯然,只好是歎了一聲。
也罷,他這一輩子也算是無憾了,只是魏唐澤那裡要怎麼交代?
剛出了烈武山莊,蘇黛心裡卻是一顫,她神色一慌,連忙說道:「糟了!我的掩月劍沒有帶上!」
她剛才聽到溫宇劍來了,頓時就慌了,在匆忙之間卻忘了掩月劍。
鬼眼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回去拿,你們先走。」
「師傅!不如就讓徒兒去拿吧!」燕玲急忙說道,她垂下眸子,害怕讓鬼眼覺察到自己的真實目的。
「好,山腳等你。」鬼眼知道燕玲武功雖然不高,但是那偷摸一事燕玲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
燕玲心中一喜,便也返回了烈武山莊。
這樣算來,她也是很久沒有見過溫宇劍了,就趁著這一次見他最後一面吧。
她去而復返,再加上莊裡的弟子知道白古風對他們尚算有禮,便也不阻撓,燕玲很容易就也拿到了掩月劍。
她心裡正盤算著溫宇劍究竟會在哪兒,要不就直接去問人吧,她心裡剛剛打好了主意,便聽見一聲叫喊:「喂!你站住!」
燕玲聽到這一把叫聲頗為熟悉,不由得一怔,她轉過頭,這不就是白羽琪嗎?昨日還見她與魏唐澤共商大事。
「叫你呢!」白羽琪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丫鬟,「新來的丫鬟?怎麼就不知道禮數?知道我是誰嗎?」
這可是冤家見面,分外眼紅,更何況是情敵。
燕玲一時間氣不過,冷哼了一聲:「我是白莊主的貴客,什麼丫鬟,你眼睛是瞎了嗎?」
「貴客?」白羽琪冷笑一聲,見燕玲穿得寒酸,那模樣也不算很美,她自然也不相信這黃毛丫頭是她父親的貴客,但是白羽琪卻將目光移到了燕玲手裡拿著的掩月劍,她不由得一怔。
白羽琪伸出手,指著那掩月劍,說道:「將那劍拿過來。」
燕玲皺著眉頭,她早就聽聞了白羽琪的嬌氣,想不到現在居然想要了她的劍。
「這是我的劍。」燕玲冷冷說道。
「是你的又怎麼樣?」白羽琪冷哼了一聲,「我是烈武山莊的大小姐,更是本朝四皇爺的皇妃,你確定你是不給?」
燕玲卻揚了揚頭,也是一臉惱怒:「就是不給,你也奈何不了我。」
「那好!那我唯有搶過來了!」白羽琪抽出了自己隨身所帶的大刀,便也衝了上去,想要殺燕玲一個措手不及。
燕玲暗叫一聲不好,她本是想著見了溫宇劍,便也趕緊離去與鬼眼他們會合。
但是現在卻被白羽琪糾纏上了,這要怎麼脫身?
燕玲連忙拔劍,擋下白羽琪的一刀。
白羽琪身為烈武山莊的大小姐,武功自然不弱,那一刀刀砍下,非常凌厲。
那刀劍聲引來了不少弟子圍觀,白羽琪還未出閣之前,也經常與人較量,但是像現在這樣與一個女子打得如此激烈,還是第一次見。
燕玲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珠,看著越來越多人圍上來,她大叫不好,搞不好會驚動了溫宇劍,她便也無心再打下去,想要逃竄。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白羽琪追了上去,她的目標可是那掩月劍呢!
緊接著,白羽琪看著燕玲的背影,心生殺意,就一把將大刀朝著燕玲的背部丟了出去。
目標正是燕玲的後背!
白羽琪嘴角含笑,這麼一個小丫頭,居然也敢在她面前叫囂。
眼見著那大刀快要刺破燕玲的後背,卻在此時,不知什麼東西擊了過來,那大刀便也生生偏離了,鏗鏘一聲,便也掉在了地上。
「放肆!」
說話之人,正是白古風。
白羽琪一見白古風,便也纏了上去,有些嬌氣的說道:「父親,那女子很是囂張,居然敢對女兒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