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何妨,朕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史書,也是由朕編寫。」
溫俊馳眼中流露出來的**,讓魏唐澤生厭。
魏唐澤只覺得,青霄國的先帝,會立了溫俊馳為太子,由他來繼承皇位。
魏唐澤可以放棄他的榮華富貴,但是他不能置琅邪國於水深火熱之中,而且如今看來,溫俊馳是不會退後半步。
想到這裡,魏唐澤只好是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再說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的,那臣就先告退了。」
魏唐澤轉身拂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溫俊馳靜靜地坐在薄影之下,看了看棋盤,他知道這已經是勝負分明,但他還是不願服輸。他想要贏,即使是利用一個女人,那又如何。
「來人。」溫俊馳說了一句,「給朕好好盯著魏唐澤,要是他有半分動作,就攔住他。」
既然他得不到他想要的,那毀了也無妨。更何況,他是想要殺了蘇黛,而且他也想引出一人。
魏唐澤剛剛走出了御書房,就有一抹淡黃色的身影飄來,她連忙拽住魏唐澤的手,焦急地問道:「唐澤哥哥,怎麼樣了?」
魏唐澤已經是憋著一肚子的火,他看了魏雪琳一眼,把氣消了消,說道:「看來他是想要殺了阿卿。」
「啊?」魏雪琳皺這眉頭,她原以為魏唐澤肯定會談判成功的,想不到居然會失敗,「那怎麼辦?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救到阿卿姐姐了嗎?」
「先回去再說。」魏唐澤知道這裡耳目眾多,更何況,他還沒有想到辦法。
「唐澤哥哥,要不然此事就這樣算了吧。」魏雪琳嘟起了嘴巴,「母后知道你這次來青霄國,已經是非常不悅了,還有,眼見你和上官玲嫣也要成親了,為什麼還要管阿卿姐姐。」
魏唐澤頓住腳步,他抿了抿嘴唇,卻不能和說出半句話來。
是蘇黛要他娶了上官玲嫣,但是此刻,魏唐澤真的不能不管蘇黛,他不能看著蘇黛就這樣死了。
「小妹,我已經想過了,我不會娶上官玲嫣。」魏唐澤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後說了出來。
「唐澤哥哥!你又悔婚了?!難道你想氣死母后嗎?」魏雪琳盯著魏唐澤,有些難以置信,「玲嫣姐姐也好啊,我這一身的本領都是她教我的,母后也很喜歡玲嫣姐姐。」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學她的一點兒本領。」魏唐澤神色凝重,「她太毒辣了,更何況我也不知道母后的葫蘆裡究竟賣什麼藥,上官玲嫣和武林是有淵源的,但是我卻查不到什麼。」
魏雪琳也是知道的,她跟上了魏唐澤的腳步,低聲說道:「唐澤哥哥,母后一直都是深謀遠慮的,她讓你娶玲嫣姐姐,你娶了就好。」
「母后休想再控制我。」魏唐澤只說了這一句話。
魏雪琳覺得魏唐澤已經生怒了,便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臨近傍晚,晚霞佈滿了一整個天空,那夕陽似乎想要盡了最後的光芒。
偶然有鳥雀飛過,卻只覺得更加荒涼。
有一輛馬車被宮門前的侍衛攔住,那駕車的馬伕卻亮出了腰牌,道:「這是淳親王的馬車。」
侍衛自然是檢查一下的,誰知道裡面除了淳親王,還有一個小女孩。
「王爺……這……」那侍衛有些為難,不知道要不要放行。
「這是重要的證人,本王也覲見皇上,有什麼事,本王一力扛著。」溫以墨面無表情地說道。
既然溫以墨這樣說,那侍衛自然也是不好再阻撓了。
在朝龍殿中,氣氛已然是非常壓抑了。
太皇太后端坐在太師椅之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她將目光看向了溫以墨,帶著一絲的不解:「這是哪家小孩,你怎麼就帶著她進宮了。」
「皇祖母,這是能夠證明蘇黛清白的人。」溫以墨淡聲說道。
一句話,讓溫俊馳和蘇婉兒也不禁重新審視這個小女孩,就憑著這個小女孩,就能夠證明蘇黛的清白嗎?
「妹妹,且說出來,你奶奶是誰?」溫以墨輕聲問道,順道將小女孩扶了起來。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她還是第一看見這麼華麗的地方,可是卻讓她感覺的恐懼,但是她看見溫以墨那雙棕色眼眸,也不禁說了出口:「我奶奶……是黃春。」
「原來是黃嬤嬤的孫女。」太皇太后冷哼了一句,「那又如何?一個小女孩,能懂什麼事情。」
溫以墨輕輕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間接給了小女孩勇氣,小女孩緊接著就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三位貴人,我爹娘都死了,聽說我的奶奶的也死了……」
溫以墨看見小女孩泣不成聲,便也接話下去:「臣就是在殺手手裡,救了這個小女孩,可是她的爹娘都已經慘死了。」
「是蘇黛做的?」溫俊馳問道,「原來蘇黛早已是將局布好了,可真的狠毒。」
「不是蘇黛。」溫以墨搖了搖頭,「是有人用黃嬤嬤的家人要挾她,然後讓黃嬤嬤殺了碧清嫁禍給蘇黛,然後黃嬤嬤也自盡想要保住自己的家人,但是沒有想到,那人卻是想要斬草除根。」
「這完全是你的猜測。」溫俊馳皺著眉頭道,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夠再讓蘇黛脫身。
「哥哥,你一定要為我爹娘報仇。」小女孩拉了拉溫以墨的衣袖,臉上的淚痕仍未拭去,「那人將我們都抓起來,奶奶不得不答應,我是聽見了,她讓奶奶替她辦事,才會放過我們。」
那小女孩也有十歲了,想必也是懂事的,蘇婉兒有些著急,急忙問道:「那你知道那人是誰不?」
女孩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聽到那人說了,是讓奶奶對付一個叫蘇黛的人,奶奶開始還不答應,但是卻有人抽打我們,奶奶也就答應了。」
「臣弟有京兆尹作證,追捕殺手的時候,就是京兆尹帶著官兵去的。」溫以墨早有準備,讓京兆尹上殿說明事實。
京兆尹與溫以墨說的大多相同,還將殺人囚禁黃嬤嬤家人都說了出來,溫俊馳聽了,用手抓住了扶手,手指的關節也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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