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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章 賤人不得好死 文 / 柳暗花溟

    「你到底要怎樣?」老徐氏想了半天,才逼出這樣一句來。

    「我剛才說得明白,把這個官司擺平,所有人都撈出來,以後我們還是夫妻,一起搬到幽州城去生活。」范建直言不諱,「只是你我沒有兒子,將來老了沒人奉養,死了也沒人能頂喪架靈,摔盆扛幡……」

    「原來你還是想納妾。」徐氏冷笑起來,「你以為,我就這麼好欺侮,原諒你的背叛和算計不說,跟你和好,還得給你納妾,看著你跟賤人養兒子。范建,你想得可也太美了!」

    「不用為難,所有都是現成的。」范建惡劣地笑道,「妾,兒子,我都有了,你接受就是。」

    此言一出,震驚的不止是老徐氏了,包括春大山、春荼蘼和梅狀師,都驚得不禁瞪大眼睛。

    這范建動作好快,果然謀劃多年,算計多年,蟄伏多年,就像一條冬眠的毒蛇。

    老徐氏反應過來,撲到木欄上,拚命搖晃捶打,嘴裡尖聲咒罵著不知什麼,其狀瘋狂,把除范建之外的人都嚇到了。春大山下意識的擋在女兒面前,簡直無法想像這是他的岳父岳母。

    范建卻盤腿坐在地上,動也不動,似乎早習慣老徐氏這種突然爆發,好整以暇地說,「你招我的入贅,不就是要生個繼承人,好接手你徐家的產業嗎?可是你自己心裡明白,生你女兒時你傷了身子,今生再不能生養。本來你應該早在我房裡放人,生下兒子。養在你的名下,可你不識大體,凡事爭強好勝,容得得別人半點違背你的意思。所以。我暗中幫你解決了。你看看,我是多麼稱職的夫君。我有兒子,我會讓他認你為母。你只要聽我的吩咐,我以范家祖宗的牌位起誓,保證不令徐家改姓范,不奪你正妻之位,吃喝用度也不會短缺,將來有兒子養老送終,只是再不許你當家作主!你要名聲、臉面。我都可以給你,只是實際上,所有事都不許你插手,就做你的富家太太!」

    不得不說,范建這個提議還是挺不錯的。但老徐氏是誰。她是什麼東西都要捏在手心裡的人,凡事都要操縱,哪可能讓別人控制她?於是當即一口唾沫,啐在范建的臉上,罵道,「你做夢!讓我跟你繼續過日子,讓我把徐家的家產供你揮霍,讓我容忍你和你的小賤人,還有那個小雜種。你想也別想,除非我死了!不,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春大山想摀住女兒的耳朵,不想讓女兒聽到這些污言穢語,什麼小賤人。小雜種的。可是他的手比不上老徐氏的嘴快,待他反應過來時,那邊都罵完了。

    梅狀師一邊搖頭歎息,以極低的聲音嘟囔著,「何必呢?何苦呢?」也不知是說誰,十之**是說老徐氏吧。

    范建還真有唾面自乾的風度,頭臉連擦也不擦,或者說他忒不要臉了,就那麼穩穩當當的坐著道,「你不答應,我就沒有辦法了。好言好語說與你,你給臉不要臉,我還能如何?大不了魚死網破。我的青春歲月都耗在給你當狗上了,現在還有什麼放不下?」

    「你嚇唬我!我會怕你?你個活王八,大混蛋、窩囊廢!」老徐氏不管不顧的大叫,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潑婦,「居然敢跟我討價還價!我呸!發你范家八輩子的春秋大夢!」

    「我不是嚇唬你。」范建仍然慢悠悠地說,「因為人,就怕有短處和把柄落在人家手上。想我在徐家二十來年,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只要有心打聽,也全部心裡有數。而且,我手中還有證據。」

    「你什麼意思?」老徐氏又是一口唾沫,但看起來有點色厲內荏。

    范建這回偏了偏頭,躲過襲擊,忽然又瞄了春氏父女一眼,「你女兒,是你的命根子,她怎麼死乞白賴的嫁到春家去的,要不要我細細地宣揚宣揚?她名聲壞了,你就不在意嗎?」

    春大山的臉騰地就紅了,立即侷促不安起來。徐氏爬床的事,很少人知道,他以為春荼蘼也不知情,這時候如果被捅破,他還有什麼臉面在女兒面前站著?

    春荼蘼也皺緊了眉。

    給范建和老徐氏做見證沒關係,反正知道徐家的醜事越多,徐氏和春大山和離得越快,但若是對方不管是名聲還是心情上傷害她家美貌老爹,她絕不允許!

