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一角。
布屈握著星隕寶劍,看著倒地不起的食靈金蟻,注意到額頭上方流出的血液,皺著眉頭,有點疑惑,「奇怪……這血液……怎麼有點不對勁?血液怎麼會這麼黑?」
「妖獸的血液顏色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的,都是比較鮮紅的!雖說血液有點帶黑,但也不至於黑得發紫?難道變異成為妖獸,連血液都會改變?這也太奇怪了!」
布屈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眼前的一幕,就更加震撼對方。
倒地不起的食靈金蟻,佈滿血絲的身體竟然在慢慢溶解,慢慢消失,逐漸融進了大地當中。幾個呼吸之間,原地方,食靈金蟻的身形早已消失不見。
見此一幕,布屈連忙看向不遠處的兩根觸角,發現觸角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
這奇怪的一幕,布屈看的是目瞪口呆。就算是分解屍體,也不可能分解的這麼快吧?這裡面,透露著好多詭異。
布屈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到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最終,不得不放棄猜測,清理了一下衣裳,找個地方恢復一下實力再說。在無妄森林中,第一步就應該是保存實力,隨時隨刻能夠以最好的狀態進入戰鬥狀態。
掃了一眼由於戰鬥破碎的局面,布屈沒有多看一眼,心神一動,一個閃身就離開了原地,消失不見。
事實上,布屈有一點沒有注意到。
就在食靈金蟻消失的那一霎那,布屈懷中的玉牌發出了一道淡淡的光芒。同時,玉牌空間之內的地圖,稍微擴大了一點點。由於布屈沒有去查看懷中的玉珮,對於這一點並不知曉。倘若前者注意到了這一點,肯定會更加驚訝不已!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布屈找了一個地方,停留了下來,稍稍隱蔽了一下,掩飾一番,一邊地方不容易找到。同時放開心神,掃向四方,防備著突發情況。好在布屈神魂足夠強大,一邊恢復實力,一邊戒備四周情況都沒有什麼難處。
佈置好一切,布屈盤腿坐下,進入入定狀態,恢復功力。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呼……」
布屈從修煉當中醒悟過來,掃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隨即,前者站起身來,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星力波動,最終只能微微歎了一口氣,「這境界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總是無法突破?」
剛才一戰,布屈就完全意識到了自己的弱點之處。布屈前世身為星主,自然有很多絕技,有很多劍招。但是,有著那麼多的底牌,可卻一種都用不。歸功結底的原因就在於星力太弱,境界太低。
就算是布屈擁有著十五馬之力,但境界沒有突破,星力想要增長,幾乎完全沒有一點可能。沒有星力的支撐,強大的殺招想要施展出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現在布屈就相當於,空有寶山,只能看著眼紅,而無法使用般,心裡癢癢的。
「看來目前的重點就在於趕緊突破境界的桎梏,早點踏入凡胎之境!」
「不知道禁殿中那所謂能夠助境界突破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到底在哪裡?」
「唉……看來還是要繼續尋找。」
布屈歎了一口氣,經過了那麼多次的衝擊,想要踏入凡胎之境都以失敗告終,最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近點之上,寄希望於那一個飄渺的說法。
隨後,布屈祭煉了一番星隕寶劍,轉身對著前方離開。
三天之後。
布屈風塵僕僕般的從樹葉當中鑽了出來,臉上身上都有著絲絲污漬,甚為狼狽不堪。同樣的三天,重複了一下最初三天的事情,前者還是沒有碰到任何人,而玉牌之內的地圖,也沒有變過,現實的還是無妄森林。
此時此刻,布屈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拋棄了?或者說是傳送陣出現了錯誤,而把自己傳送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而不是禁殿,但是懷中的玉牌而又把前者的胡思亂想推翻了。
最後,前者只能極其無奈,暗歎一聲,「這無妄森林……真他媽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過,布屈並不是輕言放棄之人。
又三天後……
「這無妄森林……他媽的到底有多大?他媽的是在玩哪一齣戲?」
「你妹啊……」
布屈就差指天罵娘,怒火沖天。
又一天……
距離進入禁殿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的時間。十天之內,布屈只有著滿腹疑惑,沒有絲毫的收穫。
這一天,或許是上天覺得刁難布屈已經足夠了,或許是覺得玩弄布屈玩膩了,更或許是布屈指天怒罵起到了作用。反正不管是什麼,這一回,布屈壞運到頭,苦盡甘來,總算是見到了人,活生生的人!
「有動靜!有響聲!」
經過十天的勞累,布屈吃野果,喝冷水,可謂是生活艱難。所幸,剛一落地,布屈心神放開了,隱隱約約中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最終,在前者小心翼翼,不懈努力之下,布屈確定了方向,飛逝而去。
同時,布屈運轉斂息訣,生息全無,悄無聲息的靠了過去。在禁殿中,無論幹什麼,都必須小心翼翼,謹慎加謹慎。而且,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敵是友,就需要更加小心了。處在危險境地,小心駛得萬年船。
頓時,布屈就好似幽靈般,靠了過去,躲在一個角落,看著面前的一幕幕。
空地上。
破敗的森林角落好似經過了一場大戰般,殘枝落葉,一些樹木也受到破壞力的衝擊,橫腰斷裂,甚為混亂。空氣中,惡臭般的血腥味充斥四方,一隻二階妖獸躺在一個角落,身體喘抖個不停,身上滿是略黑的血液,苟延殘喘,隨時都可能步入死亡。
看其樣子,妖獸還沒有死透,剛傷不久。
空地上方有兩撥人相對而立,虎視眈眈,拔劍相向。
其中一撥人,五個青年,身穿一樣的衣裳,站成一個圈,隱隱當中形成一個陣法,一看就知道應該是五人處在同一個勢力。而且,五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不弱,平均都處在蛻凡初階,領頭的那人在蛻凡中階。
五人抱著寶劍,盯著包圍的另一撥人。
另一撥人,就顯得有點弱小,薄弱。
因為,另一撥人僅僅只有兩個人,還都是兩個女的。圓圈中的兩個女的背靠著背,握著寶劍,一臉的戒備,看著這一群貿然衝出來的傢伙,心頭有點懊惱,更多的是怒火。兩個女的身上都有著絲絲血漬,氣息漂浮不定,看來是剛才經歷了一場大戰。
趴在角落的布屈看到這,心裡就大約有點明白了,聯繫到還在那苟延殘喘的妖獸,前者就猜到了一個大概。
這的確是一個比較狗血的情節。
經過稍微推敲,整件事情應該就是那兩個女的遇到了二階妖獸血嘯月狼,經過千辛萬苦,使出十八般武藝,最終終於戰勝了血嘯月狼,把後者打成重傷。
但是,不幸的是,就在兩女子即將離開的時候,這五個青年出現了。或者說是這五個青年一直都在旁邊等待著坐收漁翁之利,等到兩女子終於戰勝了血嘯月狼才出來圍堵後者。
於是,就出現了上面極其狗血的一幕。
至於青年為什麼圍堵這兩名女子,那就不是布屈能夠猜得到的。或許是因為美色,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
想到美色,布屈一頓,看向了兩名女子,但隨即,前者的眼珠就瞪的大大的,好似見到了什麼驚訝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心底嘀咕一句,「原來還是熟人!」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