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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林老師微微一笑道:「我就是血糖低點,沒什麼大問題。醫院住一晚也挺貴的,回家休息也是一樣……」
「老師,你臉色這麼不好,就在醫院住兩天,把身體好好檢查檢查……」張行說。
「你這孩子……」林老師好笑道:「我哪裡看著就那麼虛弱了?!!現在睡一覺,感覺好多了。」
「林老師,你還是在醫院裡再觀察觀察吧……」魏楠也幫腔道:「身體畢竟是自己的。再說,你要是倒下了,張行他們這些馬上要畢業的學生怎麼辦?」
「沒事,我沒有大礙……」林老師看著魏楠道:「你是哪個專業的?」
「哦,我是張行的朋友,今天來學校看他,碰巧遇到這事……」魏楠回道。
「張行你真是的。你朋友來你不帶他出去玩,帶著他來醫院幹嗎……」林老師有些責備的看著張行。
「林老師你別怪阿行……我自願來的……以前就聽阿行提過您是位好老師……」
「什麼好老師不好老師的,我也就是做點份內的事。」林老師被魏楠說的不好意思了。
「喲,你們倆個來了啊?你們走後不一會,你們老師就醒了,我想給你們打個電話,你們老師非不讓,說怕麻煩你們。」孫旭辦完林老師的出院手續,回到病房看到張行魏楠來了,非常熱情的打著招呼。
「老師,您這就是見外了……」張行對林老師說:「叔叔給我們打個電話也省著我們擔心嘛。」
「叔叔,您這是辦出院手續去了?」魏楠見孫旭的手裡拿著住院發票明知故問道。
「是啊,我說讓你們林老師再住院看看,她非不聽,這不,我倔不過她……」孫旭用眼神瞄著張行和魏楠,那意思,你們勸勸吧。
「老師,你看,我們和叔叔的意見都一樣,您還是先把身體養好了吧。」張行見狀說道。
「就是,林老師,住一晚上又不礙什麼事。」魏楠說:「您觀察一晚上,確定沒事了,明天一早再出院去上班不是也不遲啊。」
「就是,孩子說的對!」孫旭也道:「一個晚上,那實習的指標也下不來。現在都下班了,有什麼事都要明天白天了,在這住一晚上。」
「你瞧你,怎麼還和兩個孩子胡鬧呢?」林老師保護眼神瞪了孫旭一眼,不過態度明顯鬆動了。
「這樣,老師您休息。如果您信得著,我和張行回去給您拿兩身換洗的衣服,明天上班穿!」魏楠說道。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孫旭說:「我回去拿就行了……」
「叔叔您還是陪老師吧。」張行一撓腦袋:「一會老師要是去個衛生間,我們也不方便。您給平平姐打個電話,讓她把衣服收拾好,我和魏楠在樓下等她……」
「行……那就麻煩你們倆個了……」孫旭一想也是,雖然魏楠張行比林老師年齡小許多,可是畢竟男女有別。讓他們回去拿也是個辦法,想著就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訴了張行和魏楠。
出了醫院魏魏楠張行打車直奔孫旭說的那個地址,一路無話。
林老師所住的小區是大學裡分的家屬樓,去年春天剛剛竣工入住的。小區綠化環境很好,幾乎每條人行道上的兩邊都栽了灌木。林老師所在的樓前,正好有一個小花園,栽滿了菊花。這個季節,按裡說是菊花應該開得最好,可是林老師家樓下小花園的菊花就和提早入了冬一樣,有的花剛剛打了花骨朵就敗在花枝上了。
到了小區樓下後,張行按著孫旭給的地址給孫平平打了個電話,讓她把收拾好的衣服拿下來。可是電話打了好多遍都沒有人接,張行心裡不僅納悶,難道這孫平平不在家?
魏楠見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就開始按樓下的樓宇電話。在二重鈴聲的轟炸下,樓宇電話裡終於傳出了聲音。
「喂,誰啊……」
張行從心裡打了個哆嗦,這聲音真冷。在這大夏天顯得燥熱的傍晚,聽著可真解暑。
「是平平姐嗎?」張行衝著樓下的門喊道。
「我是孫平平,你是誰啊?」
「我是林老師的學生張行,林老師住院了,我來給她拿衣服?」張行說。
「我媽住院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下午,林老師在學校暈倒了……叔叔沒有給你打電話嗎?」張行揉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回道。
「我感冒,睡著了,你們等等……」樓宇電話掛斷了。
張行回頭看了看魏楠,魏楠很鄭重的對他點了點頭,絕對有問題!!一會的功夫,張行的電話響了,電話是孫平平打來的。孫平平和張行說讓他和魏楠上樓拿,她感冒就不下樓了。
掛了電話後,張行和魏楠一起上了樓。這個小區都是低層樓房,沒有電梯。林老師家住在六樓,張行和魏楠氣吁吁的往上爬。在路過四樓的時候,張行見左右二戶人家的門都虛掩著沒關。他拉了拉魏楠讓魏楠看。魏楠看了二眼後搖了搖頭,意思是沒什麼發現。
爬到五樓的時候,正巧一戶人家有人出來。張行和魏楠側著身上給那人讓了讓路。見那人下樓後,魏楠拉著張行,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張行看後心裡咯登一下子,那個人也印堂發黑。
難道是這樓有問題?!