    心念急轉間,還沒想出辦法阻止,老徐氏就冷笑道,「我徐家有的是錢,只要把你個狼心狗肺的傢伙弄死,我巴不得和春家和離,就算休掉我女兒也沒有關係。我本就不喜歡那家子又臭又硬的軍戶,不怕告訴你,我早就找好給我女兒入贅的好人選。春大山要是有種,現在就扔給我女兒一封休書才好!」

    春大山登時怒了,不過才上前一步,就讓春荼蘼給拉回來了。

    「別急啊,爹。」春荼蘼捂了捂嘴,把哈欠擋回去,那邊鬥得狗咬狗,她似乎完全不在意似的,「等徐范兩家解決了他們的骯髒事,咱們再說。就算要休了太太,也不是這麼個休法。」

    聽老徐氏吐了口,見父親氣極,春荼蘼心下是高興的,因為擺脫徐氏的機會就在眼前。不過看到范建篤定的樣子,她知道他必有後招,不如先聽聽。春家不管是和離還是休妻,都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因為她爹、她爺爺都沒有錯,春家不能有醜聞。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但為了春大山的前途,為了春青陽堂堂正正做人的願望,名聲、家風什麼的,她必須維護。

    「不就是那個混在豪強中,進了徐府的戲子嗎?」范建笑瞇瞇的,但語氣和眼神都輕蔑已極。「也是的,你自己的女兒,你自己清楚,就是愛俏。投其所好還不簡單嗎?可惜春大山空長了好皮囊,卻不知情識趣,現在你生死未卜。有個俊俏郎君經常在旁邊開解,就算你那女兒還不至於立即就不守婦道,做出苟且之事,到時候你要死要活非讓她離開春家,不然就斷她財路,她想想戲子,再想想銀子。必然就動搖,遂了你的意。」

    這一下,春大山更是羞憤得渾身發抖。這還沒和離呢,這還沒休妻呢,這老徐氏怎麼可以做如此沒有廉恥之事!為了把女兒重新收回到身邊控制。這老虔婆居然連這種下流事都做!

    就算春荼蘼,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算是見多識廣了吧?也不禁瞠目結舌。誰說古代人保守?如果不要臉起來,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但,也好,父親知道了這些事,就再也不會回頭了。

    「你怎麼知道?」老徐氏又驚又怒。

    「我連你身邊的王婆子都能收買,我的眼線深到你挖不出。」范建得意,「我也說過。徐家大半為我所控制,你怎麼就不相信?」

    「那又如何,你以此威脅,我也不會讓你得逞!」老徐氏嘴硬,絕不肯輕易就範。

    范建呵呵笑起來,「你不在乎你女兒的名聲。因為給她找好接腳的男人了,反正那男人和我一樣,貪的是錢,圖的是不辛苦就過好日子。那時,你關緊大門,假裝聽不到外面的話,倒也不礙什麼。可你就不想想,我拿到這麼點把柄,敢和你叫板嗎?我知道的,遠比你想的要多得多,甚至是你不敢想的,比如:你女兒的親生父親是誰?他偷了富人家的小姐,以為會有好下場嗎?他在某地的屍骨,說不定正等著重見天日。當年我給你遮了羞,沖這,你不應該對我好一點嗎?結果,你怎麼做的?還有你們徐家是怎麼發家的?紙包不住火啊,娘子。剛才春家小娘子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家以為把事情捋平順了,其實,拔出蘿蔔帶起泥,我這兒有證據,足以讓徐氏全族有一個算一個,都倒大霉!」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不妨聽聽。」說著,他勾勾手指,示意老徐氏跟他耳語。

    老徐氏咬牙切齒,但也猶豫,好半天,才蹲下身去,不知范建跟她說了什麼,她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完全沒有血色,就像突然被雷劈了似的,隨後,瘋了一樣去抓撓范建,大叫著,「你死!你去死!賤人,你不得好死!」

    她爆發得太猛烈,范建到底是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讀書人,沒有躲開,臉、脖子,及其裸露的其他皮膚上,登時出現好幾條抓痕,都很深,血珠子一個勁兒往外冒。

    范建疼痛之下也惱了,剛才裝出的坐帳軍帥的德行完全破功,跳起來,隔欄踹了老徐氏一腳,露出兇惡的樣子來,罵道,「對,我是賤人,但你更賤。我就算死,也是等你死後。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在你面前低頭了二十來年,好歹也輪上你了!我又不曾要虐待你,已經比你仁慈多了。你樂意也好,不樂意也罷,要麼聽我的,要麼咱倆手拉著手去死,沒第三條路!告訴你,你請的那些豪強我也收買了,你一個女人鬧不出風浪來,惹惱了老子,你母女連口飽飯也吃不上!你個無法知蠢婦,我不過逗弄兩句,你卻連你女兒的後路也挑明了給人扣,春家必不會再要她,不聽我的,難道你們母女出去賣啊。就你們母女那個長個,能值幾錢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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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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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章節裡,用狗比喻的詞多了點。其實我真心是愛狗人士啊,覺得那些詞對狗狗特別不公平,不過沒辦法,約定俗成嘛。

    大家要愛生活,愛小動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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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hing、無限透明的黑、一刀刀刀刀、馨之打賞的紅包

    謝謝。(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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