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言:「天者,吾也。」
簡單而言,三大聖人,自認為自己就是蒼天,或者說是替天行事,三大聖人從天而降,滯留人間,啟發平民,讓他們有思想,懂禮儀,知思考,有學問,這才有這一聲驚歎,「天者,吾也。」
當然,這乃是三大聖人,孔子,老子,孟子自己的言論,並不為世間萬民所認知,畢竟,三大聖人,乃是上古的存在,上古距離今古,不知道有著幾千年,甚至上萬年,時間如此久遠,這個言論早已經無從考究,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逐漸被大家所淡忘,
不過,這個言論,在受三大聖人熏陶的孔子,老子,孟子的學子心裡,這就是真理,這就是天理,這也是事實,
故而,處在三聖院,在如此盛大的科舉考試之時,祭拜三聖,祭天這神聖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少的,
「嗯。」聽到這一番話,布屈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淡淡然,
「大人,內院快到了。」甬道上,牛高指了指前方,看了一眼布屈,提醒一聲,說道,
布屈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在牛高的指引下,向著內院走去……
司空星一路上都緊跟在布屈的身後,一言不發,沒有說一句話,完全就是一個聽話僕人的模樣,前者聽到牛高的話,跟隨上布屈,朝著內院而去,
果然,沒過多久,在牛高的帶領下,布屈,司空星兩人就來到了一個圓形門口,甬道不長,但是較為彎曲,需要轉幾個彎才能來到這個圓形門口,這才,一路上大約也花費了一盞茶的時間,不長不短,
圓形門口是一個拱形,有著十來米之高,四周的圍牆向著四周延伸,擴散而開,似乎把整個內院都給生生圍住,形成一個「院中院」,而門口處,有著兩名侍衛,站的筆挺,虎視眈眈的守衛在那,一臉嚴肅,甚為盡責,畢竟這是三聖院最為關鍵的所在,守衛森嚴一點,也說得過去,就算是最近科舉舞弊嚴重,但是樣子還是需要做一做的,不可避免,
「大人,這就是內院,屬下只能送到這,只有大人才能夠進入內院,就連大人的僕人,都不能進入內院的,這是規矩。」牛高領著布屈,司空星來到拱形門口,看向布屈,彎腰恭敬的說了一聲,
布屈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隨即,前者轉而看向司空星,頓了頓,叮囑一聲,「司空星,你就守在這,別亂走,等下有任務安排你。」
「是,大人。」司空星聽到這話,微微行了一個禮,應了下來,
隨即,布屈一人,一襲藍衣,來到了拱形門口,準備邁步進入三聖院內院,
「大人,請出示文件。」這時,兩名視為當中的其中一人,把布屈攔了下來,向著布屈行了一個禮,說道,就算是布屈是牛高領過來的,也稱呼布屈為大人,但是該走的形式,還是需要走,不可免除,
聽到這話,布屈掏出懷中的令牌,遞了過去,
「大人,請進。」那名侍衛一看到這個令牌,臉色一變,閃過一絲驚駭之色,急忙把令牌遞給布屈,讓開路來,說道,
「嗯。」
布屈接過令牌,看了一眼這名侍衛,自然注意到了侍衛的神色,不由得有點好奇,心頭嘀咕一聲,「這個令牌到底是什麼東西,有如此大的權力,為什麼這幾名侍衛,一見到這塊令牌,臉色劇變,奇怪,奇怪……看來有機會倒要好好打聽一番。」
思念到此,布屈並,沒有停留,一個閃身,買過拱形門口,走進了內院,
布屈一邁入內院,心神一掃,立馬就把內院的情況摸了一個一清二楚,
內院構造很簡單,從拱形門口進入,直接就是一個大廳,大廳後方,有著幾個房門緊閉的房間,應該是存放一些書籍,或者是雜物的地方,內院擺設較為簡便,面積也較小,並沒有外院的那種異樣感覺,
布屈筆直向前,注意到了大廳,緩緩向著大廳走了過去,
大廳之內,僅有著幾個椅子,椅子旁邊的凳子上,擺放著幾杯茶,大廳之內,茶香四溢,瀰漫在空氣當中,深深吸一口氣,心曠神怡,一看就可知這是上好的茶葉泡的茶,大廳之中,早已經有著三道身影,各處一角,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著茶,一邊談笑風生,似乎在議論什麼事情,是不是傳來一陣陣笑聲,
