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布屈,譚桐幾人出現在三聖院門口,皇朝各地的學子,早已經紛紛到來,聚集在院落門口,等待著開考的時間,因布屈,譚桐這幾人算是來得比較晚,來到三聖院門口之時,看到絡繹不絕的考生,到處走動,也有一些聚集在一起,高談闊論,談天說地,
布屈站在三聖院門口,看了一眼四周,皺了皺眉頭,
布屈仔細一聽,談論各種各樣的內容都有,但是略微一聽,提到監考官的話是最多的,
「又是一年科舉日,不知道這一次科舉,到底有多少人中舉,多少人傷心而歸,科舉對於我們這些學子來說,即使一個幸運日,也是一個災難日,不過,對於監考官來說,那就是一個大富大貴的日子,不知道可以撈多少油水,可以貪污多少財富。」一名學子看到四周的人影,感歎了一聲,
「對了,說到監考官,這一次的監考官,似乎還沒有公佈,科舉都馬上開考了,怎麼還沒公佈出來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名學子聽到這話,嘀咕了一聲,
「你傻了吧,公佈與不公佈所有的學子都沒有一點影響。」
「啊,此話怎講,怎麼會沒有一點影響了。」
「呵呵……就算是監考官公佈了,我們這些平民學子,一樣沒有機會走後門,行賄賂,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本錢,公佈不公佈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高不可攀,起不到絲毫的影響,至於那些有大背景,有後台的人,就算是監考官沒有公佈出來,肯定他們也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對於他們來說,中舉在交錢,或者是一紙私信的時候,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啊,這樣啊……唉。」
「……」
「唉,看來這個監考官還真不好當。」接連聽到幾番談論監考官的話,布屈不由得苦笑一下,喃喃了一句,「看來大家對監考官的成見不是一般的深,不過,看來這一次都誤會了,我這監考官的身份,想必除了監察院,還真沒人知道。」
旋即,布屈搖著頭,收回了心神,沒有這些話放在心上,
三聖院門口,時不時傳來一聲哈哈大笑,或者是吆喝聲,還有一些學子,抱著一本書,在低低細語,似乎還在背文章,也有一些學子這裡走走,那裡逛逛,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謀劃什麼,整個院落門口,顯得略微有點混亂,吵雜,給人一種菜市場的感覺,
「唉……臨近考試,有人歡喜,有人愁,那些有後台,有背景,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的人,對於科舉考試,根本一點都不擔心,悠哉悠哉的,到處走走,我們這些平民學子,就只能看天命了,唉,這世道太不公平了。」
劉瑞自然也注意到了三聖院門前的一幕,低聲喃喃了一句,歎了一口氣,「人間百態,各自不一,現在開考之前,還算是好的,開考之後,公佈紅榜的時候,那個時候學子的情緒就更加激動,瘋狂了,甚至被刺激發瘋,殺人的都大有存在。」
聽到這一番話,布屈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臉色變得有點怪異,
「布兄,三聖院之所以稱之為三聖院,只因為三聖院,是為了祭奠三聖而建立的,上古至今,三大聖人,孔子,孟子,老子是全天下讀書人心中的神,祖師,三大聖人,是全天下人知識的傳播者,思想的啟蒙導師,是所有人的老師,在三聖院之內,就立有三大聖人的雕像,據說,那三座雕像,匯聚了全天下讀書人的氣運,還有浩然正氣,這一座三聖院,就是為了讓全天下的人,都記住三大聖人。」
譚桐看了一眼布屈,考慮到布屈是外地來的學子,前者主動地為後者解釋了一番三聖院的來歷,繼續說道,「三聖院從科舉考試,武周皇朝建朝的似乎,就開始建造,建造之後,每一屆的科舉考試,都在三聖院開考。」
布屈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對譚桐點了點頭,送去一絲感激之情,心中嘀咕了一聲,「這三聖院竟然還有這樣的來歷,竟然牽扯到三聖,孔子,孟子,老子這三人,難道我一靠近三聖院,就趕到了一股壓迫,一種浩然正氣的博大。」
