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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八章 汪汪 文 / 半勺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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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行一夜沒睡,天剛亮就把魏楠和奚晴從被窩裡拎出來,直奔了早餐鋪子。

    嘈雜聲中,三個吃了早餐,一連喝了二壺茶。張行也小聲的斷斷續續的把女鬼的事說清楚。對和魏蘭吵架的事,卻是隻字未提。

    「看,就在這裡!」

    回到旅店,張行把一直放在兜裡的礦泉水瓶立在桌子上。瓶子裡煙氣環繞,比曾經裝窮鬼小六的瓶子顏色要深得多。

    「你說這女鬼穿得是大紅的衣服?」魏楠指著礦泉水瓶問。

    「嗯,鏤空的大紅毛衣,很時髦。」張行點頭。

    「還抱著個嬰兒?」

    「嗯,她說給那嬰兒找吃的。」

    「你看到那嬰兒什麼樣了嗎?」

    「沒有,那嬰兒一直用紅布包著,我沒看到長什麼樣。」

    「壞了……」魏楠用手輕拍茶桌,似心有所思。

    「怎麼了?」一直不說話的奚晴見魏楠這樣,出聲問道。

    「鬼嬰。」魏楠正色道,「那個嬰兒,是鬼嬰。」

    張行和奚晴極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意思是等著魏楠說下去。在以往,對看一下很正常,可是這次奚晴卻賭氣的在眼神交匯的一刻把頭扭過去了。張行看到奚晴這樣,心中一陣懊惱。魏蘭那麼鬧自己都站在奚晴這一邊,卻不想奚晴不理解他還給他臉子看。

    奚晴想的卻是,好壞不分,善惡不辨,有異性,沒人性,有愛人,沒朋友!

    反正各種賭氣的說辭,她在心裡都念了一遍。

    張行是聽不到她念,可是奚晴的臉上藏不住事,心裡想的東西全在臉上表現出來了。

    張行是越看越惱,奚晴是心裡越念越氣!

    「你們兩個,到底聽沒聽我說話?」魏楠看著天花板是講的口乾舌燥,誰成想一低頭卻發現這倆人在打眼架,就像誰少瞪一眼就少一塊肉似的。

    這奚晴孩子氣也就罷了,誰成想張行也沉不住氣。

    也不得不說,魏蘭的事在中間這麼橫著,的確噁心人。

    「唉……」魏楠歎了口氣,「咱們把事掰開了說一說,不然心裡都有疙瘩,對誰都不好。」

    「哼,」奚晴冷哼一聲。

    「掰吧,」張行把目光收回來,點了根煙。他夾在魏蘭和奚晴的中間實在難受,說清楚了對三方都好。

    「阿行,你是男子漢,你先說。」魏楠伸腳踢了踢張行。

    「在魏蘭弟弟這個事上,丫頭有錯,不應該把這事告訴別人。」張行皺著眉頭說。

    魏楠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張行一張嘴先給奚晴點錯,而不說魏蘭弟弟的事,大錯不在丫頭身上。談戀愛了真不一樣啊,從心裡護著。

    「我有什麼錯?曾可可是我逼死的?」奚晴是想好好談,可是張行上來就挑她不是,一下子就把她的火勾起來了。

    「你這麼說,咱們談不下去。」張行一聽奚晴提那破事,把手裡的煙死死按在煙灰缸裡,抱著肩膀不說話。

    「那就不談!」奚晴彆扭的轉過身去不再看張行,低頭逗隨身帶著的小貓。

    小貓本來是藏在她的衣服裡,可是奚晴一逗弄,居然跳上了桌子,圍著裝女鬼的礦泉水瓶子一圈一圈的轉,還不時用爪子去撓。

    魏楠看著那貓,眼睛瞇了起來。

    貓是靈物,不可能不知道那瓶子裡裝的是什麼。可是奚睛隨身攜帶的這身叫汪汪的純白小貓,不僅不怕,反而敢對那瓶子伸爪子。是他多想了還是這貓不簡單?

