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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亂也不過如此!
魏蘭指著奚晴氣結,臉色由青變紅變白再變黑,瞪著眼睛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然後轉身拎著背包摔門而出。
張行回頭皺著眉頭看了奚晴一眼,「你不是想不起來那天的事了嗎?魏蘭把你打暈,她圖什麼?車上可坐著她親弟弟……」
說完頭也不回的追著魏蘭出去了。
魏楠揉揉額頭,腦子一抽一抽的疼。
他是不滿魏蘭指著奚晴罵,可是這奚晴說出來的東西也實在是,實在是讓人太不敢相信。
魏蘭對張行和魏楠倆人說的是,奚晴是被醒過來的杜明打暈的。
而現在奚晴卻說當時把她打暈的是魏蘭……
就像張行所說的那樣,魏蘭她圖什麼啊?奚晴幫著他們逃跑,哪裡礙著魏蘭的事了?
吳成就如看了一場劇情大片一樣,坐在坐位上,嘴就沒合上過。
奚晴的耳朵裡嗡嗡做響,氣憤的對魏楠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爬在桌子上想了好一會,奚晴抬起頭來對魏楠道,「剛才進屋見到魏蘭的時候,有些事情就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子裡閃過。魏蘭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上,拉著魏宇和杜明逃命。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我後腦一痛……」
奚晴拿手捂著自己後腦曾經受過傷的地方,皺著眉頭對魏楠說,「我倒下前看到魏蘭的臉在眼前晃……」
「那是杜明把你打暈了,魏蘭把你拉下車。」
「不是。杜明和魏宇根本就沒醒過來,怎麼把我打暈?」奚晴抱著頭用力的想,「而且魏蘭的手裡有東西……可是我看不清,後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再醒過來看到的是周生的那一張老臉。」
「你不信是不是?」奚晴問魏楠。
魏楠誠實的點了點頭。
在奚晴有病那段時間,魏蘭一直出錢出力,如果她想讓奚晴死,還做這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幹嗎?
而且,魏蘭根本就沒有害奚晴的理由。
「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信,」奚晴道,「可是我沒有撒謊。」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魏楠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疼了,「你當時重傷,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有想起來。」
魏楠不相信奚晴會說謊,可是,也不相信魏蘭會做出這事。魏蘭雖然脾氣不好,可那都是從小家裡慣得,本性並不壞。
「那她為什麼不留下來和我吵架?」奚晴看著魏楠道,「她弟弟的事不佔理,她都能無理辨三分。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是有誤會,那她為什麼不留下來和我說清楚了?」
「這……」魏楠語結。
「如果真像你說的,是魏蘭把你打暈的,那你打算怎麼辦?」吳成在一邊問。
「什麼怎麼辦?」奚晴回問道。
「如果真是她把你打成植物人的,這事你就算了?」
「阿成!!」魏楠低聲喝道:「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要添亂。」
吳成見魏楠臉色不好,摸摸鼻子不再說話。伸手把茶杯拿起來想喝口茶,裡面的茶已經涼了。想再重新倒一杯,才想起來茶壺已經被魏蘭那個大小姐砸了。
「我如果沒想起來,也就算了。如果她知道自己錯了,也就算了,」奚晴緩緩的說,「現在……等我把事情弄清楚的再說。不會這樣算了的……」
張行此時是一個頭,n個大。
魏蘭對著他哭哭啼啼,說奚晴冤枉了她。
張行相信魏蘭做不出那種事,可是她認識奚晴這麼久,也深信奚晴不是那種亂說話的人。
「她是嫉妒!!」魏蘭放聲咆哮,「她嫉妒你選擇了我,而不是她!」
張行揉著頭,把腦袋扎進了床上的棉被裡。
如果他和奚晴能生出情愫,在山谷裡時早在一起了,哪裡還有魏蘭什麼事?
