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好。」溫以墨點了點頭,「兒臣娶了她,確實是兒臣的福氣。」
蘇婉兒一怔,沒想到溫以墨居然會這樣說,既然如此,那又為何要這樣對待蘇黛?她正說話,可是溫以墨卻又開口:「但是,她卻是母后的侄女。」
蘇婉兒的眉頭皺了下去,她緊盯溫以墨,冷聲說道:「本宮似乎未曾虧待過你。」
「母后自己心裡自然會清楚的,兒臣也不必多說了。」說罷,淳親王便起了身,向蘇婉兒跪了安,「兒臣先行告退了。」
蘇婉兒看著溫以墨遠去的背影,心裡好不平靜,究竟她做錯了什麼事情,所以溫以墨才會這樣針對自己?
最後蘇黛還是被溫以墨帶了回去,回去的路上,蘇黛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昨天的恥辱她卻一直記在心頭上,她要怎麼忘記。
「看來你已經將本王的意思,傳給蘇府的人了。」溫以墨似笑非笑的說道。
蘇黛愕然回過頭,她實在是猜不透溫以墨,他心裡究竟有什麼打算,或者是,這只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
「你究竟打著什麼如意算盤?」蘇黛冷聲問道。
溫以墨只看了她一眼,並不回答。
他知道蘇城和溫俊馳一直提防著自己,如今挑明了說,那又怎麼樣?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該有一個好的開頭,讓這一場好戲慢慢上演,這可是一場腥風血雨的好戲呢。
而蘇黛即使想要在他的身上探得消息,這也是不容易的,他一向謹慎,哪裡會被人抓住把柄。
再過了幾日,蘇黛總算是明白溫以墨的意思了,原本溫以墨只是一個風流王爺,誰知道卻讓朝廷上下對他刮目相看。
京郊的一處山頭土匪為患,打劫民舍,為非作歹,那幫土匪的山寨易守難攻,與官兵周旋了好些時候,這也是慢慢拖了下來,然而那幫土匪不識好歹,居然就打劫了裝有貢品的車輛,此時傳到皇帝的耳中,自然是大怒,下令一定要剿殺了那幫土匪。
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要是辦不好,可就少不了責罰了,溫以墨卻將此事接了下來,再在一夜之間,將山寨夷為平地!
蘇黛霎時間明白,原來溫以墨是不打算再隱瞞自己的實力,所以就算她將他有野心的事情說了出去,對溫以墨都沒有任何影響,只是她此時更加恐懼,溫以墨究竟還要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段時間溫以墨為了辦這事,所以蘇黛在王府裡也算是有了一絲的安樂,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房間裡看著鬼眼看她的內功心法。
「師傅好偏心,之前都沒有給過我這種東西。」燕玲嘟著嘴說道,眼裡下的不悅一閃而過。
蘇黛抬起頭,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也是幾句話而已,燕玲,你也看看。」
燕玲這才湊過去看了看,她學的東西也只是皮毛,如今看見這東西,不由得雙眼發光。
「你現在已經練到第幾層了?」燕玲隨口問道。
「第三層吧。」蘇黛漫不經心地回答。
燕玲卻突然瞪大眼睛,驚訝地盯著蘇黛,第三層?!蘇黛沒有任何的武功底子,居然就練到第三層了?!這也不是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而且鬼眼當初只是教了蘇黛運氣的方法,再由自己教蘇黛劍式,她沒有想到,蘇黛居然進步神速。
「真的是第三層嗎?」燕玲仍是不相信,再一次問道。
蘇黛點了點頭,神色也凝重了起來,緩緩胡搜到:「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只是按照著練,但是體內卻好像有一股氣,很迅速地凝聚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練到了第三層。」
雖然練到了這兒,可是蘇黛卻從未實戰過,這倒也是一個難題。
燕玲深深地看了蘇黛一眼,看來蘇黛真的是奇才,就算是她,也沒可能在短短半個月就練到第三層,她心裡歎了口氣,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鬼眼才會對蘇黛上心一些嗎?