    這麼一想,他到是想起來奚晴從來沒有說過這貓的來歷,上次問到也只是一嘴代過,過後就沒有再提。

    「你怎麼把貓帶這裡來了?旅館裡讓帶貓嗎?」張行見那貓圍著瓶子轉,小聲問奚晴,生怕把外面的旅館服務生引進來。

    奚晴見張行主動說話,也知道這是服軟的一個表示,就小聲回道,「我去哪汪汪都跟著,扔不掉。」

    「它叫汪汪?」見奚晴點頭,張行忍住了對這名字的吐糟,一隻貓叫汪汪,這真夠**特行的,「胡說,你不帶它還能咋的。」

    「它長爪子了,我可沒長。」奚晴拎起貓,一甩手扔到了張行的懷裡。

    汪汪也沒讓奚晴失望,爪子一抬在張行的手背上留下了三道血痕,隨後跳回桌子上繼續圍著礦泉水瓶轉。

    張行「啊」的一聲慘叫,把手護進懷裡,隨後把手遞給奚晴看,咬牙道,「你伶牙,它利爪,你們可真是天生的一對好主寵!」

    「嘿嘿,」奚晴大眼一瞇,皮笑肉不笑的道,「多謝誇獎。」

    「汪汪是怎麼來的?」魏楠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開始拿貓找話。

    「半路撿的。」奚晴用手摸著那小白貓,「當時一共有兩隻,一黑一白。白的黏上我不走了,還有一隻黑的……」

    說到這裡,奚晴的鼻翼動了動,然後捶床大笑。

    張行和魏楠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奚晴笑夠了,含笑道,「那個寫手你們知道吧。那個人特別怕帶毛的動物,怕到極點。撿到這貓的時候,他怕得躲到一邊,就害怕貓碰到他。這只白貓黏上了我,那只黑貓卻怎麼逗也不和我走。抱著汪汪走出很遠,直到和那個寫手分手的時候,我才看到那只黑貓死死的吊在他的屁股上,哈哈哈。上次聯繫他還說,他專門給那貓弄了個房間,現在家裡貓老大他老二……」

    「這麼說來,這貓也不是隨便撿的,好像是它們選擇的你們。」魏楠也笑意盎然的問。

    「那誰知道。」奚晴把貓抱進懷裡一頓揉,「反正它現在是我的了。」

    「你怎麼想到給貓取這麼個名字?還汪汪……你一叫它和學狗叫似的。」張行道。

    「可不就是學狗叫!」奚晴瞪大了眼睛,「最開始的時候,它特別不聽話。我就裝狗嚇它,結果一來二去,它把這個當成名字了,我叫它的時候必須叫汪汪,不然它不過來……」

    「哈哈哈哈!」張行放聲大笑,「你被一隻貓給耍了。」

    魏楠也是忍俊不禁,眼睛在貓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奚晴把貓扔到吳成的懷裡,它撓吳成,扔到張行懷裡,它撓張行,可是在奚晴的懷裡被這麼揉,居然一爪子沒動。還真是只認奚晴這個主人。

    一想到張行被撓時候的樣子,魏楠又想到了吳成被貓撓時候的樣子。當天,吳成『嘶』了一聲……

    「魏楠,你想什麼呢?」見魏楠看著貓久久不說話,奚晴打趣道,「你要是喜歡,我忍痛割愛,把貓送你。」

    「得,得,」魏楠回過神來連忙擺手,「這貓只認你,你可別讓它來撓我。」

    「看把你們嚇得。」奚晴口裡說把貓送出去,可是手裡卻護得緊。

    「好了,鬧也鬧夠了,笑也笑夠了,你們倆是怎麼想的。」魏楠又把事情拉回到了正題上。

    奚晴聞言,笑容從臉上慢慢隱去。張行則又點了根煙,魏楠看到一把奪過去扔了。

    「我還是那句話,」奚晴抬頭正視魏楠和張行,「我沒有說謊。我和魏蘭的關係雖然不好,可是也不壞,她又在我身上花了那麼多錢,我沒有理由污蔑她。」

    「你說是小蘭把你把暈的,她圖什麼?」張行皺著眉頭反問奚晴,「那車上有她弟弟,她有多愛她弟弟你也知道……」

    眼見倆人又要談崩,魏楠連忙插話,「所以,這中間肯定有誤會……」

    「這事算是弄不清了……」奚晴長歎一聲氣。和魏蘭制氣事小,她在乎的是和張行的關係,相處半年的生死之交,哪能說放下就放下。

    「頭疼!」張行揉著太陽穴,抬著看奚晴,「你打算怎麼辦?」

    「不是我打算怎麼辦,而是魏蘭打算怎麼辦,現在是她看我不順眼,認為我害了她家人。」

    「唉,小蘭心裡邁不過去那道坎,從小任性慣了。」張行用商量的口氣問奚晴,「要不我回去哄哄她,你也大度些,在事情真相沒弄清楚前別提這事?」

    「她不對我如狼似虎的,我才懶得和她吵。」奚晴算是答應了。

    「可算把結解開了,可以談正事了吧。」魏楠見倆人談好了,在一邊笑道。

    「唉,丫頭脾氣好,我家那個母老虎,真夠我喝一壺的!」張行仰天長歎。

    「連個娘們都搞不定,你還算爺們了!」魏楠用力一拍張行的肩膀,「來談談這對鬼母子。」

    鬼嬰,一般是指在母親腹中還沒出生就死去的嬰兒。鬼嬰的求生**特別大,因為它本身就是六道輪迴中來重新做人的。被人無故剝奪了它投胎的機會,它就要再等下一個輪迴。嬰兒在母體之內是靠胎盤的供給生長,這種形態也可以解釋為胎息。嬰兒死後,這種胎息的本能卻沒有消失。也正是因為嬰兒強大的求生願望和胎息的本能,它會吸收自身周圍能維持自己在人世間待下去的東西。而這種東西,就是怨氣。

    上一世的苦,輪迴的難,嬰兒死後本就怨氣倍增。再加上吸收的怨氣,時而久之,死嬰就成了鬼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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