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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魏蘭把地點約在了一間茶社,安靜隔音方便說話。
沒想瞞魏蘭什麼,從奮戰她跑進森林裡開始,魏楠和張行相互配合著把在廣西大山裡的事都告訴了魏蘭。
等兩個爺們口乾舌燥的把過程都說完後,魏蘭已經是目瞪口呆。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這些是真的。在她迷失的這段時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震驚過後,就是愧疚。如果當時她不那麼任性,不私自跑走,也不會讓霧女纏上。如果不是張行魏楠和吳成對她緊追不捨,她現在已經死在廣西的大山裡了。
嬌生慣養了二十幾年的大小姐,這時才在內心真正的長大。
「事情都過去了,看到你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張行見魏蘭有愧疚之心,在心裡很滿意。這要比她原來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太多了。
「你們有吳成的電話嗎?」魏蘭紅著眼睛說:「我想給他個電話說謝謝。」
「有……」張行拿出手機把吳成的電話號碼用短信發給了魏蘭,然後說:「不過在山裡手機都丟了,自從分開後,吳成的電話就沒有通過。」
「我沒事就打打……」魏蘭小聲道:「等我徹底好了後,去天津找他……」
「你就別亂跑了……」魏楠聽魏蘭要去天津找吳成,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你一個女孩子家,好好的在家做你的大小姐,萬一再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怎麼辦?」
「沒事沒事!」魏蘭從脖子裡掏出來一個琥珀色的墜子對魏楠說:「這是那個給我收魂的大師給的,說這東西最辟邪,什麼也近不了身。」
「遇到壞人你這墜子可不管用……」張行笑道:「這麼一個美妞,還是少出去跑。在貴陽以你父親的實力誰也傷不到你。」
「去你的!」魏蘭嬌嗔一聲,一巴掌抽在了張行的身上。
「魏蘭……」魏楠喝了口茶看似無意的問:「上午的那個女人……」
「你說朱姨……」魏蘭掘了掘嘴說:「我後媽……對我還算可以……我媽在我五歲的時候去世了,一天好日子也沒過到。」
「哦……」魏楠哦了一聲,然後說:「你還有個弟弟啊。」
張行聽出魏楠話裡的味道,安靜的窩在沙發椅上喝茶,不在吱聲。
「嗯,有一個,叫魏宇,和我差六歲,現在正在念大學呢。特別皮,比我還不聽話,天天和一群狐朋狗友混。我爸又不長在家,都不管。」一提起自己的弟弟,魏蘭顯得頗有微辭:「朱姨也不管,說男孩子都這樣。」
「你這次回來他沒在家陪陪你?」
「陪我?!他見了我就和耗子見了貓似的。躲我都來不急。」魏蘭吃了塊糕點道。
「他念的什麼大學?」魏楠又道。
「一所有名的度金大學,全是敗類……」魏楠皺鼻子說:「我爸說把他送出國,結果他打死也不去……非和他那群混蛋朋友一起念那破大學,還說什麼為了義氣……」
「大學是貴陽的?」
「不是,上海的……這次開學也沒見他去……」魏蘭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眼睛一瞪問道:「你……不會是小宇有什麼事吧……」
魏蘭不是傻子,也知道魏楠會些什麼。見魏楠把話題往她弟弟身上引,魏蘭心裡忽悠一下子,可別是她弟弟出什麼事了。雖然說她不怎麼喜歡這個弟弟,可是畢竟從小長大,血濃於水,無論什麼情況下她也不想弟弟出事。
「沒沒沒……」張行連忙擺擺手道:「魏楠就是隨口一問,這不瞎聊呢嗎。」
「那就好……我爸對他期望可高呢。以後這家業全是他的……」
「現在男女平等,你就不想當當老闆什麼的?」張行一臉奸笑的問道。
「我不是那塊料,像我們這種家庭的女兒,以後最好的結果是嫁個如自己心的門當戶對的,最不好的結果是嫁個不如自己心的門當戶對的。反正一輩子不愁吃喝,沒太大區別。」
「肖勇呢?」張行問道
「肖勇……」魏蘭皺著眉頭,從桌子上拿起吃點心的勺子,說:「他是那種又不如心,又不門當戶對的。其實是我傻,明明知道最後沒結果,還是去強求。」
「咳……」魏楠咳嗽了一下說:「我想了很久,可是沒有辦法,我還是要說……」
「說什麼?」魏蘭問。
「阿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如果不通過魏蘭咱們根本接觸不到他……」魏楠對張行說完後又對魏蘭說:「讓我們見見你弟弟,他……是有點問題……」
「啪∼」
魏蘭剛剛拿起來的勺子又掉到了桌子上,然後一臉驚恐的問魏楠:「什麼問題?」
「還記得上午的那個大師嗎?就是馬天成。」
「記得,和我弟弟有什麼關係?」
「他去給你家看風水的時候說你弟弟的房間裡陰氣很重,惡鬼纏身……」
