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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幾句,讓張行他們三個從鬼門關裡走了一圈又爬了上來。看得出來這個白胖子很畏懼那個七爺。
七爺進了帳篷後,張行他們四個住的小帳篷被重新紮在了七爺帳篷的旁邊。然後幾個大漢像扔垃圾一樣把他們三個扔了進去。
張行的傷並不重,只不過全在臉上,看得觸目驚心。左眼已經被打封侯了,只能從縫裡勉強能看到東西。吳成最重的一下在肚子,說不清到底重不重,因為吳成只感覺內臟微微不舒服,別的他自己也說不清。傷得最重的是魏楠,胸口的那一下,打他的人用了全力。回到帳篷後,魏楠還在不住的咳血。
吳成小心的把魏楠身上的衣服脫下去後,一個發青黑的拳頭印子赫然橫在魏楠的胸口。用手一碰,痛得魏楠冷汗真冒。
吳成急得亂跳,可是卻無計可施。這種情況下,上哪兒找藥去?
正急著,帳篷裡進來了兩個人。正是那個七爺和哭得一塌糊塗的魏蘭。
本來不大的帳篷因為倆個人的加入而顯得擁擠不堪。魏蘭一進來,直接坐到了帳篷的角落,看著魏楠的胸口直哭。
「小蘭不哭,魏楠沒事……」張行沒有理那個不請自來的七爺,瞇著眼睛去安慰哭得不能自己的魏蘭。
張行的想法是,你既然能把我們從救下來又跑到這個地方來,就一定是有話和我們說。那我就等你張口,看你到底玩什麼花樣!
見張行理都沒理那個七爺,吳成也選擇了徹底無視。倆個人各忙各的,完全把七爺當成了空氣。
「我出去打點涼水給魏楠敷敷……」吳成看著魏楠的傷不知如何是好,想到了拿涼水給魏楠消腫。
「在帳篷裡老實待著。」那個七爺一把拉住吳成低聲含糊的說道
吳成看著七爺拉他的手楞住了,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張行。
張行用右眼看了看七爺,然後對吳成點了點頭。吳成爬回裡面席地坐了下來。
「您老有什麼就說吧!」張行開門見山的對七爺說。
七爺看著張行微微笑了笑,然後說道:「小伙子,脾氣不要太硬!什麼秘密也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我們這裡有醫生,一會讓他給你們看看……」
七爺說是這麼說,可是卻把張行的手拉過來,在張行的手心上寫道:帶我走。
看到這三個字,張行一下子就楞住了!!反應過後來心裡打了十八個彎彎。
帶他走?難道他是被綁架的?可是看這裡人對這個七爺可是及其尊重,就連那個白胖子都對他畢恭畢敬。這樣一個領頭似的人物,想走還不簡單?一句話的事而已!可是他怎麼會說出這麼突兀的話來,還是用這種特別的方式。還是,這根本就是騙他們說那所謂真話的另一個招數?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人都打了還假惺惺的來裝什麼裝?!!」張行嘴裡不留情的罵了回去。手指卻在七爺的手心裡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不怕你們嘴硬。哼……」七爺冷笑一聲:「到了地方你們自然就招了!!你以為我會輕易讓你們死?!!」
這回七爺不在張行的手心裡寫字了,而是拿出了一部手機,飛快的在上面打出來一行字:三二句說不清,只要你們把我帶出去,我保你們不死。
「有什麼本事拿出來吧,小爺會怕了你?!」張行的心思全在手機上的那一行字上,隨口扔出了這麼一句類似於挑戰的話。
我憑什麼信你?拿過手機張行回了幾個字過去。
「不要試圖激怒我……我說了,我會讓你們活到目的地。」
憑我護了小蘭的周全。
「操!老子現在就幹掉你!!」張行看完手機上的字後,突然大喊著向前一撲,把七爺按在了地上。
只見七爺在狹小的帳篷裡就地一翻,反過手來就把張行的臉壓在了地上。就在這時,帳篷突然被人拿刀撕了個大口子,倆個小青年站在口子外說道:「七爺,您沒事吧?」
「沒事,狗屁點功夫還想和我得瑟?」七爺說罷一揚手把張行扔在了魏楠的旁邊,站起身拍了拍土目露凶光的對那倆個青年人說:「把姓呂的叫來給他們看看。到了地方再不張嘴,老子就拿他們淫祭!」
說罷,回頭深深看了張行一眼,滿是讚賞。
「你沒事吧!!」吳成見幾個人走了,連忙把張行扶起來問道。
「沒事!」張行用手揉了揉臉,鬱悶的對吳成說:「我這張臉今天招誰惹誰了?怎麼人人都和它過不去?!!」
「你就別管你的臉了……」吳成見張行還有心情說笑,焦急的小聲問:「你們剛剛說了什麼?」
「能不管我的臉嗎?我本還打算以後當鴨呢,這讓我怎麼見客戶?」張行用眼睛瞪了吳成一眼,語氣輕快的把話題打了過去。然後從被撕破的口子處看了看外面,左手飛速的把七爺留下的那部手機藏在了隱蔽處。
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完沒一會,一個人被帶到了他們的帳篷裡。
這個人張行他們認識,是這個隊伍裡的醫生,叫呂厚。當初張行聽到呂厚自我介紹的時候,差點把一口魚湯獻給了大地。
呂後啊!!呂後啊!!
