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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群人飛向西面群山之後,連著幾日,天馬鎮卻冷清起來。蕭寒在自己的小院中不斷苦修。這一日,忽然想到,自己練了這麼久,竅穴之中的元氣粗壯了不少,按照修行界對煉氣期元氣多少的劃分,應該是達到了煉氣期三層了。蕭寒不知道這樣的速度算不算快,但是他卻對自己的修煉速度並不滿意。他總希望自己趕緊達到煉氣期最高的境界,然後進入納氣期,闖出這小院,好出去找蕭元豹父子報仇。
這一日,蕭寒看罷《大五行上清感應訣》第五頁的內容,卻依舊是因為沒有《地皇經》地字訣的修行法門而看不懂,沒什麼頭緒。他便隨手翻開師傅留給自己的心得筆記,忽然看到一段師傅與人鬥法的一段話,「這一日,吾行至寶隱山外的一處山谷,尋找幾種靈藥,忽遇一散修。那散修見吾單人獨行,竟欲謀害吾,奪取吾身上靈器丹藥,吾先發制人,先用一道劍符牽制,後運本門歸元劍訣,苦鬥數十回合,斬此散修於劍下。此戰,吾發現本門歸元劍訣尚有幾處缺憾,筆記之,他日閉關,務必設法尋得彌補之法。」
這段話,蕭寒本來已經讀了好幾遍,原本也沒放在心上。這時,忽然有一隻拳頭大的老鼠,竟然在大白天就跑了出來。那大老鼠,一路由牆根小心謹慎的前行,爬到蕭寒睡的木板床下,竟是沿著床沿土牆,一路爬上了蕭寒的木板床,直奔蕭寒放在床頭的那件折疊整齊的衣服而去。
蕭寒暗暗奇怪,這老鼠膽子也太大了吧,大白天的就敢跑出來。蕭寒知道,老鼠的牙齒與其他動物不同,它們的牙齒長的特別快,幾乎是一天就能長出好幾分長,因此,它們會經常啃木頭,咬衣服,用來磨掉長出來的牙齒。
蕭寒見那隻老鼠,竟然直奔母親給自己縫製的那件衣服而去,顯然是要用自己的衣服磨牙,忍不住動了氣。他站了起來,向那老鼠走了過去。令他鬱悶的是,那大老鼠看到他,雖然已經驚懼,竟然還是一頭向自己的衣服奔去。氣憤不已的蕭寒,直接揮掌向那老鼠打去。
那老鼠十分狡猾,眼看蕭寒的手掌揮去,竟是不閃不躲,張開鼠口就去咬蕭寒的手掌。
「晦氣!你這小小碩鼠,竟也如那蕭元豹父子一般,要來欺負你家小爺不成?小爺難道還怕了你?」
蕭寒一邊鬱悶的叫了一聲,一邊臨機變掌,由原來下拍之勢,改為抽打,依舊打向那大老鼠。沒成想,那老鼠竟然虛晃一下,掉頭就向床下跑。蕭寒這一掌便落了空,抽在了床板與土牆的夾角上。這一下用力過猛,十指連心,幾個指頭擦在硬物上,痛的差點叫了出來。
等他轉身去找那老鼠時,老鼠已經跳到地上,直奔洞穴而去。見蕭寒向它追去,它扭頭吱吱叫了幾聲,那模樣,分明是在嘲笑蕭寒無能。
蕭寒大怒,抬腳順勢踢了過去。可惜,等他的大腳落下時,老鼠已經鑽進洞裡,消失不見。
蕭寒呆愣半晌,鬱悶的只想吐血。按說自己也修行了一段日子,已經是煉氣期第三層的修為,今日怎麼連一隻老鼠都打不死?想到這裡,蕭寒忽然渾身一震,冷汗流了一頭。他忽然之間,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苦苦修煉了快一個月,但是自己想要動手時,怎麼竅穴之中的元氣,絲毫沒有動靜?這不是典型的有力使不上麼?由此推理,若是自己碰到蕭茂才,怎麼去殺他?難道要一拳一腳的去跟他搏鬥?就在剛才,自己明明連一隻老鼠都抓不住,打不死,又憑什麼去與蕭茂才爭鬥?
冷汗流進脖子裡,蕭寒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抬眼看向放在桌上的那本心得筆記,見翻開的那頁上的那段話,尤其是其中那句「吾先發制人,先用一道劍符牽制,後運本門歸元劍訣,苦鬥數十回合,斬此散修於劍下」心裡豁然開朗!
