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連串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咚咚幾聲,逐漸傳了過來,腳步聲傳進了布屈的院落之中,一道碧綠色的身影瞬間出現,正是布倩琴,
布倩琴喜歡碧綠色衣裳,這是人盡皆知的,
一直以來,都是身著碧綠色衣裳,幾乎沒有改變過,完美的身材,在碧綠色衣裳的襯托之下,平生增添了幾分柔和,優美的氣質,
「小弟,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院落中,小煙了,那個小丫頭幹嘛去了。」
布倩琴一走進院落,風風火火的,好似一陣風似的,一個優美的轉身,就看到了坐在石凳上,悠哉悠哉喝著茶的布屈,旋即,前者立馬走上前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灌到自己嘴裡,大口的呼出了一口氣,「爽啊,這茶真不錯,很爽口,很沁人心脾,口有餘香,小弟,你也太會享受了吧,有這麼珍貴的茶,都不拿出來分享一下。」
「茶是小煙準備的,到底是什麼茶,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倩兒,喝茶並不是像你剛才那樣一大口喝下去的,茶不是用來灌得,是用來飲的,用來賞的,至於小煙那個小妮子,應該在鋪床疊被吧。」布屈白了一眼布倩琴,笑了笑,責怪一聲,說道,
「小弟,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文縐縐的,廢話,那些禮儀,我比你懂的多,瞭解的更清楚,嘿嘿……在別人面前,需要在乎一點,在你面前,哪還需要在意這麼多,渴了,管它是茶是水,能解渴就行。」
布倩琴身為布無情的繼承人,除了一身修為驚人之外,還有其處事之道,做人之道,在京都之內,也是聞名遐邇,被人津津樂道的,自然,對於這些禮儀的熟悉,前者的確是布屈瞭解的透徹,這話一點都沒錯,
所為茶道,精細到茶道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細節,想必布倩琴都瞭如指掌,如數家珍,
在外人面前,當然需要做出要有禮儀,
在布屈面前,布倩琴放得開,才懶得講那麼多禮儀了,
「好吧,倩兒,真被你打敗了,不過你說的也挺有道理,管它是茶是水,能解渴就行,這話還真就是那個理。」
布屈聽到這話,想了一下,也就只能苦笑了一下,對於布倩琴的天性,前者早就瞭如指掌,知道對方是一個不受束縛,有著自己**思想的人,隨即,前者看向布倩琴,看到後者額頭上的絲絲汗珠,好奇地問了一句,「倩兒,你剛才怎麼趕得那麼急,有什麼著急的事情不成,小煙說你這丫頭,這幾天很忙,在忙些什麼了,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
布屈這七日以來,幾乎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於外界的消息,什麼都不知道,幾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為絕技成,天下間大事的發生,布屈完全不清楚,故也有點好奇,問了一句,
「天下間,倒是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不過根據我得來的線報,武周皇朝,很多地方,連接禁臀的傳送陣據說也全部坍塌了,消失了,天陽宮坍塌本來就很奇怪,可現在別的地方的傳送陣也毀了,這就更加奇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傳送陣破壞的事,大家都猜測應該是禁臀出現了問題,不過,對於到底是什麼原因,還沒有查出來,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現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在猜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布倩琴想了一下,眉頭一皺,頓了頓,疑惑的說道,
「不過,按我的意思,禁臀出事就出事了唄,畢竟,禁臀沒有了,以後禁臀歷練也就名存實亡,下次十年,肯定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省的自己子女遭受無窮的危機。」說完那個消息,布倩琴接著補了一句,
的確如此,禁臀消失了,禁臀歷練也就沒有了,
今後,再也不會發生那種生死離別的事情,
不過,有一些人,倒不希望禁臀消失,
因為,禁臀既意味著危機,也同樣意味著機遇,
很多人在禁臀之內,不久遇到了奇遇,出來之後,成為叱吒風雲的強者,