布屈邁步向前,一個閃身,進入了大廳中,布屈一出現,立馬就引來了大廳之內,原有三人的視線,
大廳之內三人,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身影,眉頭皺在一起,互相看了一眼,滿是疑惑不解,
其中一人,身著官袍,正是一名太夫,官居四品,肥頭大耳,臉上橫肉縱橫,一顰一笑間,微微顫抖,這人,看著布屈,眼中疑惑之色,沒有起身,笑著問道,「這位學子,你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布屈看著這人,腦海中閃過一道信息,正是關於此人的資料,心頭回憶一番,「賈龜島,官居四品,乃是方家一派人物,是布府這一派的死對頭,賈龜島沒有什麼能力,屬於那種貪生怕死,但又貪財好色之流,但是前者背景不小,生生把前者拔到了大夫的位置,其能量不容小覷。」
不過,布屈冷眼看著賈龜島,一句話都沒有說,穩穩的立在那,也沒有搭理後者的打算,
「這位學子,大人在問你話了,你這什麼態度,一言不發,是不是不把賈大人放在眼裡。」大廳之內,剩下兩人之中,一位年歲最高,兩鬢稍有點斑白,臉色威嚴,不苟言笑之人,身上散發著威嚴的氣息,皺著眉頭,看著布屈,重重的哼了一聲,似乎在責怪布屈不懂事,更似乎在怪罪後者,想要尋一個借口,借題發揮,
「文暉路,主考官。」
布屈轉過頭,看向這一說話之人,把腦海中的記憶對照了一遍,立馬就認出了後者,正是永昌王的老丈人,這一回,前者依舊沒有說任何話,冷冷看了一眼文暉路,轉而看向剩下一人,嘀咕一聲,「就差你了,張棟之。」
大廳之內,就剩下最後一人沒有說話,正是張棟之,
張棟之身穿官服,赫然也是位居四品,御前太夫,權力不小,官威不低,不過,這個張棟之看起來應該是三位考官當中最為年輕之人,看起來比較沉穩,淡定,此刻張棟之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看著布屈,並沒有說什麼,更加沒有質問布屈,
「不愧是張棟之,難怪布倩琴給出的消息之指出,這張棟之,乃是一個大才,擁有治國之才,深得天後重視,賞識,擁有經天緯地之才,這張棟之,完全沒有絲毫的背景,能夠攀登到太夫這位置,非常不容易,從這,也足見對方的手段,才學不低。」
布屈看著張棟之,微微一笑,拋出了一絲善意,
張棟之感受到這一絲笑意,臉色一愣,隨即也笑了笑,笑的高深莫測,
這張棟之,真乃奇怪之人,
隨後,布屈看向文暉路,賈龜島,冷冷看著後者,面色有點不爽,心底嘀咕一聲,「我布屈能夠走到這,經過層層關卡,肯定就是最後的監考官,你們兩個傢伙,竟然給我裝傻充愣,哼……想要給我臉色,想要給我下馬威,以為我布屈是好欺負的,下馬威,我倒是想看一看誰給誰。」
想到這,布屈重重的哼了一聲,直接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監考官的文書,心神一動,丹田之內星元湧現出來,匯聚在文書之上,對著前方運用巧勁一拋,
砰,
頓時,啾的一聲,布屈手中的文書,就好像是離弦的箭一般,噗嗤一聲,破開虛空,筆直的射向前方,砰的一聲,文書直接插在了大廳的正前方,插在了一個椅子上,同時,呼啦一聲,文書展現開來,裡面的內容暴露在其餘幾人的眼中,戶部那一個紅色大印,赫赫在目,好似一個個巴掌,在扇打著文暉路,賈龜島的耳光,
「你……你是修煉者。」賈龜島見識到這一幕,眼珠瞪得大大的,看向布屈,在看了看那一個文書,臉色微變,嘀咕了一聲,「上面竟然派一名星者來監考。」
一般而言,科舉乃是文考,和星者,修煉者,完全不處在同一個層面,所以,自古以來,這些考官,學子,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絕對不會是修煉者,沒有絲毫的武力可言,可是,這一回,上面竟然派了布屈這一修煉者來監考,完全就是打破了傳統,不得不讓賈龜島驚訝,震驚無比,
更為重要的就是,這些不能修煉之人,就算是擁有極大的地位,背景,是皇朝的大人,可在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之下,就算是面對著境界非常低下的星者,也是矮後者一個頭,生命都掌握在後者手心,生不起絲毫的信心,
而現在,正是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