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跟著范陽王世子,他們的地位也升高,平時只有八戒他們之人,絕對沒有辱罵他們之人,可是眼前這一幕顛覆了他的世界觀,一下子他們身為屬下也受不了,紛紛大叫了幾聲,七嘴八舌說道,
這一對主僕,真是把「紈褲」這兩個詞,演繹到了極致,
方雲山聽到錢富有的話,眉毛挑了挑,搖著羽扇,並沒有發怒,不過,倘若又瞭解他的人看到這一幕,注意到方雲山微微瞇著的眼睛,就知道對方是真正的憤怒了,狂怒不已,方雲山之所以沒有表現出來,沒有發洩出來,只不過是前者的心理素質好一些,涵養稍高一些罷了,或者說是城府更深一些,
布屈聽到范陽王世子屬下說的那一番話,根本就不需要多想,立馬就推算出他們這一對主僕,幹這樣的事情不少干,心底不由的冷哼了一聲,「想不到范陽王竟然生出這樣的兒子,真是丟盡了王侯的臉,不用說,這一群混蛋肯定是把這些事情用在平民百姓身上,手段實在是太毒辣了一點。」
錢富有,布高興,布倩琴此刻眉頭也僅僅的擰在了一起,聽著那血淋淋的話,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反胃,看向范陽王世子,滿是鄙視之情,
「布屈,你看,我剛說有狗進來了酒樓,那幾隻狗立馬就跳了出來,還不斷的狂吠幾聲,這也太神了吧,本少爺真乃神人也。」錢富有站在一旁,扭動著肥大的身軀,轉頭看向布屈,眨著眼睛,哈哈一笑,笑著說道,
噗嗤……
小煙聽到這一句話,沒有忍住,不由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顯得有點刺耳,這更加劇了范陽王世子的怒火,
布屈轉頭看向小煙,有點無奈,不由的瞪了後者一眼,怪對方再這麼嚴肅的場合,竟然發笑,
好吧,說實話,布屈也想笑,
不僅布屈想笑,就連布倩琴,布高興兩人也想笑,只不過是在這個時候,礙於自己的身份,不適合笑而已,
小煙感受到布屈的目光,不由得吐了吐舌頭,略顯可愛,急忙一個退步,來到了布屈的身後,默不作聲,
范陽王世子聽到這個笑聲,看向小煙,眼前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麼感興趣的東西,舔了舔嘴唇,心底淫笑一聲,「這個小妞蒙著面紗,身材看起來很不錯,不知道是哪一家姑娘。」
「你……你……混蛋,混蛋,該死的,你這混蛋,不得好死。」
范陽王世子一聽這話,就知道上當了,其實,這也跟本就沒有所謂的上當,因為最先錢富有那一句話,誰都可以看得出來說的正是范陽王世子等人,他們不想承認也擺脫不了,不過,這一句話,落在范陽王世子等人的耳中,就如同一句重錘生生的敲擊在幾人的心底,掀起了滔天的怒火,
挑釁,這是**裸的挑釁,
「混蛋,混蛋,本世子是范陽王之子,范健,你這混蛋竟敢罵我,不得好死。」范陽王世子,范健盯著錢富有,氣的身體微微顫抖,大喝一聲,怒道,
「世子,殺了他,殺了他,世子,就等你一下令。」
「世子,殺了這混蛋,殺了這個狗娘養的混蛋。」
「殺,殺,殺。」
范健世子身後的侍衛,抽出了兵器,在空氣當中不斷的揚了幾下,一聲聲怒吼,大喝幾聲,說道,每一個侍衛都義憤填膺,憤怒不已,張口閉口就是殺意沖天,
「哈哈……哈哈……范鍵,原來叫犯賤啊,真是的確夠犯賤的,本少爺鄭重申明一下,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是不可能生出我這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貌比潘安的大帥哥的,哈哈……」
錢富有聽到范健的話,突然之間眼中大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哈哈大笑,摀住肚子,笑個不停,還不斷的嘀咕一聲,「犯賤,犯賤,真是賤的可以啊,哈哈……」
布屈,布倩琴,布高興這三人,這一回也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的非常舒暢,一方面,他們三人為范健世子的奇葩名字,感到非常的無語,另一方面,也為錢富有的幽默,耍寶,引來呵呵一笑,
方雲山站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完全就是一副不認識范健的樣子,記得當初方雲山第一次見到范健,聽到後者的名字,也幾乎想要笑出聲來,只不過是礙於面子,沒有發笑而已,
