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起脫衣,古代的服裝是非常方便的……沒有扣子,女人的衣服還有直襟,男人的卻大多偏衽,以帶子系之。◎◎
加上,夜叉從來是個不畏寒的,不像別人裡三層、外三層……所以,春荼蘼幾下就扒開他的衣襟。當她的面頰貼在那胸膛之上時,居然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
有一種說法,叫肌膚焦渴症。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這種病,反正見到他,就想這樣障礙的貼近。哪怕,牽手也好。
只是當她柔嫩的臉貼上夜叉的皮膚,夜叉的身子整個顫抖了一下,接著就是僵著,動也不敢動,連呼吸也摒住了。因為她不僅是緊挨著他,臉還在他胸口蹭來蹭去,令他全身的熱血都急劇向一處湧去。
似乎過了好半天,其實也可能是一瞬,反正時間在這種時候已經不準確了,春荼蘼好像才意識到夜叉身上起的強烈變化。
她放開他,向後退了兩步,就那麼歪著頭盯著他,眼睛明亮又清澈,任誰也忽略不了其中飽含的慧黠和調笑之意。她只穿著淡粉色軟綢的中衣,長髮散開著。而屋內燭火昏黃,火苗閃爍得像力跳動的心臟,那光線卻形成一種淡金色的光暈,包裹得她朦朦朧朧,憑添一種極誘人的媚惑。
這麼久不見,她的身量和容貌完全長開了。女人,只有經過男人才會真正展現出美麗。這時的她,就像一個要人命的妖精,明知道碰上她就沉淪、不可自拔,卻克制不住,或心甘情願。
只一步,夜叉就到了春荼蘼面前。也只是一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他像火一般,令整個夜晚都溫暖而明亮。而她同樣是火,從前只是悶悶的燒,見到他像是獲得了大量的氧氣。
他沒想到一碰到她的唇,她的回應就那樣熱烈,於是很就失控。唇瓣廝磨碰撞,舌頭糾纏勾連。那麼多日子的刻骨相思,只有這一刻才得到舒緩。他用力箍著她的纖細腰身,而她使勁攀著他強健頸背。都想把對方生吞下去才意。
也不知怎麼就到了床上,她的雙腿自然分開,夾住他的腰身,雖然還隔著衣服,已經讓他受不了。而她的上衣被扯掉一半。他輕咬上她一側玉兔時,她明明已經感覺到他箭上弦上,不得不發,他卻用僅剩的殘餘理智撐起自個兒的身子。
「我發過誓,不明媒正娶你之前,絕不再碰你。」
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的尊重和承諾,是愛到了極致。他認為是這樣。她也認為是這樣,就算兩人已經有過深層次的身體交流,但那時她是以憤恨的心意為先,可恥的要用這種手段綁住他。讓他不再自棄。他呢?屈從於內心中對她的瘋狂愛意,還有自己靈魂深處、從小就深植的絕望。
但自從他離開大唐,踏上這條征戰之路,要奪取最後的獎勵。也就是娶她為妃,要一生一世共渡之後。一切就變得不同。他知道她對他是多麼珍貴,於是想給她最好的。
可是,某人的靈魂不一樣,根本不介意形式。除了在法庭上,意志力也不強。此時渾身只覺得燥熱難當,夜叉幾次想反抗,都讓她又扭又動的殘酷鎮壓,最後還言語刺激,「好吧,你可以遵守自己的承諾。可是現在,是我要碰你!」
說著腰身用力,一下翻到上面。
夜叉是人,不是機器人,身體不會絕對聽從大腦的指令。再說,他還是個男人,一個愛春荼蘼愛到骨子裡的男人。戰場上,血與火。政局上,廝與殺。每當靜下來,男人需要女人的安慰和身心調濟,可他硬咬著牙死忍,因為知道她知道了會傷心、憤怒,甚至會離開。他承受不了那樣的結果,就絕對不會放縱。哪怕是各大族把美女送到他床上,他也斷然拒絕。
對外只說,狼神的神聖不容玷污,奪回王位前不近女色。這樣,倒絕了以後再出這種事的可能。其實男人,天生獸性,對女色來說,只看有沒有一個人,壓在他心上,讓他會覺得,哪怕她不知道,連自己都不能容忍那種背叛。
此時,他的飢渴都要爆炸,她再這樣纏磨,他哪裡還抵受得住?握緊她的腰,感覺她緩緩坐下去,溫暖濕潤緊緊包裹著他。這讓他覺得全部狂熱的愛意都得到了釋放,可他卻嫌棄她的力弱和磨磨蹭蹭,輕輕一翻,就又掌握了主動。
不知是不是室內的空氣漸熱,或者說太熱了,床頭小几上的蠟燭突然竄出火苗,燃燒得兇猛起來。他激烈的吻著她,身下同樣激烈的律動,像要把她刺穿一樣。可偏偏,都護府耳聰目明的高手太多,他要壓抑自己的粗喘息。春荼蘼,則死咬著被褪下的衣裳,才沒有大聲呻吟。
而這種克制,和不能完全消滅的破碎聲音,把那那感和刺激累加了好多倍,令他們不斷攀上高峰,極致的樂。**中,兩人的腰身都繃得筆直,呼喊變成了死死忍住的哽咽。夜叉一回手,蠟燭被掌風掃滅。
