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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他們走?不要和誰走?
難道剛剛進來的不是蛇,而是人?
進來只送一張紙條而沒有害他們,那是不是證明進來的人對他們沒有惡意?
可是既然能進到帳篷裡來,為什麼不把他們叫醒?
難道這帳篷裡有那人要防的人?
聯想到紙條上的那句話,魏楠思想一閃把懷疑遞到了吳成身上。
眼下他們是和吳成進山來,紙條上那句一定說的是這事。這樣就解釋了那人為什麼進來卻不把他們叫醒。
那個在暗中的人,認為他們有危險,所以給他們提了個醒。
可是,那個人是誰?
看著眼前有些眼熟的字體,魏楠說什麼也想不起來是誰的字。腦子被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攪得越來越亂。
張行被魏楠的手機光晃得閉不上眼睛,抬手把魏楠的手機奪了過去,「睡覺吧,明天就要下去了,累著呢。」
下洞?
眼下他們還要下洞嗎?
本來他就對吳成有懷疑,眼下懷疑更重。
吳成拉著他們來廣西,是不是真有什麼不可告知的目的?
可是,他們身上又有什麼值得吳成費心去算計的?論錢,他們幾個沒有吳成有錢。如果真拎出來的話,也就魏蘭與他實力相當。可是吳成錢已經那麼多了,完全沒有必要幹這種勾當。
勢?幹什麼玩笑。他們幾個能有什麼勢?
本事?他們幾個半吊子的本事,值得吳成這麼算計?
除了這些,他們還有什麼?
就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魏楠睡著了。
次日一早他被張行叫醒時,腦子還在一抽一抽的痛,就如沒有休息過一樣。
見吳成不在張行的身邊,魏楠把紙條拿出來給張行看。
張行看著手上的紙條,聽完魏楠的猜測後臉上一驚。可是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因為他們身上根本沒有讓別人所圖的東西。
張行問魏楠,「你是不是想多了?」
先不說吳成和他們出生入死過,單單那紙條便讓張行信不過。會不會是什麼人的惡作劇?
魏楠揉揉劇痛的太陽穴,他承認,他現在想的是有點多,可是他卻不覺得那紙條上的話是什麼惡作劇。
最後倆爭辯不出結果,便把奚晴和魏蘭也拉了進來。看著魏楠手上的那張紙條,兩個姑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日過中天,當吳成再提出下洞時,魏楠下了決心。只要他對吳成試探一下,便可知吳成對他們到底有沒有什麼目的。
於是他對吳成道,」吳成,洞已經找到了,我們就不跟著下去了。孔二和馬天成還沒找到,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我們還要進長白山,時間上不允許再耽擱了……」
本以為吳成會挽留幾句,卻沒想他爽快的道,「成,現在洞口已經找到了,你們有事就先走吧。已經麻煩你們這麼多了。等我回去咱們再一起喝酒!」
說完吳成還大力拍了拍魏楠的肩,一副理解兼抱歉的表情。
吳成的態度出乎魏楠的意料,難道,吳成根本沒有算計他們?難道,他們想錯了?那張紙條,真是無聊人士的惡作劇?
魏楠心裡迷糊了,此時的他就如身陷濃霧一樣,問題太多,而線索又太少。
既然已經說了要走,就沒有再留下來的道理,不然讓吳成知道自己防著他,反倒傷人,況且他是真對孔二和馬天成放心不下。在吳成帶著眾人整理要帶進山洞的東西時,魏楠和張行也開始準備離開。
誰知臨要出發,魏蘭卻突然不動了。她執意要留下來和吳成下洞。理由還是那個,吳成的病有一半是她的責任,她不能不幫人幫到底。
魏蘭不走,張行當然也不能走。百般勸說無效後,魏楠帶著奚晴踏上歸程。
不能把張行拉回來,讓魏楠心裡有些發堵,可是一想到對吳成的試探,便覺得也不會出什麼事,只不過是進洞裡抓個魚,一天兩天的也就出來了。
出了大山,魏楠和奚晴直奔桂林回了瀋陽。
吳成對張行能留下來幫自己很高興,眾人收拾一番便下了山洞。
通道不窄卻道路不平,負重徒步更是艱難。在甬道裡走了接近一天的時間,眾人來到了曾經那個張行進去探路的山洞。
張行剛想說他進去領路,畢竟他走過一次,找那條通著向地下河的山洞也容易些。誰知楊木把繩子往腰間一系,對趙清明伸出大姆指,低身鑽進去了。
張行看著楊木的動作心裡一驚。