「混蛋,混蛋,是健康的健。」范健憤怒不已,見到對方的神色,急忙反駁了一句,
范健每一次自報家門的時候,都會引來一番嘲笑,因為這一個名字,那一些發笑之人,大多都已經被對方生生弄死,幾乎沒有活口,范健平生最討厭別人用他的名字開玩笑,
這可謂是他的禁忌,
「哦……」
錢富有聽到這一個解釋,頓了頓,故意拖出了長長的音,繼續哈哈大笑說到,「就算是健康的健,不還是叫范健,范健,哈哈……你竟然叫范健……不用解釋了,大家都知道你叫范健。」
這話一出,錢富有身後,傳來了幾聲笑聲,
「混蛋,混蛋,這你混蛋不得好死,你這死胖子是誰,本世子不殺無名之人。」
錢富有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讓范健的憤怒,已經上升到了極致,此刻後者的心頭,已經湧現出了濃濃的殺意,不過,范健也並不是紈褲到了極致,一點事情都不懂的人,反而,范健身為范陽王的世子,從小就經歷很多勾心鬥角,也見過很多勾心鬥角,知道在京都之內,水很深,應該小心行事,並沒有如同往常一下,一下子就下命令抓人,而是詢問錢富有的來歷,
「死胖子說誰了。」錢富有眉毛一挑,立馬反問一句,
「死胖子說……」
本來,范健立馬就想答一句,死胖子說你了,可是一下子,范健領悟過來,知道這又是一個坑,心底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回答說道,「嘿嘿……你這死胖子看看,看一看四周,除了你是死胖子外,還有誰是死胖子。」
「你……你……你真犯賤,你全家犯賤。」
范健最討厭別人用他的名字開玩笑,同理,錢富有最討厭別人叫他「死胖子」,一下子,兩個人就扛上了,互相得罪,互相揍對方一拳,不由得,錢富有憤怒不已,怒氣沖沖,厲喝說道,
「世子,下令吧,把這死胖子宰了再說。」
「對啊,世子,殺了這個死胖子,以卸心頭之恨,殺了他,世子。」
「世子,下令吧,屬下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
范鍵世子身後的屬下,不斷的大喝幾聲,厲嘯不斷,怒火沖天,接二連三大聲說道,
「這群爪牙,真是應該死無葬身之地。」布屈見到這一幕,心頭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說不定范世子的那些罪行,大多都要歸結於這些爪牙。」
從范鍵世子那些話中,不難看出來,范健的那幾個手下,一句一句的催促范健下手,其心可誅,
范健並沒有立刻下命令,他還是有一點不敢確定,害怕眼前這一人有著強大的背景,後台,
方雲山站在一旁,仔細這一幕,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不夠,此刻他在心中不由得厲喝一聲,甚為無奈,「這個范健,真是不靠譜,一點用處都沒有,明明錢富有叫了布屈的名字,范健這笨蛋竟然還沒反應過來布屈是殺他兩位弟弟的兇手,竟然還在這不斷的慪氣,和錢富有這個死胖子總在這死磕,浪費精力,偏離了方向。」
不由得,方雲山冷哼了一聲,嘀咕道,「布屈,你想躲在後面不現身,你覺得可能嗎。」
其實,在方雲山出了禁殿,就已經把范雲飛,范雲翔兩兄弟的死亡消息,飛鴿傳書給了范陽王,毫無疑問,在那消息裡面,肯定是添油加醋多多書寫了一下布屈的罪行,當然也不忘記說一下自己為了就範雲飛,范雲翔兩兄弟,受了重傷,差點不治身亡,
故而,不用說,整個范陽王府的人,全部都知道,范雲飛,范雲翔兩兄弟,統統都死在布屈的手中,死得非常慘烈,五馬分屍,屍骨無存,本來範雲飛,范雲翔兩兄弟進入禁殿,范陽王府的人,就沒有認為他們兩兄弟能夠活的走得出來,可是,雖說知道是這一結果,但是得知兩位世子死於布屈之手,這是不可能不報仇的,
一下子,在方雲山完美的操作之下,布屈就成為了范陽王府的眼中釘,肉中刺,人人得而誅之,
方雲山想要徹底把范健拉到布屈的對立面,這一仇恨,肯定要好好利用一番,
方雲山看向布屈,冷笑一聲,把手中羽扇收了起來,幾步並作一步,來到范健的身旁,輕聲說道,「那一個男的就是布屈,就是殺你兩位弟弟的兇手,這個死胖子是天下商會的少東家,不是一個好熱的角色,這裡是京都,最好不要生事,方家很難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