於是在黑暗中,兩人再沒有羞澀與矜持,完全的放開自己。滿室,只餘兩條黑影在床塌之間起伏與翻滾,直到魚肚白色染上了欞。
春荼蘼睡得非常沉,夜叉則趁著黎明消失。
不管大唐風氣多開放,不管春荼蘼對與夜叉的歡好之事多麼理直氣壯,到底與古代的禮法不容。何況這是在大都護府,爹娘、祖父、舅舅都在,再怎麼臉皮厚,她也會不好意思的。
因為她單獨住,早上過兒和小鳳來侍候她起床的時候,發現她叫不醒,只迷迷糊糊的嚷嚷著要睡,不要吵,就只當她是在旅行中積累的疲勞太多,也就沒在意,由著她去了。
春荼蘼中午才醒,只覺得腰酸背痛,但身心卻舒暢。果然,陰陽調和才是最好的。就怪那個男人太猛,禁慾又太久,於是帶給她歡愉的同時,還有疲憊。
打開子通風,散出那些禁忌的氣味,之後又略收拾了下凌亂不堪的床,這才開門,叫小鳳和過兒幫她梳洗。不過,這就是掩耳盜鈴,她要熱水洗澡,床單又那樣,就算過兒和小鳳還未經人事,做為貼身的大丫頭,這類事也懂的。
果然,兩個丫頭略紅著臉幫她梳洗完畢。小鳳鼓足勇氣說,「聽說,大都護府的防衛很嚴。」
聽了這句,倒鬧了春荼蘼一個大紅臉。
這兩個死丫頭,就知道有男人摸進小姐的房,也不問問是誰?就算她們知道夜叉的事,難道不懷疑夜叉怎麼找上的?
整個下午,就是陪著白蔓君帶春小山。這小子真累人,非常好動,只要不睡覺,就一刻不閒著。大約是春荼蘼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教他叫「姐姐」,這小子就粘上春荼蘼,霸佔了她的整個白天。
然後晚上,夜叉定時定點出現。
見了面,本想好好說話的,但誰也忍不住,於是又糾纏了好一陣子。激情方歇,夜叉從背後把春荼蘼抱在懷裡,手掌有意意的撫在她柔軟平坦的腹部。
肌膚相貼,他還不時吻著她的耳朵,讓她在數次**過後也很滿足。
「怎麼我一來,你就找到的。」丫鬟們不問,不代表她不好奇。
「白將軍與我暗中有情報往來。」夜叉的聲音從春荼蘼的發間響起,「傳遞情況的了人和錦衣非常熟悉,意間說起大都護府的喜事。」
「喜事?」
「你來,對你爹娘、祖父與舅舅來說,是一件喜事。」
「對你的呢?」
「天大的喜事。」
春荼蘼輕笑,想不到夜叉也能甜言蜜語了起來。這是不是男人天生就會的程序,只是有的人一生也激發不出來,有的人只對愛極了的人才啟動罷了。
「然後我就估算著日子,派了一隊心腹到你預計會走的路上留意,再馬傳回消息。」
「你的人行事真隱藏,我們這一行人,居然沒有發現。」
夜叉沒說話,抱著春荼蘼的手臂卻緊了緊,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後怕。
自從知道她要來,他就坐立不安,又怕她路上撐不住辛苦病倒,又怕有不懷好意的人去攔截生事。他說派了一隊心腹是輕描淡寫了點,事實上,自從春荼蘼這行人出了大唐領土,就正好與他派去的人相遇。
西域,並不太平,他實在放心不下。那些人是他身邊最精銳也最心腹的狼衛,當年阿古在的時候就開始為他訓練的孤兒死士。大唐的軍隊當然發現不了,那些人全是武功高強的殺手出身,就算只有兩百,戰鬥力卻不下兩千久經沙場的士兵。他顧不得自己安危,只願她能平安。
她要來的消息,他能得知,其他不懷好意的人也能得知,特別是巴戈圖爾。而且瞭解他的人會明白,當日那場官司,他肯把身家性命交在一個女人手上,這女人定是他愛到骨子裡的。
所以出了大唐的韁域後,並不是沒有人對這隊唐軍出手,只是都讓他的狼衛悄悄的打發掉了。他倒不擔心有人膽敢大規模的直接派軍隊襲擊,因為那意味著對大唐宣戰,誰也承擔不起那個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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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昨天沒,也不知這時候再祝大家國慶樂還晚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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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晚上八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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