不錯,布屈來到三聖院門口,除了為眼前的嘈雜之色微微皺了皺眉之外,還有就是前者靠近三聖院時,竟然察覺到三聖院隱隱當中散發出一絲浩然正氣,這才有點疑惑,
雖然,這一絲浩然正氣有點弱小,微不足道,但是,布屈現在所處的地方,也僅僅只是在三聖院的門口,還沒有邁步進入三聖院,想必,進入三聖院之內,浩然正氣,肯定會雄渾無比,
三聖院,不同凡響,
就在這時,突然從不遠處,走來了一學子,向著布屈,譚桐聚集方向而來,
這人身穿白色長袍,握著羽扇,緩緩前行,風度翩翩,好不瀟灑,前者臉上滿是笑意,見到別人想自己打招呼,立馬也會回以一笑,沒有一絲不耐煩,態度放的極為謙虛,笑容也和煦,平易近人,
「這一人氣度非凡,全身上下,隱隱散發著儒雅氣息,笑容真誠和煦,沒有一點虛假,看來,這一人,應該就是譚桐所說的宗皓,譚桐說的沒錯,宗皓的確是配得上前者的推崇,也的確不會在科舉中作弊,或者借用三公主的名頭。」
布屈看著迎面走過來的這一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心中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印象,也大概猜出了對方真正的身份,
「譚兄,你終於來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一人看到布屈打量自己,也微微行了一個虛禮,對著布屈笑了笑,隨即,這一人轉頭看向譚桐,臉上的笑意更濃,顯得有點興奮,笑著說道,
「宗皓兄,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譚桐看到這一人,向前走了一步,迎上了後者,笑著說道,滿心欣喜,旋即,譚桐把宗皓應了過來,笑著說道,「宗皓兄,給你介紹幾位學子,他們也是不凡之輩。」
果然,這一人,就是宗皓,三公主的謀士,是搶奪狀元的最大熱門,
譚桐和宗皓兩人的相見,表現出來的喜意,自然吸引了四周學子的目光,
譚桐在京度之內或許不怎麼出名,可宗皓在京都之內,在讀書人這一個圈子裡面,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其一,自然就是前者那滿腹詩書才氣,才高八斗,的確擁有真才實學,令很多讀書人自歎不如,其二,宗皓品性甚好,平易近人,對待任何人,都禮儀有加,在大家的心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最後一點,自然就是前者的背景,乃是三公主的謀士,
要知道,成為三公主的謀士,可不是一件簡單之事,不僅需要謀劃能力,治理之才,也需要得到三公主的認可,三公主身為武周皇朝的權勢人物,地位極高,眼光挑剔,能夠入前者的法眼,非常之難,但是,一旦入了前者的法眼,必定可以獲得到極高的權勢,名氣一時無兩,
宗皓成為三公主的謀士,自然其名氣,在京都之內,流傳甚廣,
而現在,宗皓這一名人,此刻竟然特意過來見另一名學子,這一幕自然引起來四周學子的議論,
「這……這不是三公主的謀士宗皓嗎,奇怪,這宗皓怎麼會跑到這來見一位名不見轉的人,這人是誰啊。」一位學子,顯然並不認識譚桐幾人,看著後者,嘀咕了一聲,
「你連那一人都不認識啊,他可是和宗皓齊名的譚桐,是這一次狀元熱門人選,名氣只在宗皓之下一點點,想不到宗皓和譚桐竟然相識,還是好朋友,之前我還猜測這兩個人見面,不至於怒火相見,但也會冷言冷語,但沒想到會是如此一幕,真是難以想像。」旁邊一位學子,鄙視的看了一下剛才那位學子,回答說道,
「譚桐,沒聽說過,很出名嗎,是哪一個公主謀士,或者是哪一個大勢力的謀士啊。」
「你真是孤陋寡聞,要知道譚桐在他們那個地方,可是有著天才的稱號,其才氣,非常厲害,一手文章,字字珠璣,不過好可惜,譚桐僅僅只是一個平民百姓,和我們一樣。」
「唉……要是這樣的話,看來譚桐肯定是中不了狀元了,譚桐沒有背景,怎麼可能比得過宗皓,唉……太可惜了,我們這些沒背景的人,怎麼可能比得上宗皓那些有著強大後台的學子,唉……」
「……」
隨後,四周也響起了一聲聲附和聲,還有著歎息聲,不知道是在為譚桐的命運歎息,還是在為自己的命運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