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準備收網
李宏近不可能在山泉市待很長時間的,和李天舒呆了兩天之後就直接走了。李天舒這個時候也應該回到大原市了,不過在臨走之前,李天舒又交代了一下文正和。
「正和,你幫我在山泉市找個人,找到這個人給我控制住,不過要好好的招待他,這個人最後有大用處!」李天舒對著文正和說道。
「什麼大用處?二哥你就說讓我找誰吧,我保證給你弄的妥妥的。」文正和覺得找個人還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有錢什麼辦不到呢?而且這個人看來應該是個有用的人。
李天舒笑著道:「前兩天我跟三叔說的那件事情你知道的吧?那個人就是一個重要的人證,現在咱們控制住了,到時候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文正和笑著道:「二哥,其他人知道不知道這個人?或者說知道這個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什麼的?」
李天舒想了想道:「好像不知道吧?我聽他的口氣應該是別人不知道,至少周軍這些人不知道就足夠了。」
文正和道:「那這個人是什麼人?」,文正和心中也是有個想法的,這種人一般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覺得自己的方法應該可行的。
李天舒道:「我估摸著應該是個小混混這麼個類型的人,反正也是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這個人叫六子,反正是個諢名,不過這樣的人應該很好找!」
文正和點點頭道:「嗯,有諢名的話就應該很好找,是這樣的二哥,我覺得應該把他吸納到我們公司裡面來,或者讓他做我的貼身秘書一類的人。你覺得咋樣?」
李天舒笑著道:「這樣的人應該是沒有什麼真材實料的,不過這小子看上去對於山泉市非常的熟悉,做個秘書也未嘗不可,多給一些甜頭的話應該可以的。」
文正和點點頭:「嗯,那就這麼辦吧,估摸著一個小混混也沒有錢,到時候多給一些錢,讓他跑都不跑了,而且誰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啊?最後二哥要是動手的時候,我們看緊點!」
李天舒道:「嗯,反正你看著辦吧,我這就是跟你說一下,反正你用點心,我等下就回大原了,這裡的事情你們到時候隨時告訴我就行了。」
文正和笑著點點頭,李天舒也離開了文正和的房間,然後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要趕回大原市,不過李天舒也沒有興師動眾的,只是準備悄悄的離開這裡。
山泉市的佈局已經完成了,現在就看他們具體的怎麼*作了,李天舒回到了大原市,一切的工作都是有序的進行著。這一段期間好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一切都是那麼的有序。
整個晉西都在宣傳著喜迎十四大的口號,這幾個月的時間裡,李天舒的工作幾乎是三點一線,只是時不時的接到文正和的電話。
六子作為文正和的秘書現在也是非常的牛叉,西裝革履,看上去好像就是一成功人士,雖然六子也有些奇怪,不過現在看到現在日子過的紅火,也就慢慢的覺得是自己能力被看重了。
文正和也是沒有什麼太多讓六子做的,不過六子不知道的是,自己還被文正和讓人給監視了,文正和現在也是滿意六子的表現,這小子還真是有些才華的。
六子在山泉市的關係理的也比較的順,在山泉市慢慢的也混出了名堂。能源公司也是蒸蒸日上,不過周軍等人也是想盡辦法想要阻止這個公司的發展,怎奈這個公司太有錢了。
周軍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公司為什麼會這麼有錢,而且現在周軍最為鬱悶的是什麼?山泉市委裡面已經不在向著自己了,周軍在山泉市可謂是寸步難行。
沒有了王書的支持,周軍肯定也是吃不開的,現在山泉市委裡面新來的那個副書記一提到關於限制自己的事情每一次都是同意,這個讓周軍很是鬱悶。
山泉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耿建的家中,周軍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來到了耿建的家中,這個耿建以前就是王書一系的人,收了周軍的好處也不在少數。
耿建現在也是鬱悶的很,王書上去了是不錯,但是卻是個空殼子,沒有了市委副書記這樣的金字招牌,現在山泉市王書的人基本上都樹倒猢猻散,慢慢的開始乖巧了起來。
市委常委會上,賈龍已經完全控制了常委會,不但收了一個以前王書的人,還將一直處於中立狀態的王愛軍也給弄走了,耿建的心中怎麼能夠不慌張呢?
