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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洞的一共有八個人,除了張行魏楠,白胖子,七爺,小二外還有另外三個青年,分別是李為國,陳東和錢贏利。
李為國三十來歲,軍人出身。從平時走路做事上可以看出軍人的利落和鐵血。
陳東別人都叫他東子,未曾說話先笑,在這群人裡人緣很好。可是下手卻出奇的狠,魏楠胸口的那一拳就是他打的。
錢贏利人如其名,三句話離不開錢字。別人都叫他錢眼。
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張行在心裡把雙方力量暗自比較後唉了口氣。他一直以自己的身手自信,可是自己那三腳貓的幾下子,在這些專業人土眼裡就是個屁。別說在人家手裡逃,就連保命都難。
他都如此了,更別說魏楠。魏楠拿手的是什麼?魏楠拿手是捉鬼!!!如果這些人都死透了,魏楠能見一個收一個。可是眼下,一個一個膀大腰圓不說,還一人手裡拿著一柄槍……
事實告訴後人,抓鬼的vs盜墓的。抓鬼的死敗無疑。
第一個下洞的是李為國。只見他把手電固定在手臂上,抓著事先固定在旁邊大樹上的繩子,一縱身就跳了下去。白胖子爬在洞口看,直到那一抹亮光在墓裡打出了信號後,白胖子沖七爺堅起來了一根大姆指。
第二個是張行,他是被一腳踹下去的。抓著繩子上滑輪一樣的東西,張行只覺得自己一下子掉入了無盡的深淵。好在,在張行心裡還沒有把『我他嗎的要死了』幾個字念完時,他已經『通』的一聲撞在了李為國的懷裡。張行剛站穩身子,白胖子隨著繩子『唰』的一聲穩穩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其餘幾個人也是身手利落,就連年紀最大的七爺也是一臉的平常。當然,魏楠的臉白了,他恐高。
墓室不大,強光手電掃一圈就看了個大概。五十平米的空間呈長方型,在牆腳的地方有不少破碎的陶罐。沒有張行想像的棺材,看來這裡不是主墓室。七爺看了一圈後,領著眾人直接進了墓室牆上的一道門。張行和魏楠也被人推了進去。
第二間墓室裡一樣不大,不一樣的是這間的正中間擺著一個棺材。由於年代太久遠,棺材表面腐朽的很厲害。
張行用手拉了拉魏楠的衣角,用眼神問魏楠這裡有沒有問題。畢竟現在是在墳裡,而且是在棺材的邊上。魏楠看了看四周,然後對著張行搖了搖頭。張行當下心放下了一半,在這種情況下再遇到鬼,那可真夠喝一壺的。
「摸不?」東子笑呵呵地問白胖子,說話間已經從背包裡拿出了改錐。
「不摸,這只是陪葬,能有什麼好東西!」白胖子一臉不爭氣的回看了東子一眼。
「聽見沒?胖爺說這裡沒值錢的,你小子眼光放長遠點。」錢眼隨口譏諷道。
「別他嗎說我,你今天轉性了?以前你不都是第一個衝上去。」東子回頭啐了錢眼一口。
「你當爺是你那麼沒追求的人。爺愛財,爺愛大財!!這點東西看不近爺眼裡。」錢眼果真人如其名,三句不離錢字。
「哪那麼多廢話?」白胖子回頭狠狠瞪了倆人一眼。
東子見狀,馬上收起了嬉皮笑臉,低聲對錢眼說:「有七爺和胖爺在,哪有你稱爺的份兒,呸!!」
錢眼冷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第三間墓室和第一間一樣,是空的,裡面堆放了七七八八不少的陶罐。出了第三間墓室後是一條暗道。張行和魏楠看到這暗道後,都差點吐了。他們在山裡走的甬道和這暗道實在是太類同,有那麼一瞬,張行都以為他們是不是還在那山裡沒有出來。
暗道很長,八個人走了十分鐘左右才走到一面石牆前。
到頭了?
七爺拿著手電上上下下仔細的看那面牆,然後對白胖子說:「這扇門至少有半米厚,你要的東西,就在門後。」
「七爺辛苦。」白胖子低頭恭敬的說:「您老請退後,一會還請您給撐眼。」
說罷,對著小二一仰頭,自己也轉身離開了牆前面。小二見狀走到牆前面,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台小型的衝擊鑽。對著石牆的根部打了幾個孔,然後塞進了幾根一指頭長短的條壯物。
七爺見小二把那東西塞好,轉身拉著張行和魏楠往回走了十幾米的距離。然後對著倆人說:「趴下,護住頭。」
張行魏楠見周圍的人都趴下,連忙也趴在了地用手死死的護住了頭。
「轟!!轟!!轟!!」
十幾秒後,地動山搖!
張行趴在地上感覺和地震了一樣,震得雙耳生痛,嗡嗡直響。這時才明白,剛剛小二往牆裡塞的是**。他們居然炸墓!!!
