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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蘇婉兒便也垂簾聽政,立即便與蘇城大將軍、盛丞相討論了旱情之事,決定從國庫撥出五十萬兩救災。
這件事很快也傳了出去,雖說女人當政確實不妥,但是能夠快速地處理了旱情一事,百姓也是暫時沒有了怨言。
蘇婉兒暫且穩定了朝廷的局勢,讓想要反抗的勢力也能是按兵不動,不敢造次。
溫以墨知道此事之後,神色陰沉,他也想不到蘇婉兒竟然有此辦法,確實讓他刮目相看。但是這才是真正的蘇婉兒,溫俊馳沉迷美色,不理朝政,這是一步步的死局,可是蘇婉兒卻能以一步將殘局暫時挽回。
那麼他下一步英愛怎麼做?他應該怎麼去應對?
想到這裡,他只覺得思緒雜亂,不想再想下去。
這時候,他卻看到一抹淡色的人影朝著自己緩緩走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本是坐在亭中,這炎熱的天氣他並不怕,但是蘇黛卻是怕熱,所以總是會留在屋內。溫以墨見她穿著玉色繡折枝堆花襦裙,眸中似乎含著春水那般動人,頭上倭墮髻斜插著寶藍點翠珠釵,有流蘇垂下,在她走路的節奏下輕輕擺動著,玉顏比花還要嬌。
溫以墨見她過來,也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這是後院的竹林,與她在這裡坐一會兒,也是極有情調的。
「怎麼過來了?」溫以墨輕聲問道。
蘇黛並未答話,看了看溫以墨,便也坐了下來,溫以墨見她神色陰鬱,心底下也是擔憂:「是否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看了看這滿院子的竹子,那竹葉青翠,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可耐她的心,根本是平靜不下來。第一時間更新她又握緊了心裡的東西,想起了紫幽與燕玲見面後回來說的話。
「燕玲姑娘說,當初王爺是有意將這東西藏著,不肯交還給燕玲姑娘,王爺曾經說過,這東西對四皇爺沒用,燕玲姑娘本來還不信,但是她說了,只要夫人看了,也就會明白了。」
「燕玲姑娘還說了,現在多個門派似乎都被陰月宮拉攏了,讓夫人小心些。第一時間更新」
「奴婢還聽到,燕玲姑娘似乎對王爺很不滿,都說……男人……都是騙人的……」
……
蘇黛歎了口氣,心痛得已經無法釋懷,她應不應該問出口,可是這樣一問出口,又有什麼答案呢?
溫以墨對跟她說實話嗎?她會有答案嗎?
溫以墨仔細地觀察了她的神色,見她的面色越來越青白,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是否身子不爽了?」
風緩緩地拂過,蘇黛感受到了熱風,自己的後背也早已經是冒出了冷汗,她抿了抿嘴唇,才後說道:「聽說姑母……垂簾聽政。第一時間更新」
溫以墨一怔,隨後便也笑了笑,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漫不經心地道:「皇上身子不爽,不能處理政事,再加上皇上並沒有子嗣,你姑母這樣做,也是正常的,不過女子當政,肯定會惹來很多的流言蜚語,恐怕很快就會有大臣遞上折子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蘇黛聽著他的分析,纖手伸出,摸著杯子的邊沿,道:「那會不會有人故意大做文章,說我的姑母獨攬大權,想要做女皇帝,必須討伐。」
溫以墨神色一變,蘇黛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是讓別人聽見了,那還得了。第一時間更新
「你怎麼會想這些東西。」溫以墨皺眉,「你姑母在朝中勢力頗大,不會有人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就算真的有人說,那也應該是四弟罷了。」
蘇黛輕笑了一聲,如此簡單便也將一切都推給了溫宇劍。
她盯著溫以墨,嘴角的笑意似乎帶著諷刺的意味:「難道那個人,不是你嗎?」
溫以墨有些不解,但是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恐怕是有人挑釁,那麼……是否蘇城跟她說了什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蘇黛,怎麼會是我。」溫以墨沉聲說道,「我已經是答應過你,不會報仇了,我現在也不管朝中的事情。」
「可是你有這個心思,還騙著我。」蘇黛痛苦得喘不過氣來,她捏緊了手裡的東西,覺得自己真的可笑到了極點,一切都只是她的想像,溫以墨說會放棄,可是真的放棄了嗎?
溫以墨神色不變,他似乎真的是被冤枉了一般。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把話說清楚!」溫以墨說道。
蘇黛已經是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她直接將東西拿了過來,丟在溫以墨的面前,讓他自己看。
這是一卷遺詔。
溫以墨的眼睛睜大,不可置信地盯著那遺詔,但是他卻也很快便也鎮定自若,他只是不明白,只是他藏在書房裡的,蘇黛怎麼拿到手了?
現在,蘇黛想的究竟是什麼?
「你居然去偷我的東西。」溫以墨的神色驟冷,他將那遺詔拿了起來,早已是有些怒了。
「這是燕玲的東西。」蘇黛糾正道,那時候她問了,溫以墨是說這是溫宇劍的東西,那時候他已有了提示,要是溫宇劍看見這東西,恐怕真的會記恨溫以墨。
只因遺詔上寫的,先帝是要傳位給溫以墨!
不會溫俊馳,也不是溫宇劍!
「燕玲拿著這東西有什麼用,她交給了四弟,只怕會分離了我與四弟的感情。」
蘇黛逼問道:「那你拿著這東西又有什麼用,不是,只要你有了這東西,在扳倒溫俊馳之後,你就可以憑借這遺詔登基了,你也可以達到了自己目的……溫以墨,既然你從未放棄過,那為什麼要牽扯上我?為什麼要騙我?難道你想要我做你的掩護嗎?你就想著要利用我嗎?」
她正說著,聲音裡已經有了一絲的哭腔,她正在死死的忍住,她並不想在此時顯出自己是有多麼地懦弱。
她心裡是有了預感,可是她看到這遺詔的時候,才是真正的心碎了,溫以墨留著這東西,肯定是有所謀的。
溫以墨見她面色蒼白無血,此時再多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他只想著要怎麼解釋。
「蘇黛,我從未想過要用這東西,我藏著,也只是不想讓這遺詔引起一陣風波。」溫以墨急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