可是賈龍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一直都是非常的平靜,耿建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現在想想看,這個耿建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的一種做法。
「老周啊,你又來幹什麼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嘛,現在是賈書記當家了,不是王書記了,所以來我這小心被人看到啊!」耿建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周軍暗罵一聲:「他娘的以前看見我來就跟供著財神爺一樣,現在一有點事情就躲得遠遠的,現在你想躲你躲的了麼?哼!」
不過周軍雖然心中這麼想,但是表面上還是非常的客套的說道:「耿市長,我這也是走投無路了啊,現在我的生意是一落千丈,被新來的那幫人給欺負的……」
耿建擺擺手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我告訴你,這幫人和賈書記那邊關係很好,我看是賈書記一手扶植起來的,沒有永遠興盛的企業,這一點你也應該知道的吧?」
周軍道:「耿市長,我當然知道啊,現在我也只想著保住我的產業,可是這幫人欺人太甚啊,竟然將我平頂縣的產業基本上都給強佔走了。你說我接下來怎麼混啊?」
耿建道:「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個道理我想老周你不是不懂吧?咱們現在要的就是四平八穩,再者說了,咱們等的不就是一個機會麼?他賈龍這樣,不也是為了錢?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現在王書記上去了,是他的天下了,他就撕破臉了。不過現在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常委會現在是賈書記說了算啊!」
周軍道:「就不能聯合一批人對抗賈龍?不就走了一個王書記麼?你們以前的人不是很多嗎?」
耿建搖搖頭道:「以前是有王書記不錯,那是因為王書記能夠鎮得住場面,現在呢?我想要站出來領導他們一下,可是沒有人聽我的啊,你覺得這樣下去我還能做什麼?我告訴你,市委組織部的那個已經倒向了賈龍了,現在我們也是無力回天了,而且新來的華副書記好像也是有些針對你的意思。」
周軍恨恨的罵了一句道:「那個該死的,以前也沒有少收我的好處吧?現在倒是幫著別人來坑害我了,真是他娘的王八蛋!對了,這幫外來戶什麼背景啊?怎麼和賈書記搭上線的?」
耿建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來頭應該也不小,我看賈龍和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是點頭哈腰的,看上去有些讓人想吐的感覺。」
周軍冷冷一笑道:「哼,他們不仁可就不要怪我不義了,大不了最後魚死網破!」,周軍這句話其實是說給耿建聽的,要是魚死網破的話,他耿建豈不是要倒霉了麼?
耿建嚇一跳道:「我說老周,你可別衝動啊,現在不就是低谷麼?到時候咱們又不是沒有機會翻盤。賈龍這個人能夠在這邊呆多久?哼,我告訴你,這一次黨代會結束之後,恐怕也就要下了!我已經聽到一些風聲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你就不要整什麼ど蛾子了,這個時期很敏感!」
周軍道:「有耿市長這句話我也算是放心了不少,他娘的,這真是欺人太甚啊,要是耿市長覺得為難的話,到時候我自己去解決了這幫人。這些外來戶想要騎在老子頭上拉屎,沒門!」
周軍的眼神充滿了狠戾,耿建也是有些嚇一跳,要真是出了問題,最後牽扯出來的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其實周軍已經有些類似於亡命之徒了,只不過耿建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要是耿建知道這些事情的話,恐怕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收那些黑心錢了。周軍現在反正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實際上他就是一個粗人,能夠用和平方法解決的,他當然也不用武力了。
可是現在看來,這幫人好像並不能用什麼和平的方式去解決,實在不行的話,周軍覺得自己只能用武力去解決這件事情了,只要武力能夠解決的事情也不算什麼事情。
周軍送完錢給耿建就走了,耿建的內心也是非常的掙扎,他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只不過再有兩天就要召開黨代會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添堵不是?那可是誰也沒有好處的事情啊。
耿建雖然覺得好像要出事,但是僥倖心理讓他還是整個人覺得有些亢奮,他看了看這一次的收入,又是三十萬。耿建都想辭去職務然後去國外了,現在他這些年收到的好處已經大幾百萬。
不過耿建覺得自己還有好幾年的好時光呢,等到一退休就去國外就行了。本來王書走了,耿建還是有些擔心,可是現在看來擔心是有些多餘的,賈龍一點動周軍的意思都沒有。
只不過斷了周軍的財路,讓耿建有些不爽,至少要給這個山泉一霸一些活路吧?要不然到時候鬧出什麼事情出來,他這個市委書記豈不是也當不下去了?