樓道裡不方便說話,兩個人幾步上了六樓。602,張行走上前按響了602的門鈴。一會功夫,門被從裡面打開了,一個個子一米六左右,看著二十四五歲的女人給他們開了門。
這就是孫平平。
孫平平身上裹著一條毛毯,對張行和魏楠向裡面一擺手說道:「你們在客廳裡等一下。我去把我媽的東西收拾給你們。」
「謝謝平平姐……」張行也不客氣,脫了鞋拉著魏楠進了林老師的家。
林老師的家不大,七十平左右。是當下最流行的那種買六送七,在客廳裡,可以看到一個樓梯直通上面的閣樓。由於是晚上了,屋裡的光線有些暗,張行只能看到屋子大概的格局。
「平平姐,你怎麼不開燈?」張行問道。
「我剛剛在睡覺……開燈太晃眼……」孫平平的聲音在臥室裡傳出來。
「哦……」孫平平這麼說,張行也不好意思說開燈,就和魏楠在沙發上靜靜的坐著。
十分鐘左右,孫平平拿了一個小旅行袋出來交到了張行的手上說:「我身體不舒服,就不留你們了……」
「沒事沒事……」張行接過旅行袋說:「平平姐你休息吧,我們走了。」
魏楠率先走到門口打開了門,等孫平平走到門口送張行的時候,用腳卡的一聲跺開了樓道裡的感應燈。
張行正在和孫平平說話,猛見一道光打在了孫平平的臉上,嚇了張行一大跳。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絲毫的血色也沒有蒼白到發灰,眼圈下的黑影已經大到蓋住了臉頰。可是嘴唇最異常的紅艷,就和化了濃濃的妝一樣。
這讓張行想到一樣職業。日本的藝伎。對,就是日本的藝伎。可是藝伎的裝扮看起來有那麼種藝術的蒼涼和美,可是孫平平這個樣子,就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啊!!」
孫平平見光打到自己的臉上,一聲怪叫,『啪』的一聲把門死死的關上。留下張行在樓道裡為剛剛看到的事景像震驚不已。
「走……」魏楠拉了張行一把,轉身下了樓。
在路過四樓的時候,那二戶虛掩著的門,開得縫隙更大了。二個人匆匆奔下樓,連停都沒停,直接跑出小區打輛車直奔了醫院。
「孫平平……」在車上不方便說話,一下了車張行便問道。
「問題就出在她那裡……」魏楠說道:「剛剛孫平平有問過林老師住院的事嗎?」
「……」張行回想了一下剛剛短暫的談話,然後說:「沒問,一句也沒問。」
「自己親媽躺醫院了,即使你病的再重,你也可以絲毫不問嗎?」魏楠問。
「她給她爸打電話的時候問過了吧。」張行想了想,孫平平掛掉樓宇電話後,應該就是給她爸打電話確定他們的身份和林老師的病情。
「那也顯得太平淡了。而且是她極度怕光……」魏楠說:「我故意把樓道裡的感應燈跺亮,就是想看看她……」
「她那張臉是夠下人的……」
「她……沒有影子……」魏楠看著張行說:「你只看她的臉了,你卻沒有看她的身後,她沒有影子……」
「沒有影子?!」張行驚訝的叫道:「人怎麼可能沒有影子?!!」
「噓∼小點聲」魏楠對張行堅起食指做了個止聲的動作,然後看了看四周的人小心的說:「人當然有影子,所以,我懷疑它不是人。」
「不是人?」張行也小聲的回道:「那是什麼?你看不到嗎?」
「我只能見鬼,所以,這東西也不是鬼……」
兩人說話間走到了林老師的病房前,很默契的止聲後,倆個人推門走了進去。把東西交給孫旭後,張行主動和孫旭說:「叔叔,我見平平姐也有些不舒服,您在這好好照顧老師,我和魏楠一會買些吃的給平平姐送回去。」
「那,真是麻煩你……」孫旭對張行魏楠很有好感,見兩個人這樣說,也沒有推辭。
「那您和林老師早些休息吧……」魏楠和孫旭客氣了幾句後,拉著張行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