「對了,你昨晚打聽到什麼消息了?」蘇黛問道,「溫以墨可以在一夜之間夷平山寨,這實在太過詭異,看來是有江湖人士相助。」
燕玲同意這個說法,也是點了點頭,便說:「王爺一直是在邀月樓流連,在王府也沒有接見過什麼人,要是我們去邀月樓,肯定能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蘇黛一聽,雖然對邀月樓反感,但是仔細一想,邀月樓是煙花之地,用來做掩護也是不錯。
她沒有猶豫,便是對燕玲說道:「燕玲,既然我們已經決定幫助太子了,我怎麼也要去一次邀月樓。」
入夜。
京都之中,夜晚最為熱鬧的便是邀月樓。
去過邀月樓的男子的都知道,那裡的姑娘非常美貌,那些男人為博紅顏一笑,甚至不惜一擲千金。
在蘇黛從後門混進邀月樓的時候,她本是想以一個丫鬟的身份渾水摸魚,但是想到溫以墨要是看見了自己,到時候她就前功盡棄了。
她邊走邊想著,已經走到了後院,聽到腳步聲,她連忙閃身躲了起來。
「不知道淳親王今晚會要哪幾個姑娘呢?誒,你猜猜。」
「我哪裡知道,那個風流王爺英俊的很,要是讓那些姑娘倒貼,估計她們也是願意的。」
「就是就是,我估計還是迎夏吧,每一次淳親王都點名要她。」
「那是,還把迎夏整個人給包了下來,不給別的客人碰她一隻手指頭呢。」
「……」
聽著聲音慢慢遠去,蘇黛才走了出來,她忽然就想要一個好主意。
溫以墨有一個長期的包廂,而此時,包廂裡頭,只有溫以墨與迎夏。
迎夏甚是美貌,就算處在煙花之地,身上都沒有一點兒的煙塵氣息,她為溫以墨倒了一杯酒,輕聲說道:「王爺,看來圍剿土匪的事情很成功。」
「這自然。」溫以墨淡聲說道,臉上沒有表情。
「王爺是準備反擊了嗎?」迎夏的聲音驟然冰冷了起來,她實在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
「本王正等著人。」溫以墨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他並不看迎夏一眼,緊接著,他微微垂眸,「去開門迎接客人吧。」
迎夏一愣,然後便反應過來,在這滿是歡笑的邀月樓,溫以墨也是聽見了聲音,迎夏臉上出現了敬畏的臉色,便蓮步輕移,把門打開,門外便也有人站在那兒。
「公子,請。」迎夏側身,臉上浮起了微笑。
那人走了進來,腳步極穩,劍眉星目,雖說不上俊美,可是一雙眸子卻是炯炯有神,他看見溫以墨,便微微彎腰:「慕容道參見淳親王。」
溫以墨笑了笑,便舉起了杯子,說道:「慕容兄,這麼見外幹什麼,快過來喝幾杯。」
慕容道豪爽一笑,也沒有拘禮,直接坐在溫以墨的旁邊,道:「看來王爺真的很謹慎,居然約在下在這種地方見面。」
「這個自然,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本王。」溫以墨瞥了慕容道一眼,便敬了慕容道一杯,「此次土匪之事,謝慕容兄的幫忙!」
「有錢能使鬼推磨,王爺不必感謝,這也是分內事。」慕容道笑著也喝了一杯酒,「王爺答應在下的,莫忘了就好,現下我們就商量一下要如何走下一步大計。」
溫以墨剛想回答,可是英眉卻皺了起來,要只是經過,那人停留那麼久,恐怕是有人在監視著他了,他沒有多想,拿起桌上的一隻筷子,便往一處地方射去,那筷子像是著了魔一樣,速度非常快,便也穿過了糊紙,再聽見了一個女子尖叫的聲音。
「看來今日是談不成了,再約。」說罷,溫以墨便站起來,往外走去。
蘇黛跌坐在地上,剛才要不是自己聽到一丁點兒聲音,恐怕自己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了,她知道已經被人發現了,便連忙站起來,往一樓跑去,要是在這兒被溫以墨捉住,那自己可真的有罪可受了。
溫以墨打開了房門,見到一個穿著水藍色薄紗的女子匆匆離去,棕色的眼眸瞇了瞇,便也追了上去。
「怎麼辦?」蘇黛腦袋亂糟糟的,她蒙著面紗,溫以墨現在認不出她來,可是一會兒把她捉住就認出她來了。
「你是誰?還不站住!」溫以墨秘密與慕容道相會,雖然不是說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現在已經有人查到這兒來了,他自然也是不能掉以輕心的,看那女子的背影,只覺得熟悉,她偶爾回頭,她的臉上也蒙著一條水藍色面紗,看來是有備而來。
蘇黛腳尖一躍,便是往一樓飛去,這段時間她可是跟著燕玲一起修煉,她學什麼都很快,就像是早已經就學會似的。裙裾飄飄,她宛如仙子落下,她微微回頭,看了溫以墨一眼,得意地笑了一聲。
溫以墨冷冷地盯著她,這女子實在太過囂張。溫以墨只是猶豫了一下,他多年韜光養晦,如今顯露出來,這也沒什麼的,他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誰那麼大膽敢來這樣挑釁自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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