好在王書給耿建透入了一個信息,就是山泉市委書記的人選省委正在考慮,這讓耿建心中平衡了許多,只要到時候賈龍一走,還不是樹倒猢猻散的感覺?
耿建覺得誰能夠控制山泉市市委,誰就有話語權,誰就能夠在山泉市繼續的生存下去,他覺得周軍今天過來就是給自己發牢騷的,不過耿建還是要安撫一下。
周軍別看就是一個有錢人,但是他控制著不少人的命運,這也是周軍為什麼能夠直接進入耿建家而有恃無恐的原因,他手上有著太多山泉市幹部的把柄了。下至民警上至副書記、副市長。
周軍回去之後也是亂髮了一通脾氣,不過今天去了耿建那邊總歸還是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賈龍時間不長了,周軍知道這個消息多半是省裡面傳出來的。否則耿建也不會知道。
正是因為這樣,周軍才緩了一口氣,否則的話到時候,周軍還真忍不下這口氣,要知道他也是一個狠角色,別人指著鼻子罵,那算個什麼事情。
周軍還沒有如此的窩囊過,要說有也是以前自己做小弟的時候,現在周軍忍受不了這個氣。但是周軍也不想最後魚死網破,所以說,他願意在等一等,否則到時候他就找上門去了。
十月十四號,黨代會在京城順利召開,凌總順利當選了華共中央總書記。華李兩家個一個政治局的常委,李宏遠當選成為政治局常委,同時不在兼任京津市市委書記。
李家的第二代真正的走入了領導核心,華李兩家也不再是華家一家獨大的局面了,實際上華家在這一次的爭鬥中唯一的收穫恐怕就是華國東擔任常委了。
到了這個層次之後,他們的爭鬥也越來越少了,他們主要的精力恐怕就要放在為國為民上面了,這是一個層次上的上升,也是一個境界上的上升。
凌總發表了報告和感言,對於新一屆的政府提出了新的希望。這是一個節點,十月下旬,黨代會結束,新一屆政府亮相,繼續堅持改革的道路,要滌除一切改革道路上的障礙。
十一月一號,國務院發表了關於整合能源產業資源,發展國家經濟的聲明,晉西成為了國務院第一個開刀的對象,考慮已久的事情終於要在晉西展開了。
袁宏偉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是非常的興奮,果然李天舒說的沒有錯誤,國家真的要對晉西能源產業的整合作出了自己的動作了。凌總上台有些大刀闊斧的氣勢。
俗話說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凌總這第一把火就燒到了晉西,袁宏偉召開省委常委會,宣讀了關乎中央政治煤炭產業的決心,與會人員有幾個的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這一次中央的力度非常的大,專門成立調查小組,國務院派出了人,中紀委也派出了人,就是為得要讓這一次的行動成功的收網。這一次一看就是動真格的了。
袁宏偉開完會之後,就讓李天舒過來,李天舒這一階段正在準備晉西幹部考核標準細則,將原有的那些不太具體化的事情變得非常的明確,可以說細化到了每一步。
李天舒進入了袁宏偉的辦公室,其實他也聽說了這件事情,現在看來是收網的時候,幾個月的精心佈局,至少山泉市是可以收網了,從山泉市入手可以得到很多的信息。
「怎麼樣?這件事是不是現在可以收官了?」袁宏偉的手都興奮的有些顫抖了,這些年他實在太過憋屈了一些,以至於現在說話都有些顫抖。
李天舒道:「是時候,咱們的準備已經非常的充分了,一個山泉市完全可以反映出很多的問題,而且他們之間都是有著密切的利益關係的,從山泉市突破是最好的選擇。」
袁宏偉點點頭道:「嗯,這一次我準備讓晉西省也成為一個調查小組,配合中央調查小組,這個小組就由你組織成立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我已經讓山泉市委全力配合了!」
李天舒笑著道:「沒有問題,我這邊有一個重要的證人,只要周軍的防線一旦被突破,到時候他恐怕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袁宏偉點點頭道:「組織上將這個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也希望你不要辜負了組織的重托,認真的完成好這件事情。這不單單是為了黨的利益,更是為了人民的利益!」