驚的不是別的,而是這動作他以前看過。而看過的地方便在在雲南下墓時,小二每當確定墓裡沒事時,都會對那白胖子做。
雖然只是一個動作,卻讓張行沉浸在戀愛中有些發木的腦子瞬間清晰了下。周圍全是他不認識的人,吳成雖然說以前認識,可畢竟不熟悉,而魏蘭更是一介女流……
半個小時後,楊木從裡面出來了,左手右手分別抓著一把土。趙清明看了看土質,然後問了句,「做記號了嗎?」
楊木點了點頭,然後道,「有現成的,直接進去就行。」
趙清明一揚手,眾人紛紛跟在楊木的身後進洞。張行在倒數第三位,心裡暗暗回想上次進洞時的路線。
在洞裡左轉右轉,直上直下,早過了那個通往地下河的分洞,可前面的人卻分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張行在後面忍著胸悶的感覺大喊,「錯了,咱們已經過了!」
連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答。前面眾人就如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他被夾在中間只有前行。
一直爬到一個較大的溶洞,眾人才停下。吳成,魏蘭,李能,楊木圍在趙清明的旁邊,看趙清明在一張紙上指指點點。指點過後,趙清明又拿出了指南針,測量一會後對幾個細語。
張行想靠近看看,卻被方周拉在一邊聊天,問他上次進來時的過程等等。
這是有意把他和他們隔離……
張行不是傻子,看著眼前的情形心裡明白過來了很多。眼下的隊伍的確有問題,雖然說不出一二來,可這群人絕對不是來找魚的。
他後悔,為什麼沒拉著魏蘭和魏楠一起回去。一想到魏蘭,他不由得把眼光遞到了魏蘭的身上。
吳成,趙清明幾個人研究事情,沒有把魏蘭排除在外,可是,卻把自己讓人看起來……
一個地質學家,一個水質學家,一個退伍軍人,二個富二代,他們到底有什麼好談的?
魏蘭像是感覺到了張行在看她,回頭對張行嫣然一笑,然後又回頭認真的和別人低聲討論。
看著眼前的組合,張行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事……
把臉埋在手裡想了許久,張行終於把怪異點找到了。
他曾經問過吳成為什麼不找陰陽方面的專家,吳成拍著魏楠的肩膀道魏楠就是。可是在魏楠提出離開的時候,吳成卻連留都沒留。魏楠既然在這組人裡占那麼重的位置,他為什麼對魏楠的離開不痛不癢?
張行的亂想中,魏蘭回來了,坐在張行的身邊喝水。見張行一臉疑問的看著自己,魏蘭笑了,笑得很燦爛,燦爛到讓張行覺得這時的魏蘭不是和他熱戀的魏蘭。
張行不想懷疑魏蘭,可是魏蘭此時的表現卻讓張行心裡疑問重重。
趙清明一揚手,眾人又開始在山洞裡爬行。不同的是,那八個人,手裡無不拿出了一把小鏟子。
看到那小鏟子,張行心裡的迷霧消散了一半。這些人不是來抓魚的,他們是來盜墓的。
孔二曾經說過,有霧女出現的地方,不是極陰之地便是風水靈地,如果是後者,那下面肯定藏著大墓。而看魏蘭的樣子,她明顯也是知道的。這就說明,現在的十一個人裡,只有他蒙在鼓中。
張行懊惱,氣憤,恨咬牙切齒,他居然被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騙了。
再次停下來,一行人已經到了一處石室。強光手電一掃,裡面除了一口被打開的棺材,還有二具屍體。從衣服上來看,也是盜墓的。
楊木走到屍體前查看了下,然後拿過了兩隻小短箭,對趙清明道,「這種機關安在棺材上,只要一起棺材釘便會觸動。反應慢的便會成為箭下之魂。」
趙清明點了點頭,小心走到棺材邊看了看,然後對身後的眾人道,「意料之中,空棺。」
「趙先生,東西是不是已經被拿走了?」吳成問。
趙清明搖了搖頭,「要把墓看完才知道。」
趙清明和吳成聊天的期間,李能走到了張行面前,一拍張行的肩膀哈哈笑道,「不愧是和七爺下過墓的,見過市面,不像白丁那樣亂叫喚!」
張行本不想理他,可一聽『七爺』兩字,不禁把眼皮抬了起來。看來眼前這伙盜墓的和七爺那伙淵源不淺,而所謂的什麼地質學家,水質學家,不過是他們拿來騙自己的幌子罷了。
現在他不明白的是,他們盜他們的墓,費盡心力把自己騙到這裡來幹嗎?
魏蘭像是知道張行在想什麼一樣,拉住張行的一隻胳膊撒嬌道,隨後說出了前前後後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