「原來,我修煉了這麼久,卻是不斷的在壯大自己的氣海元氣,但是我卻從來都沒有修煉任何一門與人爭鬥的法術,不會爭鬥的運氣法門,不會法術,就像是一個擁有許多土地的人,卻不懂得如何在地裡種植莊稼,地裡不會種植莊稼,便無法收穫到糧食,一樣會被餓死。而我不懂法術,空有一身元力,與人爭鬥卻使不出元力來,同樣是會被人打死的。不行,我得趕緊想辦法學些法術才行,不然如何報仇?」
想到這裡,蕭寒便有些急了。這麼些天過去,師傅卻從來沒有來看過他,他見不到師傅,如何向他學習法術?自那日師傅跟著那群人飛向西面深山去,也不知幹什麼。從於老頭那裡知道,師傅至今也沒有回來。這可怎麼辦呢?、
「難怪那日,我一碰院子上的靈符法陣,氣海穴中的元氣便被法陣吸走,恐怕是因為我不懂得如何使用元氣,這才導致元氣被吸走而毫無辦法。修行修行,少不得要與人爭鬥,看來以後得設法學幾門厲害的法術才行。」
無法可想的蕭寒,只能在小院中一邊修煉,一邊等師父回來。又過了幾日,這天一大早,蕭寒感到小鎮上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地面震動不止,似乎有大批人趕著牲口或者趕著大批牛馬車之類的不斷在進出本鎮。蕭寒無法衝出小院,只能等於老頭送飯時,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堪堪到了中午,送飯的於老頭終於準時出現,蕭寒便忍不住開口向他詢問。於老頭告訴他,就在今天早上,鎮官長發佈了搬遷令,責令天馬鎮方圓百里所有的人員,全部撤出天馬鎮。據說,天蹄山那邊好像有大事要發生。具體是什麼事情,於老頭一個送飯的,又是個聾子,也不太清楚。這不,一大早,整個鎮上炸了鍋,全都是來來往往的人。
鎮上的本地居民,扶老攜小,背著大包小包的行禮,遷出了鎮子,向東北數千里外的靈寶城趕去,而官道上,卻來了大批朝廷的重甲鐵衛,全部都在本鎮西南的靈溪村附近駐紮了下來。聽於老頭講,靈溪村已經被那些朝廷的重甲鐵衛拆除,在原來的村址上,正在建造軍營,構築防禦工事。
蕭寒呆了起來,家都被人家給拆了,以後在哪裡安葬母親?
蕭寒琢磨半晌,忽然想到,莫不是西秦帝國或者南楚帝國那邊來了強敵?靈寶縣以南數十里處便是綿延萬里的靈隱山脈,靈隱山脈乃是大趙國和南楚帝國的邊界線。靈寶縣西南為靈隱山脈的一條支脈,同時也是趙國和西秦帝國的邊界線。天馬鎮一下湧來如此多的重甲鐵衛,還有大量藥王門的高級煉氣士,以及飛**兵,這樣的陣容,也只有遇上大國侵犯邊境時,才會出動。
想到這裡,蕭寒忍不住想起上月被征往西北參加燕趙之戰的父親。心裡暗暗心驚,這是要變天了麼?趙國夾在三大帝國之間,歷來是三大帝國的緩衝地帶,這次西南和西北同時示警,難道是三大帝國已經聯手,決定瓜分趙國?那與趙國有同盟關係的韓國和魏國怎麼沒有絲毫動靜?
蕭寒學習之餘,也曾讀過一些從先生那裡借閱的史書,因為先生常教導他們,「以史為鑒,可以明得失」。他從史書上瞭解到,趙國原本與東方的魏國,以及魏國東方的韓國,三國本是一家,三國的王室先祖,在五百年前本來都是大晉帝國的臣子,後來大晉帝國發生了驚天叛亂,三名大晉帝國的重臣名將,在三個修行界門派的支持下,瓜分了大晉帝國,然後自立門戶,這才有了現在的趙,魏,韓三國。
三國雖然分裂,但是相互之間還是達成了某種盟約。如今趙國接連發生巨變,其他兩國應該在此時出動了兵馬協助才是,怎麼不見絲毫動靜呢。
蕭寒想了想,覺得這事跟自己實在是沒多大關係。他一個小小的學童,現在應該叫小小煉氣士,能夠管得了幅員數萬里遼闊的大趙國的事情?他連他爹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哪有閒情去管什麼國家大事。
只不過,現在戰事還未起,他的出生的小山村卻先給自己國家的鐵衛給平了,想到這裡,心裡就感到很不舒服。
外面的事情,蕭寒出不去,自然也就沒法見到。許是外面車來人往,鐵蹄震山,蕭寒發現,院子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好多蛇蟲鼠蟻之類藏於地下的生靈。想起上午的遭遇,蕭寒趕緊快步跑進臥室。
只見,臥房之中,那個老鼠洞,此時正有成群結隊的老鼠在向外逃竄。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竟有數百隻老鼠。蕭寒只感到頭皮發麻,趕緊跳到床上,抓起自己的衣服,然後跳出臥室,從客堂桌上取了母親的骨灰罈,便踮著腳尖,奔出客房,閃身跳入院中。總算是避開了那些令他頭皮發麻的老鼠。
蕭寒暗暗吃驚,按說這處小院已經被向柚用靈符法陣禁錮了,但是那些老鼠為何能出現在房間中?莫非是這靈符法陣,就像個罩子一樣,能罩住這處小院,卻無法兼顧地下?越想越覺得有此可能。蕭寒忍不住興奮起來。由這些老鼠的規模來看,地下鼠洞的空間肯定小不了。只要順著老鼠洞向下挖,興許就能夠挖通一條出去的暗道。蕭寒禁不住又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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