所以,這些人忿忿不平,不想失去這一個機會,這才不斷的追尋原因,鬧得皇朝皆知,沸沸揚揚,
「果真如此,看來我才得沒錯,果真是禁臀出了問題,奇怪……奇怪,禁臀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有什麼異變不成。」聽到這個消息,布屈眉頭一皺,有點驚訝,但並沒有太過震驚,
對於這個結果,前者早就已經猜到了,
至於禁臀消失與否,禁臀歷練是否名存實亡,對於這一點,布屈升不起一點興趣,
這一切,都不關布屈的事,
「還有什麼消息。」布屈拿起茶杯,給布倩琴倒了一杯茶,遞給後者,繼續問了一句,
這一回,布倩琴沒有再一口幹掉,而是稍稍抿了一口,頓了頓,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除了這一個之外,沒有什麼別的消息了,不過,武周皇朝的科舉,就在這幾天舉行,當然,相信小弟,對這個是不會感興趣的。」
「科舉。」
聽到這兩個字,布屈搖頭苦笑了一下,布倩琴的確說的沒錯,自己對於科舉不感興趣,記得當初葉孤城問布屈,是打算從文還是從武了,布屈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修煉,稱為一個強大的星者,
因為,在布屈的眼中,從文,用筆桿子打交道,有些時候連自己的命運都把握不了,
當然,並不是說從文就一定沒有出息,
反而不然,從文一樣有出息,甚至一些從文的人,還能夠修煉到極為高深的境界,
就好似當初在黃階天牢,當朝太保的傾天一個字,就生生把人皇強者鎮壓下來,不能動彈,
當朝太保,就是從文出身,
不過,布屈沒有這方面的興趣,也知道這方面不會是自己的專長,
「對了,倩兒,你還沒說你來我這,到底有什麼目的。」突然,布屈醒悟過來,意識到錯過了什麼,一瞬間就想到了,笑著問了一句,
「哦,哦,對了,我都快忘了,小弟,都怪你,扯開話題,唉……最近忙母親大人吩咐下來的事情,忙的是焦頭爛額,天昏地暗,時不時忘記一兩件事。」布倩琴一拍額頭,聽到這話,瞬間醒悟過來,瞪了一眼布屈,責怪後者扯開話題,隨後有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通,「我能過來這,都是偷偷跑過來的。」
「額……」
布屈聽到這話,苦笑萬份,前者摸了摸布倩琴的腦袋,安慰一聲,「好啦,倩兒乖,有時間多多休息一番,別太累著了,我心疼著了。」
「知道啦,小弟,對了,小弟,這是給你的一封信,不過,這一封信是下人遞上來的,我查了一下,沒有查到出處,應該是別人托人送信給你的,信封上沒有署名,不知道是誰寄給你的,小弟,你看看吧。」
布倩琴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伸手遞給了布屈,喃喃了一句,「奇怪,小弟,你又不認識誰,誰會給你寫信了,嘿嘿……小弟,不會是說寫給小弟的情書吧。」
「情書」兩個字剛說完,噗通幾聲,小煙都還沒來得及整理衣裳,就急急忙忙的從房間內跑了出來,來到布倩琴的身邊,和後者站在一起,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布屈手中的信,神情莫名,
「哈哈……哈哈……小煙的耳朵也太尖了吧,哈哈……」布倩琴看著布屈,哈哈大笑,打趣了一聲,
小煙聽到這話,臉紅脖子粗,微微低著頭,甚為害羞,
「你們這連個小妮子,還真不是安分的主。」
布屈瞪了一眼布倩琴,責怪對方胡言亂語,隨即,前者看了一眼信封,信封之上,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寫,旋即,前者撕開安然無好的信封,顯然布倩琴為了照顧自己小弟的感受,並沒有偷偷查看一番,
信封之內只有一張紙,紙上只有兩三行字,紙的下方,蓋著一個巨大的印章,上書兩個大字「監察」,
「看來,這是監察院給我下達的任務啊,想不到好處沒索到,任務就先下達了。」
布屈看到那兩個大字,還沒來得及看內容,心中不由的嘀咕了一聲,旋即,前者把紙上的內容詳細的看了一遍,記在心上,紙上除了安排任務之外,還有著一個聯絡方式,
監察院獨有的聯絡方式,
對此,布屈記在了心上,
隨後,布屈把手中的信,連同信封,運轉星元,捏成了粉碎,碎了一地,因為,信上叮囑了,所有的消息,看完之後記在心上,必須立即銷毀,以免留下證據,監察院秘密外洩,
「奇怪,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奇怪的任務,怪哉怪哉,怎麼會派我去。」
布屈腦海中回想起紙上的內容,那簡簡單單的幾行字,眼中接連閃過幾道驚訝,疑惑之色,甚為不解,「竟然要我去監考,這也太讓人難以尋思了吧,這監察院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