那個統制大漢江山十六年,丈夫死後還不忘和二奶爭風吃醋,把二奶廢了的呂後!!
他爹媽怎麼起的名呢?
當然,這個呂厚是個身高八尺的漢子。長得相貌堂堂,還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畜生無害,可是從他每天負重三十公斤和別人一樣極速行走就看得出這貨也不是個善茬。
呂厚進了帳篷後沒有看別人,直接坐在張行的面前給要給張行看眼睛。張行一擺手,指了指魏楠說:「我不要緊,你先看他。」
呂厚回身拿手在魏楠的胸口輕輕按了下,魏楠當即痛的大叫起來。
「肋骨斷了。」呂厚連第二下都沒按,回頭對張行說:「在胸口,如果亂動,隨時會刺入肺臟。」
「治好他!!」張行聽到魏楠的傷這麼重,眼睛一紅一把把呂厚的脖領子拎了起來。
「七爺說了,不讓你們死。」呂厚雙手一扒拉把張行的手扒拉到一邊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一會我給他接骨,你們按著點……」
呂厚轉身從帶進來的包裡拿出一個粒黑色的東西放進了魏楠的嘴裡。然後示意張行和吳成按住魏楠的手腳。
「你給他吃了什麼?」張行警惕的問呂厚。
「大煙。」呂厚見張行又要眼紅,難得的解釋到:「適量的大煙可以起到麻痺神經的作用。我給他吃的是沒有經過提純的,上不了癮。」
聽呂厚解釋完,張行提在嗓子眼的一顆心落下來了。沒辦法,大煙的危害從小就被深深的植入了腦子裡。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大煙能做些好事。
「啊!!」
被張行和吳成死死按住手腳的魏楠發出一聲慘叫,隨後暈了過去。呂厚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繃帶,在魏楠的胸上厚厚的纏了幾圈。纏完後對張行說:「骨頭沒錯位,省了不少事。好好養著就成了。」
聽到呂厚這麼說,張行把一顆心放到了心底。
呂厚又給張行看了看臉,沒大事,扔下了二盒消腫的藥讓他自己擦。可是在看吳成的傷時卻著實糾結了半天。
吳成的肚子上明明有一塊很大的紫青,可是呂厚問他哪裡疼他卻說不出來。最後沒辦法,呂厚給他留了些外敷的藥草草了事。等這一切收拾完的時候,魏蘭已經在角落裡哭得睡著了。
張行躺在地上看著帳篷上的口子,回想今晚發生的這一切。
這夥人幹什麼的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鳥。而那個白胖子,明顯是把他們四個誤會成是什麼人了。
態度最奇怪的還是那個七爺。現在張行已經完全明白七爺為什麼那麼護著魏蘭了。因為他想拉攏他們!張行一直以為七爺的目標是魏蘭,可是經過今晚才知道,他的目標是他們三個。只要把魏蘭護住了,他們三個就會對他感恩戴德。這個算盤,他打對了,也打錯了。他們三個對魏蘭感情深不錯,可是智商也沒低到盲目就去相信一個人。
可是,如果那個七爺說的話是真的,那他為什麼要跑路呢?!!而且還是藉著他們的手。如果說白胖子把他們錯認了,可是這個老狐狸一樣的七爺卻心明境似的知道他們是假的!
想不通!
張行拿出七爺故意留下的手機,把他和七爺的對話的內容簡單的打在了上面,然後遞給吳成看。
你同意了嗎?吳成看完後,在手機上打上字,然後又把手機遞給了張行。
我們沒有選擇。張行打回去一句話。
是的,他們沒有選擇。順從那個七爺,答應他的要求,他們也許還能活幾天。可是如果不答應,那麼明年的今晚,就是他們四個人的忌日。正是想明白了這點,張行才會衝上去把七爺撲翻在地,裝出和七爺談不攏不共戴天的樣子。只有這樣,才能讓七爺小心著的那些人放鬆警惕。
行程沒有因為魏楠他們三個的傷而延誤。第二天清晨,他們又踏上不知道目的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