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宮。
京碧大街中,宮殿數目眾多,奇形怪狀,數不勝數。當然,這些宮殿和皇宮當然不可相提並論,但和一些府衙,府邸,還是可以一較高下的。這些宮殿中,天陽宮算是一座比較特殊,地位比較怪異的一座宮殿。
天陽宮,較之旁邊的宮殿,建造時間更加悠久,久到難以追尋。似乎,天陽宮,隨著武周皇朝的建立而來。換言之,天陽宮就和武周皇朝一樣歷史悠久,千年萬年。的確如此,天陽宮最初建立的目的,也就是和禁殿有關。
看著面前這一座宮殿,布屈深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久久不語。同時,腦海當中閃現出數條信息,正是天陽宮的歷史。
眼前的宮殿出乎布屈的意料,本來前者以為這座宮殿必定富麗堂皇,大氣磅礡。但是,由於眼前的這一幕,腦海當中描繪出來的那一幅景象,轟然倒塌。
布屈和布倩琴,兩人站在這座樸實無華的宮殿面前,看著上方的牌匾搖搖欲墜,不由得苦笑一番。有點破敗的大門,似乎經歷了風霜雨打,紅漆早已斑駁,嘎吱嘎吱直響。整個宮門口,甚為破落。
看來天陽宮的地位還真的不是一般!
無奈一笑,布屈和布倩琴兩人,掃了一眼四周的馬車,搖了搖頭,踏進宮殿,頓時一陣鬧哄哄的話語熱鬧無比。
步入大門,布屈掃了一眼,進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四周,都有重兵駐守,每一位士兵都在先天境界以上。而且,前者心神一掃之下,四周有著數道隱晦,強大的氣息,若隱若現,難以琢磨。
可見,天陽宮雖說賣相不好看,但是這份防守,戒備,非常不低。
而廣場之上,聚集了數百人,議論紛紛,大聲叫喊。數百人,各式各樣,但大都都是貴族,官宦人家,錦衣玉服。各自都聚集在一起,有的在告退,有的低聲哭泣,有點一臉落寞,死氣沉沉。
世間百態,各種各樣!
隨著布屈的出現,在廣場上引起了一番騷動,畢竟布屈的名聲在京都可一點都不弱。
「看啊……那不是弱智男嗎?」
「是啊,奇怪,難道弱智男也可以進入禁殿中?」
「天啊,你不會以為他還是弱智男吧?」
「……」
「小弟,先去領玉牌!」布倩琴掃了四週一眼,聽到這番議論,見到這幕景象,眉頭皺了一下,轉頭看著布屈,有點勉強的說道。
聽到這話,布屈腦海當中閃過關於玉牌的信息。
玉牌,也就是身份牌,代表著布屈的身份。每一個進入禁殿的人都有著一個特殊的玉牌,各不相同。而且,這玉牌,也算得上奇特,是出入禁殿的鑰匙。換言之,沒有那個玉牌,是不可能出入禁殿的。
「好!」布屈微一點頭,沉吟道。對於那些議論,布屈置若未聞,面不改色。
旋即,布屈,布倩琴按照指示牌,向一個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布屈,布倩琴兩人就來到了一個角落。角落處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些撒雜七雜八的東西。面前坐著一位老頭,手握著毛筆,似乎正在記錄什麼東西。
「名字?」隨著布屈,布倩琴的臨近,老頭頭都沒有抬起來,低聲問了一句,道。
「布屈!」布屈向前一步,略微恭敬的說道。
布屈發現,面前這個老頭,氣息漂浮不定,絕不尋常,甚至實力非常的強大。面對強者,布屈都抱著一份尊敬的態度,這才有恭敬的態度。
「布屈?」
或許是布屈的態度,還是因為什麼?老頭聽到這話,嘀咕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布屈,面無表情。隨即,前者在桌子上找尋一番,抽出一塊玉牌,遞給布屈,頓了一下,說道,「好好保護這塊玉牌,絕對不准別人搶去!」
「好!」面對這份善意,布屈點了點頭,行了一個禮,道。
旋即,老頭繼續低著頭,整理東西,沒有搭理布屈。
見此模樣,布屈也沒有強求什麼,領著布倩琴,呆在一個角落,等待著時辰的到來。
角落處。
布屈和布倩琴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是不是發出一聲笑聲,不過笑聲當中有點勉強。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布屈在絞盡腦汁的逗著布倩琴,想讓後者能夠放下心來,不要總是在擔心。前世,布屈身為星主,交際不多。這一世,想要逗笑布倩琴,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突然,就在這時,布屈感受到數道目光射向自己!目光當中,有殺意,有蔑視,種種不同的情誼夾雜當中。
布屈神魂極其強大,畢竟前世也算是突破到了至尊的神魂。雖說,這一世,攜帶著神劍,重生成人,神魂也受到了損傷,但威力也不容小覷。布屈大概估計了一下,境界處在先天星力圓滿,可神魂的強度至少是百劫初境左右。
正是因為神魂的強大,目光襲過來,布屈一下就感覺到了。
「嗯?有人想殺我?」布屈心神一動,順著感覺,掃了一眼四周,最終停頓在一個身穿錦衣玉服,滿臉陰狠的少年身上。
「宋黃山!蛻凡初境強者!」布屈心中嘀咕一聲,心中明瞭了幾分。
宋黃山,也是宋家人!但是,宋黃山並不是宋家主脈的人,而是旁支。不過,據說宋黃山手段很辣,在年輕一輩當中也有著不弱的威名。感受到這股殺意,布屈就知道對方肯定是想為宋青山報仇。
此時此刻,宋黃山眼中冒火,死死的盯著布屈,好似想把後者生吞活剝一般。
不過,布屈絲毫不懼!
「方文飛!」兩道殺意,一道是宋黃山,還有一道正是方文飛。
遠方,方文飛感受到布屈的眼神,赫然對著布屈笑了笑,露出和煦的笑容,如沐春風。
笑面虎!
一下子,布屈就給方文山下了一個定義。當然,布屈也裝作毫無發現,對著方文山回了一個禮,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
但是,布屈心中,可是另一番景象。對方文飛的提防,上升不可思議的高度。
方文飛,必是一個勁敵!
「奇怪,方文飛怎麼也想殺我?」感受到方文山莫名的殺意,布屈非常不解,不由得微微嘀咕了一聲。
「小弟,怎麼了?」布倩琴看到布屈目光有點流離,低聲詢問道。
「沒事!呵呵!」布屈摸著布倩琴的腦袋,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容,笑著說道。
布倩琴盯著布屈,眉頭皺在一起,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麼東西。但最終,過了好一會兒,前者也毫無所得。布屈一直都保持著一副笑臉,平易近人,也帶點高深莫測的神情。不得已,前者只能放棄探究。
前者也明白了,面前自己的小弟,再也不是那一個圍繞在自己腳邊,尋求自己保護的小弟!現在,布屈已經長大,成長起來了!
方文山,方家少爺,京都聞名遐邇的世子。方文山母親是一位大將軍,權力地位幾乎可以何布無情相提並論。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方文山的親生父親,在朝中,也是一位太夫,位高權重,權勢滔天。
但是,布屈自認為,自己並沒有和方家結仇,結怨。而且,根據前者的記憶,好像方家和布府,雖談不上很融洽,也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各不侵犯。可是偏偏,方文山想要殺死自己,對於這點,布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布屈已經在心裡留了一個心眼,關於自己性命的大事,前者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謹慎,謹慎,再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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