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第二樓,
布倩琴威風凜凜,強大的星元噴湧而出,以著無邊的氣勢鎮壓天下,布倩琴單人單掌,獨自面對段威,紫龍杉,范健三人,絲毫不落下風,反而還有著一股獨領風騷,奮勇殺敵,一往無前,所向睥睨,根本不把段位這三人放在眼裡,
掌掌生風,身影閃電般的變換,逐漸向著布屈的方向靠近,
雖說布倩琴一人面對三人,仍舊佔據上風,可見其百劫巔峰的實力,絕對不是虛的,而是具有真本事,能夠真刀真槍的和對人大幹一場,可是……任憑布倩琴把百劫巔峰的實力發揮到極致,可就是偏偏無法殺出重圍,無法掙脫段威,紫龍杉,范健三人的束縛,
段威,紫龍杉,范健三人運用游擊戰術,發揮的如火純清,團團圍住布倩琴,生生困住後者,讓其根本就抽不出別的實力去營救布屈,只能眼看著布屈一步步陷入危機境地而著急,
這是一個僵局,
布倩琴不能把段威,紫龍杉,范健三人擊殺,也無法殺出一條血路來,只能略佔上風,起不到實質性的作用,
自然,段威,紫龍杉,范健三人,互相合作,一時間也不可能敗下陣來,
自然,這個僵局只會一直持續下去,
除非……除非布倩琴自行解除封印,要不然這一個戰局,不會有別的變化,
相比於布倩琴比較樂觀的戰局,錢富有,布高興兩人的戰局,就略顯狼狽,
不敬,段威,紫龍杉,范健三人好歹也是是自己別的人物,自然他們三個的隨從,實力不會差到哪裡去,無論如何也是拿得上檯面,普遍而言,這七八名侍衛,大體都處在蛻凡七八重天的樣子,一起圍攻兩名蛻凡巔峰星者,肯定是佔據著上風,一步步蠶食布高興,錢富有兩人的空間,
頓時,布高興,錢富有兩人壓力巨大,舉步維艱,
不過,這七八名侍衛並不是魯莽之人,似乎知道這個布高興,錢富有兩人身後都有著不弱的背景,並不是任人宰割的對象,按他們主子的意思,那就是只要牽制住錢富有,布高興兩人就好,不需要無端的惹上事端,給自己招惹災禍,
故而,這七八名侍衛全部都壓著實力,只求拖延祝錢富有,布高興兩人就行,
雖說這一戰局的形勢不容樂觀,和布倩琴那一戰局有著巨大的反差,
可是,兩大戰局的結局都是一樣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求困住對方就行,無形中就形成了兩大僵局,
最後一大戰局,才是決定勝利的關鍵,
「怎麼辦,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難道上天真的要逼我出手,比我下殺手不成。」
布屈緊握著星隕寶劍,強大的星元噴湧而出,順著星隕寶劍,發揮出巨大的實力,可是,由於布屈和方雲山,宋清水間,都擁有著境界的差距,就算是前者星元雄厚,也無法真正的抗拒宋清水,只能步步後退,冷靜的觀察著戰局,試圖找出完全之策,
方雲山身上瀰漫出詭異的氣息,黃泉龜甲覆蓋住他各大要害,極劍殺陣激發出來的劍氣,一碰到黃泉龜甲,紛紛呼啦一聲全部消散,來不及凝聚,這黃泉龜甲的防禦力非常之強,根本就不是平常的手段能夠抗衡的,所幸極劍殺陣的陣靈,在布屈心神的注入之下,瘋狂的催動,好似不要命一般,一次又一次把極劍殺陣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從而讓劍氣源源不斷,不斷的衝擊著黃泉龜甲,
正因為如此,方雲山身披著黃泉龜甲,並沒有突破戰局,要不然前者肯定早已經一聲怒吼之下,寶劍高高提起,殺向了小煙,這樣的話,小煙的性命,就真的難保了,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布屈的心神總有耗盡的時候,
換言之,極劍殺陣的威力,總會有盡頭的時候,
甚至,不需要極劍殺陣癱瘓,只需要極劍殺陣疲軟,劍氣跟不上速度,方雲山遲早會突破局面,從而把戰局定下來,那事情就真的糟糕了,
前有宋清水步步緊逼,後有方雲山瘋狂出擊,
布屈的局面,越來越嚴峻,每一步都走得非常之艱難,再加上,憑布屈丹田之內的星元,幾招之下,想要抗衡住宋清水的爆發力,的確是有可能,可是……這一種可能是由代價的,
這一代價,自然就是星元不要命般的催動,瘋狂的出擊,匯聚在星隕寶劍之上,和宋清水對轟幾下,
接下來,布屈的路就越來越難走了,丹田之內的星元,由於剛才的對轟,沒幾下就快要乾枯了,
丹田之內的星元寥寥無幾,布屈也感覺到心神越來越虛弱,這就是瘋狂催動極劍殺陣的後遺症,這樣的形勢之下,布屈已經舉步維艱,就算是宋清水,方雲山兩人不再加大戰鬥力,布屈也會走到盡頭,
