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聲巨響,轟隆一聲,一道灰色身影拔地而起,從京昌大街之上騰飛而上,從酒樓窗戶之外,飛身進來,好似老鷹般,攜帶著一股凌力般的氣勢,從天而降,一個閃身出現在舊樓大廳中,進入天香第二樓所有人的視線中,
同時,一聲大喝聲,滿含著怒氣,滿是威嚴,怒道,「京都之內,禁止私鬥,人盡皆知,爾等身為世子,郡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置皇朝的律法於何地,成何體統。」
伴隨著灰色身影的出現,大手一揮,袖袍揚起,一股勁氣飆射而出,分成數道,破開虛空,瞬間落在好似靜止的霹靂小劍之上,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霹靂小劍落在地上,傳來叮咚的響聲,轉了幾個圈,掉在地上,
霹靂小劍掉在地上,布屈心神頓時一下子潰散,受到了反噬,身體不由的一陣搖晃,極劍殺陣也忽遛一聲,收回了體內,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非常蒼白,好似大病了一場,很是難看,
布屈深深吸了一口氣,運轉紫皇帝靈訣,努力把氣血平穩住,知道這個時候,隨著灰色身影的出現,危險的境地已經過去,心頭不由的舒暢幾分,隨後,布屈微微抬起頭,看向了那一道身影,凝神看過去,赫然發現是熟人,曾經見過一面,心頭嘀咕一聲,「秦吳箐,錦衣衛四大巨頭的老二。」
不錯,突然殺出的這一道身影,正是秦吳箐,
布屈第一次見到秦吳箐,還是在天牢裡面的那一場大戰中,略微看過一眼,有一點印象,記在心頭,認出了秦吳箐,
本來,布屈以為,天香酒樓出現如此重大的事情,應該是鐵龍寒出馬的,可是現在怎麼是秦吳箐現身,真是令人難以捉摸,旋即,布屈腦海當中閃過一個念頭,想到了他自己出禁殿的時候,在天陽宮曾經看到了鐵龍寒,知道後者的境界已經突破到了人皇之境,不由得有點疑惑,心頭生氣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難道……難道鐵龍寒退出了錦衣衛,加到監察院中去了。」
記得當初,在天陽宮中,鐵龍寒威風凜凜,指揮著監察院鐵血般的士兵,好不威嚴,一般而言,鐵龍寒身為錦衣衛的人,是沒有資格插手監察院的事,更加指揮不動監察院的士兵,可事實卻並不是想像當中的那樣,
換言之,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鐵龍寒進入了監察院,
「鐵龍寒進入監察院,難道是因為境界突破到了人皇之境的緣故不成。」布屈心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著一個念頭,越想越感覺很是正確,心頭不由的留了一個心眼,「假如真是我猜測的那樣的話,現在秦吳箐應該是錦衣衛的老大了。」
想到這,布屈不由的認真看向秦吳箐,仔細的瞧瞧對方,
一襲灰袍,秦吳箐站在那,好似一座大山般,身上無形當中散發出一股威嚴的氣息,這是久居高位,無形當中產生的氣息,氣息中,還帶有淡淡的血腥,一看就不止一個心慈手軟之輩,畢竟甚為錦衣衛之人,每一人手上都沾惹了不少的血腥,可謂是人見人怕,
秦吳箐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臉上滿是憤怒之色,京都之內,發生這樣的大事,是他們錦衣衛的失職,更是挑戰他們錦衣衛的威嚴,他自然無比的憤怒,
可眼底還有著淡淡的掙扎,猶豫之色,好似在思索著什麼,想什麼對策,
假如眼前這一幕,雙方發生激鬥的僅僅只是平民,隨著秦吳箐的出現,直接就是大手一揮,不管誰對誰錯,一律犯了律法,統統全部收押天牢,可是……可是雙方都是郡主,世子之流,更加嚴重的就是雙方都代表了擁有實權的實力,跺一跺腳,京都都要震幾分的角色,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是一聲命令就能解決的事,
此刻,秦吳箐心底可謂是憤怒又糾結,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該死的,這是玩的什麼花樣,我好不容易坐上錦衣衛老大,屁股還沒有坐熱了,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到底造的是哪門子孽。」秦吳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心頭不由的自怨自艾,埋怨了幾聲,
咚,咚,咚,
接連幾聲響聲,從天香酒樓一樓大廳,衝來了數十名錦衣衛,分成兩排,團團圍住,看向秦吳箐,叫道,「大人。」