「那……那怎麼辦?」魏蘭有些無措的問,隨後一臉釋然的說:「那個馬天成是朱姨請來的……他一定和朱姨說了,他看出來就一定能救我弟弟……」
「馬天成……」魏楠摸了摸鼻子說:「他已經回瀋陽了……」
「回瀋陽了?那我弟弟怎麼辦?」
「給你收魂的那個大師不是你爸爸的朋友嗎?」張行提議道:「你讓你爸爸再把他請來不就行了。」
「對哦……」魏蘭一想到那個大師,吊起來的心又放了下去。然後咦了一聲道:「你們不是會嗎?魏楠你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嗎?」
「我……」魏楠尷尬的一笑,然後道:「人多力量大,萬一我不行,那大師也一定能行。」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見我弟弟?」
「越快越好。」
魏蘭見狀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在電話裡用方言和對方又吵又叫,橫鼻子堅眼睛的。最後把電話掛掉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
「後天!這小兔崽子!!」魏蘭咬牙切齒的道:「他說他後天有時間。」
「那就後天……」張行給魏蘭倒了一杯茶道:「別生氣,生氣長皺紋,然後就不好看了。」
「我明天帶你們在貴陽轉轉吧。」
「別!你明天還有事。」魏楠嘿嘿一笑說:「你讓你爸把那個大師請來,越快越好。我們倆個也準備些東西,然後好好見見你弟弟。」
魏楠和張行能有什麼東西好準備的,無非是不想讓一個女人請客逛街!那多丟臉面!在旅店裡窩了二天後,張行和魏楠如願的見到了魏蘭的弟弟。
還是在那間小茶社,他們兩進去的時候魏蘭和魏宇已經在裡面了。除此之外還有倆個十**歲的男孩。三個少年頭髮染得五彩繽紛,放眼看去煞是扎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變了種的火雞呢。張行和魏楠進去時他們正在聊天。
一個腦袋頂著一頭紅毛的小子對另一個頂著一頭藍毛的小子說:「阿宇!你家姐很漂亮哎。」
「漂亮……」藍毛冷哼一聲道:「你沒看她把妝卸了呢……」
魏蘭拿起菜單『啪』的一下子就扇到那個藍毛的頭上,怒道:「皮癢了是不是?」
「魏蘭……」魏楠和張行走到桌子旁邊,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魏楠,張行,這就是我不爭氣的弟弟。」魏蘭指著那一頭藍毛對倆人說道。
「姐,不帶這麼說你弟弟的。」魏宇怪叫了一聲,然後主動把手伸到張行面前和張行握手。
張行剛把手伸出去,結果魏宇的手一下子劃過了張行的面前放在了魏楠的面前。張行的手已經伸出來了,楞是被涼在了那裡。
魏楠和魏宇握完手後,桌子上的另外兩個男孩已經拍桌大笑。
還真是一家子!張行想起來上午在魏家魏蘭把馬天成涼在那裡。這神態和情景真是一模一樣,不愧是姐弟。張行把手縮回來摸了摸鼻子,掩飾了下自己的尷尬。心裡想的是,小兔崽子,這要是三個月前,老子打得你找不到牙。
「啪∼啪∼」魏蘭見狀氣得拿著菜單狠狠抽了魏宇幾下。
「姐,你夠了哦∼」魏宇用手擋著魏蘭落下的菜單,一嘴的台灣腔威脅到。
「好好說話,把舌頭給我捋直了!!」聽魏宇這麼說話,魏蘭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拿起來菜單還想打。
「阿宇,你家姐可直夠味!」一直沒說話的黃毛一臉玩味的看著魏蘭對魏宇說道。
「我和你說夠了!!」黃毛此話一出,魏宇明顯臉面上有些掛不住,把菜單搶過來扔在地上說:「你讓我過來我過來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魏宇一臉不爽的走出了包間。紅毛和黃毛見魏宇走了,也站起身跟了出去。
魏蘭氣得臉直哆嗦,想給自己倒杯茶,茶杯幾次都沒拿住。張行見狀連忙幫著她倒了一杯。
「讓你們倆個見笑了。」魏蘭咧了咧嘴角,想咧出個笑容,最終沒有成功。
「青春期,叛逆,正常。再大點就好了!!」魏楠哈哈一笑安慰到。
「就是朱姨慣得!!」魏蘭生氣的說:「平時我爸不在家,連個孩子她都教不好!!處處慣著,有事就包庇著,你們見這都成什麼樣了!!」
「你爸都看不到他?」張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意指魏宇的那一頭藍毛。
「我上次見他還不是這個鬼樣呢,誰知道什麼時候弄得頭髮。」魏蘭喝了口茶說:「再說我爸一回來,他裝得可乖了……」
這一家子可真熱鬧。有錢人家的孩子,真是……張行突然覺得自己家窮到是最大的財富了。因為沒有長成這種德行。
「等再大大,讓你爸領身邊帶幾年,這品性就過來了。」魏楠笑著道。
「過來?難!!對了,你看出來什麼沒?」魏蘭冷哼一聲,然後看著魏楠問道。
魏蘭這麼一問張行也把眼神放在了魏楠的身上。這魏宇到底是不是像馬天成所說的那樣惡鬼纏身。
「……」魏楠臉色突然很凝重的說:「你弟弟是他們三個人中陰氣最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