袁宏偉站起來親切的握了握李天舒的手,神情也是莊嚴肅穆,他知道這個時候的關鍵性,也知道這個時候李天舒等人的壓力是非常的大的。
不過袁宏偉還是比較欣賞李天舒的眼光的,果然等這幾個月的效果就是不一樣,原先是他自己不顧一切的想要搞垮這幫人,但是現在可是有了尚方寶劍了。
而且袁宏偉也是有很大的功勞,畢竟他已經提前佈局了很長時間了,中央到時候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的,袁宏偉之所以如此的激動這個自然也是原因之一了。
山泉市,周軍的家中,周軍這些天心神不寧,中央的政策雖然沒有明確的說是要幹什麼,但是周軍也大致知道了,晉西這一塊好像並不是很安全了,他自己知道自己手上有什麼血債。
「文龍,你收拾收拾連夜走,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周軍心中惶恐,這個時候還想著要報仇那是扯淡了,現在他想著的是首先要保住自己的兒子。
「爸,你怎麼啦?好好的讓我跑路幹什麼?我又沒有幹啥,何況咱們還沒有對那個什麼能源公司動手呢麼不是?」周文龍大咧咧的問道,一點也沒有危機降臨的感覺。
「文龍,你聽爸說,咱們做的壞事也不少,這些加起來足夠讓咱們吃槍子的了。就說你以前幹的那些個荒唐事,當時咱們能夠壓住,以後未必能夠壓住。」周軍急忙道。
「老爸,我看你有些神經過敏了吧?」周文龍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咱們在山泉市呆的好好的,憑啥要走啊?」,周文龍捨不得自己在山泉市的地位,要知道去一個別人不認識自己的地方,以後自己還怎麼作威作福啊?還怎麼去欺男霸女啊?這些都不是周文龍願意的事情。
「文龍,你這孩子怎麼不相信你老子呢?我告訴你,你要是願意吃槍子的話,那你就呆著吧!」周軍氣呼呼的說道。
「啥?真的假的啊?爸,也沒有收到什麼風聲不是麼?是不是搞錯了啊?咱們周家在山泉市還有哪個敢動啊?」周文龍真的是有些不太相信周軍的話。
「山泉算個什麼?我告訴你,這一次恐怕是中央要動啊,而且不止是針對我們山泉市,咱們手上的事情太多,你以為老爸不想走啊?我恐怕這個時候已經走不了了啊!」周軍現在有些後悔了,實際上那一次去耿建家中的時候,周軍覺得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時候到了,結果被耿建給哄騙了。
現在就連報仇的心思都沒有了,周軍突然發現自己和國家相比是多麼的渺小,原本周軍覺得自己控制著一些官員的貪腐證據的時候還覺得自己是一個人物呢。
可是現在看看,好像就是這麼回事,國家這一次恐怕要大清洗了,這個時候你握有再多的證據,也不過是給後來人騰出更多的空位置出來而已。
此時的周軍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現在一心只想著讓自己的兒子趕快逃出去,而他自己?周軍覺得自己已經不可能逃出去了。
「爸,那你知道危險怎麼不跟我一起走啊?難不成你讓兒子我一個人偷偷溜了,讓你在這受罪麼?那兒子還算個人麼?」周文龍也知道,要是按照周軍說的那樣的話,恐怕還真是有危險了,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兩個人不能一起走呢?
周軍有些感動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苦笑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不能走,也走不了。這些年我名聲在外,實際上也給自己套上了枷鎖。你不一樣,如果這一次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到時候你在回來也沒事,但是要是有事的話,你還要給我們老周家傳宗接代呢。這張卡是你老爹存在國外戶頭上的錢,省著點花,兩輩子也花不完。好好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不要在回頭了。」
不得不說周軍的預判能力是非常的強的,他從一篇文章就看到了未來的自己,只是他的兒子真的能逃得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