頓時間,幾個呼吸間,整個局面都靜下來了,所有的戰局隨著秦吳箐的出現,統統停了下來,
布屈一個閃身,來到小煙旁邊,護住後者,以免發生意外,布高興,布倩琴,錢富有三人,也結束了戰局,來到布屈身旁,幾雙眼睛看著這一幕,一時無言,顯得有點沉重,
方雲山,宋清水兩人,見到秦吳箐的出現,心頭更不是滋味,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應該哭泣,慶幸的就是,他們兩人感覺到閻王爺那裡走了一遭,秦吳箐的出現,間接的救了他們兩人一命,也算是他們兩人的救命恩人,該哭泣的就是,方雲山,宋清水兩人知道,今次的事情的惹大禍了,不僅沒能殺死布屈,還惹上了一身騷,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完了。」一時間,方雲山,宋清水兩人齊喝了一聲,歎了一口氣,「唉……」
自然,方雲山和范健世子站在了一起,而宋清水和段威,紫龍杉兩人站在一起,無形當中,酒樓之上,好似有著三個團體,各處一方,雖然剛才方雲山和宋清水兩者聯手,共同對抗布屈,可是他們相互之間的關係,也是剪不斷,理還亂,並不是非常信任對方,
「大人。」
四周的錦衣衛一臉煞氣,守住各個通道,防止鬥毆之人逃走,可是,這些錦衣衛左等右等,還是沒有等到自家大人下令,心頭有點疑惑,不由的再次低喝了一聲,說道,
「皇朝律法,嚴明禁止,京都之內,禁止私鬥,爾等膽敢在京都城內戰鬥,破壞城內的安寧,罪不可恕。」
「違背律法者,全部給我帶走,統統壓入天牢,膽敢有反抗者,殺無赦。」
秦吳箐站在那,雙手背在腰後,微微一頓,眉宇逐漸放開,大手一揮,怒吼道,「錦衣衛聽令,把這一群鬥毆之人,全部帶走,不聽話者,殺無赦。」
最終,一番思索之下,秦吳箐還是艱難的下了決定,下達命令,
皇朝之內,律法大於天,每一人,都要遵循律法行事,唯一人之外,那就是當今天後,
自然,在如此嚴明的律法面前,秦吳箐仔細一想,就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決定,還有一點就是,律法規定,京都之內鬥毆,不管是誰對誰錯,統統都有罪,只不過是罪大罪小而已,
故而,秦吳箐問都沒有問誰對誰錯,直接下令抓人,極為狠厲,
「是,大人,屬下得令。」四周錦衣衛,聽到這一句話,頓時齊喝了一聲,說道,
「統統帶走。」
秦吳箐根本就不給布屈,方雲山等人說話,解釋的機會,直接控制全局,再次大聲喝道,「所有的人,全部壓倒天牢,經審理之後,再定罪,押走。」
布屈,布高興,布倩琴等人,聽到這話,臉色出現難看的神色,並沒有說什麼,宋清水,方雲山等人同樣臉色不佳,好似隨時都可能一下子爆發出來,緊緊地咬著牙關,生生忍了下來,
他們這些人,都明白,就算是解釋,也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秦吳箐既然下了命令,那就是打算誰的面子都不給,一心想要完成這一任務,遵從皇朝律法,正因為如此,秦吳箐也不給他們幾人解釋的機會,全部壓入天牢再說,
不過,布屈,布高興,布倩琴等人的臉色,比方雲山等人,要好得多,畢竟,這一次的私鬥,並不是他們引起的,他們只是自衛而已,在天牢當中,解釋一番,應該沒多大的事情,
而方雲山,宋清水等人,特別是這兩始作俑者,所犯的罪可就不少了,
「帶走。」秦吳箐大喝一聲,下命令說道,
「是,大人。」頓時間,四周的錦衣衛紛紛圍了上來,打算把布屈,方雲山等人制服住,完成任務,把這一群鬥毆之人,全部帶走,
布屈,布倩琴等人,一看也就只能無奈的順從,畢竟,這個時候,一旦反抗,那可就是罪上加罪,本來沒多大的事情,會一下子變得更加的糟糕,
但是,就在這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道風流倜儻,一襲白衣,緩緩從樓梯之下,走了上來,「秦大人,如此小事,就不要小題大作了,幾位世子,郡主也就是一時手癢,切磋一番,並沒有犯什麼律法,也就不需要壓入天牢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嗯。」
聽到這一個聲音,秦吳箐的臉色頓時落了下來,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臉色不喜,看向樓梯口處,想要看看哪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如此混淆視聽,指鹿為馬,
此刻,秦吳箐心底壓郁著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