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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那個女孩也不好意思的打了聲招呼:「我叫奚晴。」
「什麼晴?」由於女孩口音的問題,天津魏楠聽的不是很清楚,就問了句:「你叫什麼晴?」「奚晴。」那女孩清了清嗓音,努力讓自己的普通話標準一些:「奚落的奚,和希望同音。」
「這姓還真少見。」魏蘭搭了句話,接道:「都別馬路邊上站著了,有話屋裡說吧。」
說著,一副家主人的模樣率先走了進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旅館是她開的呢。天津魏楠唏噓了一聲,跟著一起進了旅館。張行故意走的慢了些和成都魏楠壓後,那個奚晴一直不撒開抓著成都魏楠衣服的手,也跟著走在後面。
張行小聲對他說:「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失過約,說來就一定來。」成都魏楠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們認識?」奚晴小心翼翼的問。
「對,我們認識。」成都魏楠惡聲惡氣的回道:「你再不走,小心我們把你賣掉!!」
「切,嚇唬誰呢∼」奚晴小聲嘟囔著白了他一眼。
張行和天津魏楠二人住的是那種標準間,房間不大,放了兩張床外也就有個走道的地,連張椅子都擺不下。進了屋後,張行,成都魏楠,奚晴坐在了張行的床上,魏蘭和天津魏楠坐在了天津魏楠的床上。
五人相視無言,一陣尷尬,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時張行也發現,剛剛看奚晴眼淚汪汪的完全是眼誤。這姑娘長了一雙真正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眼仁很大,顯得眼睛特別有精神,特別的清澈……看著看著,張行就覺得有些尷尬,還好眾人都剛剛認識不久,沒有人太注意他。
「魏楠……」
「嗯?」
「怎麼了?……」
張行剛想打破沉默,問問成都魏楠那個奚晴是怎麼回事,結果一叫魏楠兩個人都答應了。張行一想,這不行,現在二個人叫魏楠,一叫都答應,以後沒法交流啊。想了想,張行用手撓了撓頭說道:「魏楠,你們兩個有沒有小名什麼的,咱們之間叫著也親切些,免得像剛剛似的……」
「叫我魏成吧。」天津魏楠爽快的說:「我上學前一直叫魏成,後來我爸說,總未成未成的,什麼時候能成啊,就改了名。」
「我沒有小名,要不你們看著叫吧。」成都魏楠想了想說道。
「魏楠,魏成,這回不就分開了,叫魏楠的時候,魏成知道叫的不是他就行了。」魏蘭說。
「行了,就這麼定吧,稱呼而已,現在來解決一下這個問題吧。」魏成用下巴指了指奚晴,同魏楠說道。
魏楠把眼光從張行身上拿開,看了一眼奚晴,隨後一臉痛苦的把頭低下,低聲道:「這問題太tm的痛苦了。」
奚晴一聽也把頭深深的低下,難得的沒有再和魏楠吵架。
原來魏楠在和張行確定好行程後,就向公司遞了辭呈。由於成都在桂林的火車一天只有一個車次,魏楠又不想浪費時間,所以在沒有車票的情況下,硬著頭皮就混上了火車。本想上了火車後補張臥鋪票,睡睡覺就到地了,可是無奈人實在是太多了,從成都上車後,魏楠被擠的就沒動過地方。動都不能動,就更別提去補票了。就這麼多人,那賣貨的小車還一趟趟的在人海中來回擠,一邊擠還一邊喊著那十幾年不變的對聯:「花生瓜子礦泉水,碗康麵包火腿腸。讓讓,讓讓。」
大夏天的,車裡這味啊,偏偏車還是慢車,幾乎是遇站就停,於是上車下車,擠上來擠下去。怎麼能在擠來擠去中能站得一腳之地,幾乎成了魏楠尋找章行道路上的第一道課題。在車停了四站後,魏楠終於成功的在熱水間邊上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看了看人海,補票是無望了,到站再說吧。
往車箱上一靠,火車光當光當的一晃,再加上天氣熱,魏楠就有點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車停了幾站,一股清香傳來,魏楠旁邊擠過來了一個女孩子。魏楠睜開了眼睛看了看,以他的身高,這女孩也就到他肩膀,和個高中生似的。頭髮到是很長,到腰下了,沒有任何修飾過的痕跡。這點讓魏楠有些好感,想來現在的女孩子,哪一個個對頭髮不是又拉又染又燙的?這樣想著,魏楠就向裡挪了挪,給這女孩讓了讓地方,讓她也站得舒服點。然後他就又閉上眼接著迷糊了。
不知過了多久,火車況且一聲,停住不動了。魏楠一下子被震醒了,抬頭看了看,車窗外一片漆黑,原來是又到一個小站了。
艱難的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看,已經後半夜了。腳早站得疼的受不了了,左右艱難的挪了挪地,打算跟著下車的人群往門口處走走,活動活動,連著上個廁所放放水。
誰知道剛剛到車門的地方,後面傳來一聲大叫
「小偷,我的電腦!!快抓小偷!!」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喊到。
魏楠一聽有小偷,連忙把人群護住,不讓下車,然後喊:「小偷,小偷在那裡?」
「就是你,就是你偷了我的電腦!!」那女孩子一手指向魏楠說:「就是你,要不是我發現的早,你就和這群人一起下車了!!」
魏楠一聽楞了,他是小偷?有沒有搞錯?如果他是小偷,他會把人群攔住不讓下車?