要改變這一戰局,對於布屈而言,唯一的辦法,就是下殺手,
對,沒錯,就是下殺手,
可是……這個下殺手,也正是布屈最糾結的地方,
殺,還是不殺,
不用說,當面臨危險的境地,生死之境時,布屈絕對會毫無顧忌,毫無懸念般的出手,霹靂小劍出擊,瞬間擊斃兩人,
可是……布屈不想……或者也說不能這樣做,
「難道……真的要下殺手不成。」
布屈微微一個閃身,再次退後了一步,手中的星隕寶劍微微的顫抖,好似經受了很大的力量,抖個不停,嗚嗚作響,一時間,布屈難以抉擇,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心頭不由得怒罵一句,「這該死的京都,該死的天後,幹嘛京都之內限制私鬥,這什麼破規矩,身在江湖,就應該快意恩仇,那裡還需要限制私鬥。」
限制私鬥,這個和俠以武犯禁,有著不同的概念,
武周皇朝頒布律法,京都之內限制私鬥,主要的原因,就在於京都是整個皇朝的象徵,是皇朝的權力中心,乃是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是天子腳下,
天子腳下,怎麼能夠容許亂糟糟,怎麼能夠時不時見血腥,這成何體統,更重要的就是,到處都是死人,到處都是爭鬥,絕對會殃及池魚,禍害百姓,這非常不利於皇朝掌控整個京都,
之前就說過,百姓想要的東西,唯一期待的東西,就是安居樂業,自然,京都之內,限制私鬥,是一定要嚴明禁止的,甚至,在大陸上,在武周皇朝,除了京都之外,還有不少繁華的城市,同樣是限制私鬥的,
要想戰鬥,也不是不可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兩人雙雙出城,
出城之後,就算是這兩人都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也沒有誰呢麼大不了的,
換言之,一句話,嚴明禁止的城市,是絕對禁止私鬥的,
下不下殺手,布屈一時決定不下來,這並不是他優柔寡斷,更加不是他變得好心腸,不想殺人,
而是……布屈在等人,在等解救這困局之人,
「該死的,怎麼還沒有來,這錦衣衛是吃素長大的,天香酒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不曾過來。」布屈緊咬著牙,使勁的堅持著,期待著錦衣衛的到來,心頭不由得埋怨了一聲,厲喝道,
不錯,布屈等的人,就是錦衣衛,
正如布屈所說的那樣,京都之內限制私鬥,一旦那裡有私鬥,錦衣衛就會好像是狗聞到了屎,貓聞到了魚一樣敏感,絕對會立馬瞬間出動,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全部拿下,打入大牢再說,
而這,也正是布屈所期待的,
自然,布屈不是賤的發慌,而是這絕對是一條妙計,
布屈正是考慮到這一點,也就仔細一思量之下,做出了抉擇,困住方雲山,拖延宋清水,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兩個字,時間,為了等到錦衣衛的到來,
可惜……事情總會出現變異,錦衣衛遲遲沒有來,布屈也等不到錦衣衛的到來,
至少,布屈目前是等不到了,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不行,不能再等了,等不下去了。」
隨著時間拖延越來越久,方雲山,宋清水試圖掙脫束縛,僅僅只是下一秒的事情,另一方面,布屈赫然之間發現,隨著心神的大力耗盡,極劍殺陣的威力已經在慢慢下降,更為重要的就是,布屈感覺到了一種虛弱的感覺,心神已經在不斷生疼,撕心裂肺,好似快要裂開來一般,
這……自然就是瘋狂催動極劍殺陣所造成的,
「這樣下去的話,恐怕霹靂小劍,都不能施展出來了,那樣的話,事情就真的越來越糟糕了,不能再等了。」
霹靂小劍,雖說是一項絕技,可是施展出來的時候,心神附著在霹靂小劍上,消耗的心神力量非常之大,一旦心神力量不足,霹靂小劍的準頭也就失去了,那布屈和小煙兩人,下一秒就會遭到方雲山,宋清水的毒手,
故而,布屈心頭已經下了決定,不能再等了,
出手,必須出手,
再不出手……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