過了一會,張行感覺有人在往起拉他。抬頭一看是魏楠,這才見周圍的人已經都起來了。七爺站在眼前指著前方說著什麼,可是張行耳朵嗡嗡直響什麼聽不見。回頭想問魏楠,見魏楠一臉的迷茫,就知道魏楠也是什麼也聽不見。
再次來到那扇牆前,牆的下面已經被炸了一個半米高的洞。眾人七手八腳的把洞裡的碎石撿出來堆在了洞邊。小二又從背包裡拿出來一隻冷煙花,點著後扔進了洞裡不遠的地方。爬在地上見冷煙花著了好一會才滅,對著白胖子堅起了一根大拇指。
白胖子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張行擺手說著什麼。
張行聽不清他說什麼,可是從手式上也明白了那白胖子的意思。那白胖子讓他先進去!!
操!!張行在心中大罵。
罵歸罵,張行不敢不聽。這夥人手裡有槍還有炸彈,是真正的悍匪。
走到洞前趴下,張行就和以前在大山之中一樣爬在了前面探路。唯一不同的是,那時是心甘情願,而現在是被迫無奈。第二個爬進去的是魏楠,看來這群人一點也不在乎他們倆個都死在裡面。
牆不厚,只有半米,張行幾下就爬了過去,然後回身拉起了魏楠。倆個人拿著強光手電,在這間墓室裡走了一圈。墓室依舊不大,中間放著一口非常小的棺材,棺材蓋是打開的。在一邊的牆上有一道關著的石門,張行走到前想摸摸,被魏楠一把拉開了。
張行低聲問魏楠:「有問題?」
「這間沒問題。」魏楠也小聲的回道:「可是我看這裡怪得很。咱們還是小心些,范不上為這群敗類把命搭上……」
正說著話,洞口強光一閃,小二爬了進來。隨後眾人都爬了進來。
「他媽的沒事也不知道說一聲。」白胖子一巴掌拍在張行的腦後。
張行瞪著白胖子敢怒不敢言,沒辦法,槍桿子裡出政權,只有忍的份。
七爺走到那門前仔細看。這時張行順著七爺的目光,看到這石門上有一層薄薄如壁畫一樣的東西。可是被灰蓋住了,看不清楚。七爺看著白胖子指了指門,白胖子馬上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塊柔軟的手巾,把門從上到下擦了一遍。
石門上的壁畫隨著白胖子上下飛舞的手慢慢露出了真面目。
壁畫從上到下分為三部份。第一部份畫的是一條河。以河為界,一面是山川森林,大片的綠色油彩描繪出生機盎然。可河的另一面,卻是一片的漆黑。
張行暗想,難道是墓裡溫度的問題被腐蝕了?可是為什麼以河為界,只腐蝕了一面?
張行想不明白,往下看了下去。
第二部份是一顆大樹。很大的一棵,佔了這副壁畫的全部。可是依稀能看到在樹的二邊,各有一個小女孩。只有三四歲的樣子,梳著古時的髮髻。
看到這裡,張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墓室中的棺槨。看大小,正是裝小孩的。
難道說這是巧合?打了個冷顫,張行繼續看了下去。
第三部份可能因為接近地面,是真的腐蝕掉了。大片大片的斑駁讓人看不清壁畫本來的面目。
看起來完全沒有關係的三副壁畫。
七爺看了會後,說:「如果第三部份能看清楚,還能猜個大概。可惜腐蝕掉了……」
「這門要怎麼開?」白胖子明顯對壁畫不感興趣,直接問怎麼開這門。
「這扇門可不能炸了!!」七爺瞪了一眼白胖子說:「這門是一個起重的裝置……」
「你們說這身衣裳能值多少錢?」錢眼在後面吶吶的說道:「也不知道這墓多少年了,這衣裳居然沒爛掉。雖然是個小孩的,應該也能值幾個子吧……」
「胡鬧!!」七爺回頭見錢眼把小棺摸到了,大聲喝道:「這裡的東西怎麼能隨便亂動?!!!快放下!!」
「切,墓都炸了,還動不動的……」錢眼小聲嘟囔著,把手裡面的小孩衣服扔回了棺材裡。
「吱……卡卡……」
說話間,小二和李為國已經把那扇石門打開了。光顧著聽七爺訓錢眼,張行沒看到那門是怎麼打開的。小二依舊點燃了一隻冷煙火扔到了門的另一邊。冷煙火落在地上『滋啦啦』發出刺眼的白光,燃燒了會後熄滅了。
「空氣沒問題,進去吧。」白胖子說話間一把把張行推到了門前。
張行咬著牙走在最前面,心恨不得吃了白胖子。如果白胖子的祖宗地下有靈,此時已經被罵的從土裡蹦出來了。
這是一間和剛剛一樣大小規格的墓室。室內沒有棺材,靠著牆擺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陶罐子,還有一隻已經爛了的木箱子。除此外別無它物。
東子一見木箱子,難得眼睛瞪得比錢眼還大,掐著手電走了過去。
「讓我看看有什麼好東西。賺賺手氣。」東子一臉奸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