可是那女孩子根本不聽他解釋,就認定了他是小偷!
二人正吵著,乘警過來了。乘警一聽,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得,反正也到站了,兩人一起去派出所說吧。
於是兩人光榮的被一輛110帶進了懷化市火車站附近的派出所。在上車的那一瞬間,魏楠看到了女孩那過腰的長髮,才認出這就是他給讓地方的那個女孩,心想,早知道不給你挪地了,讓你上別處站去,省了這出麻煩。
這時已經後半夜2點多了。筆錄,詢問,調查,對質,搜身,一個全套做下來,天都亮了。
可是那個女孩子還是非說是魏楠偷了她的電腦不可,說魏楠的同夥偷了她的電腦後,已經下車了,魏楠讓她給抓住了,多虧她眼快,不然魏楠也跑了……
魏楠是啞吧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最苦的還是他沒票,這讓他說不清道不明,連從那上車到那裡下車都無法證明。這讓警察沒法信他。
最後二人吵到吵不動,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
早上八點警察換班,來了一個老民警,看著這對冤家,以為是小二口吵架,坐那就給上了一堂夫妻相親相愛課,把二人說得那叫一個哭笑不得。可是實在是太累了,心想這也不是管他們的警察,兩人也懶得解釋。
直到老民警把筆錄拿過來看了看,才明白,哦,原來不是小二口。那民警也是老油子,看了看魏楠,又看了看那個女孩,對那女孩說:「你們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你看這樣吧,電腦不是小物件,一台也挺貴的,我們這裡已經備案了,我們全力去抓小偷,去給你找。找到後會按筆錄上的這個電話給你消息,你看行不行?」
「明明是他偷的,讓他把同夥供出來不就行了?」那女孩不服的說道。
「小姑娘,不能這麼說話啊。」那老民警笑呵呵的說:「你親眼看到他偷了?沒有,你只是懷疑,只是猜測。因為你並沒有看到啊,你說是不是?」
「我沒看到並不能代表他沒偷啊。」
「什麼叫你沒看到不代表我沒偷?」魏楠不服氣的說:「我就是沒偷。」
「小伙子火氣不要那麼大。」那老民警笑呵呵的又是一擺手,道:「別激動,你看,她一個小姑娘,丟了東西能不急嗎?」
「急也不能冤枉人啊。」
「不冤枉,不冤枉。咱們不會放過一個好人,也不會留下一個壞人……呸!」老民警反應過來自己話說顛倒了,連忙改正:「咱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錯怪一個好人。」
「可是我現在這裡有急事,我著急啊,不能總不放我走吧。」魏楠為難的說
「我還有急事呢,電腦丟了,我事都辦不成。」那小姑娘也不甘示弱的回道:「你把同夥供出來,咱們不就結了。」
「我沒同夥!!」魏楠氣得咬牙切齒。
「得,得,別吵了。」老民警連忙喊停,對那小姑娘說:「姑娘,這電腦是不是小伙子偷的,要進一步調查。」又轉過頭對那魏楠說:「我們也不是不放你走。現在證據不足以證明電腦是你偷了。一會你確認下筆錄就可以走了。不過手機要保持24小時開機,我們發現情況會隨時給你打電話的。」
魏楠一聽一會就放他走了,心裡鬆了口氣。他看看手機,這時張行應該已經到了桂林了,他怕時間再耽擱下去,張行就不等他了。
那女孩一聽魏楠一會就走了,心裡一急,面容上不由得焦急起來。可是再急也沒有辦法,警察已經說了,她沒有物證,又沒有人證,火車在又沒有監控,根本無法證明魏楠偷了她的電腦。只能備了案,慢慢找。
這慢慢找,另一個意思,就是找不到。她心裡明白的很,火車上丟了東西,那裡那麼容易找,都怪自己太不小心,讓小偷鑽了空子。想著想著,眼淚就掉了出來,看來,除了認倒霉,似乎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雖然說魏楠是小偷的證據不足,可是魏楠沒有買車票確是事實,在警察的帶領下,魏楠去火車站補了成都到懷化的車票。魏楠順便問了問開往桂林的火車什麼時候走,結果開往桂林的火車一天只有一列次。要想坐火車去桂林,只有晚上三點的時候,還坐那趟火車。沒辦法,魏楠買了晚上三點火車的站票,和警察回到了派出所。
回來時那小姑娘已經不哭了,可是哀怨的樣子讓人看起來有點楚楚可憐。魏楠此時心中有氣,心想,明明不是我偷的你非賴我,浪費我一天時間,活該你倒霉!
魏楠和那小姑娘確定了筆錄無誤後,一先一後走出了派出所。因為時間尚早,魏楠到火車站旁邊的小吃店裡簡單吃了些東西,又找了個旅館海睡了一天,就等恢復了體力晚上兩點坐上開往桂林的火車,去找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