可是這話他又說不出口,不然好像在為奚晴辯解一樣。那樣一來,他更無寧日。
「她想腳踏兩條船!在你和魏楠之間玩曖昧!狐狸精一樣的女人,見我罵魏楠她就受不了了!」
張行『噌』的一下子坐起來,張嘴想罵幾句。可是見魏蘭哭得紅腫的眼睛,最後咬咬牙,摔門離開了魏蘭的屋子。
「呯∼」
東西砸在門上的聲音。
「張行,有了奚晴你就不愛我了!!」
夜深人靜,由於別墅區高樓少,一抬頭就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正月的貴陽很冷,可是比不上張行的心冷。
顫抖著手指,點燃一根香煙叼在嘴裡,張行一步一步往市區走。
在以往,他會去找魏楠和奚晴。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去了恐怕情況更糟糕。
他不只一次在想,魏蘭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在鄭州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溫柔體貼懂事。
好像從魏楠出現開始,魏蘭的可人就消失不見了。
回到貴州,魏蘭的大小姐脾氣更是有增無減。當然,這和她肩上的壓力太大也有一定關係。魏嚴風病了,魏蘭的後媽拿錢趁亂和情人跑了,魏宇過世了。魏家這一大攤子事都落在了魏蘭一個姑娘家的身上。
張行理解魏蘭,可是面對魏蘭的無理取鬧,他實在是應付不了。
把手機拿出來,此時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可是他現在的路程,才走了一半不到。
別墅建在一個小山坡上,遠離貴陽市區。這個時間,除了偶爾幾輛私家車開過,連個人影都沒有。
冷風吹過,張行打了個冷顫。
又走了會,張行兜裡僅剩下的幾顆煙也抽沒了。
電話響了。
張行一看,來電號碼是魏蘭。
「張行!你要是敢去找奚晴,我就死給你看!」
本以為魏蘭是想清楚了,是服軟了。就這麼一句話,把張行心裡想掉頭往回走的想法徹底打消。
關機,把手機扔到衣服的口袋裡,張行開始跑步前進。
說是前進,更像是逃離。
他現在不想面對魏蘭,更不想面對魏蘭和奚晴的爭論。
愛情,友情,他都放不開。
一直跑出一里多地,張行才停下來。
停下來不是因為他累了,而是在正前方看到了一個人影,而且正在向著他的方向迎面走來。
這麼晚了,在這麼冷清的路上,怎麼會有張行一樣徒步的人?
怕自己再這麼跑把對面的人嚇到,張行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同時心裡也在想,這麼晚了,什麼人會徒步上山?
等到那人影走到離自己有十五米左右的時候,張行心裡更是一驚。
居然是一個女人。
這麼晚了,一個女人,獨自上山?
這不會是哪個款爺的小三吧?接到款爺的電話連夜上門服務?
可也不應該是走著上山啊,那應該派車去接或是打車才對。
再向前走了幾步,張行感覺到了一絲怪異。
這個女人太過豐滿!不是說胖,而是胸部太大,大到有些臃腫的感覺,就像上身多了塊肉一樣。而且女人的手也一直在胸下環著,就像怕胸掉下去一樣。
瞇著仔細瞧了會,張行突然反應過來,不是女人的胸部太豐滿,而是她抱著東西。
張行的臉『騰』的就紅了,還好是晚上,不然這麼盯著女人的胸部看,那女人不抽他才怪。
又靠近了點,張行看清了。那個女人的懷裡,果真抱著東西——一個孩子。
女人也不看前面的路,就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
貴陽雖然不像東北那麼冷,可是在這樣的晚上,還是寒氣逼人。就連張行這樣的爺們,都在毛衣外套著一件外套擋風,可是那個女人,居然只穿了一件大紅鏤空的毛衣,看不出有絲毫保暖的性質。
而她懷裡的孩子,穿得則更少,只用一塊紅布裹著。紅布包得很嚴,看不到孩子的樣子。不過從大小上來看,這個嬰兒也就三二個月,或許更小。
張行心裡詫異,這當媽的不心疼自己也就行了,哪裡有不心疼孩子的?
那孩子在女人的懷裡異常安靜,似乎睡著了。
可是張行心裡想的卻是,那不會是個死孩子吧。天氣這麼冷,那孩子穿著得那麼少,居然連哭都不哭一聲。
距離越來越近,張行也在路燈下看清了那個女人的面貌。
很漂亮,是個美女。
女人低著頭,眼睛向下低著,鼻子很挺翹,紅潤的嘴唇和大紅的毛衣把她的皮膚襯得特別白皙。
女人的嘴角輕輕的勾著,好像是在對孩子笑,還不時用手伸進孩子的紅布裡輕點。
一陣冷風吹過,張行打了個哆嗦。
太冷了!
可是去看那個前面二米左右的女人,卻像根本沒有感覺到有風吹過一樣,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對著懷裡的孩子輕笑。
這不會是個瘋子吧!
張行心中轉念又想,這女人是不是有難處?不然怎麼會在大晚上的抱著個孩子四處亂跑?
張行腳下猶豫了,要不給魏蘭打個電話?讓魏家的司機做做雷鋒把這個女人送到她想到的地方。
張行認為這女人想去的地方不會遠,畢竟她是步行。不然別說孩子受不了,就是大人也承受不住。
可是把手機拿出來,張行又猶豫了,如果和魏蘭說讓她送一個女人,魏蘭會不會發瘋?
連熟人奚晴她都能雞蛋裡挑骨頭,眼前這女人可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張行『啪』的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暗自罵道,想給魏蘭打電話不就是想退一步嗎?既然都有這個心思了,還和個娘們似的猶豫什麼?!真是沒出息!
「我的孩子,餓了……」在張行心中猶豫的時候,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