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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六回:療傷施妙手,巧計戲漁翁(1) 文 / 曾毅出品

    見到鈴鐺,凌天放心中微微一沉,顫聲道:「玲瓏她,她不會已經……」萬里雲微微一笑,從凌天放掌心取過銅鈴,向著凌天放說道:「凌兄,你是關心則亂,你看這鈴鐺上所掛的銅環,雖然被斷開,但顯然不是扯斷,而是被人慢慢扭斷。而且這銅鈴面上光滑,沒有什麼擦痕,應該也不是摔倒在地上被蹭掉的。我看這銅鈴應該是玲瓏姑娘故意丟在路邊,給我們指引方向的。」

    于飛也嘿嘿一笑:「幫主啊,你是急糊塗了,這當然是小玲瓏丟下來讓我們找的,哎,我剛準備說,讓萬兄弟搶了先。」他也不管萬里雲比自己年紀還大,一口一個萬兄弟叫得開心。凌天放竟萬里雲和于飛一提醒,也明白過來:「對,看來咱們沒有走錯,而且玲瓏的情況還算好,還能有機會給我們傳遞信息。」

    萬里雲一笑,向著凌天放和于飛說道:「那我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追啊。」還沒等他說,凌天放早已翻身坐上了騾背,已經在催騾而行了。萬里雲也和于飛各自翻身坐上坐騎,于飛這次卻再不倒騎毛驢,而是端端正正地坐著,催驢而行。那毛驢也不再發脾氣,乖乖地載著他一路追了下去。

    萬里雲見于飛騎到與自己並行,卻微微帶住馬頭,向著于飛輕聲說道:「於兄弟,留意四周。」于飛笑笑道:「繼續找鈴鐺嘛,我知道。」萬里雲卻神色嚴肅,搖頭道:「非也,我是說,除了鈴鐺,還要留意那洞庭二叟。江湖上逃走時慣用的技法之一就是將物品故意丟上歧途來引開追兵。我們現在所追的只是一條大路,卻要防止那二叟躲在路旁。」

    于飛聽得心頭一驚:「萬兄弟,你剛才不是說?」萬里雲向他擺了擺手:「方纔所說,也確實是我的見解,但當時我見凌兄著急,這個可能便沒有說出來,我們卻要留心。雖說以我看來,洞庭二叟未必有這樣的計較,但還是小心為好。」于飛點了點頭,嘻嘻一笑道,「幫主說的極是,小的一定注意就是。」

    三人一路追下,沿路之上,又撿到了四隻鈴鐺與一支髮釵,只是不知那髮釵是不是玲瓏所帶。但雖然一路上有線索指引,卻一直遲遲見不到洞庭二叟與玲瓏的蹤跡。

    三人曉行夜宿,一轉眼已連追了五天,三人的坐騎都換成了良駒,看看已漸漸接近了山西地界。每每停下來打尖休息,堂倌食客的口音中已經帶上了濃濃的山西味道,食物中也多了許多香濃的醋味。

    到了第六天一早,凌天放三人起了個大早,出發趕路。三人從天色微露魚肚白色便開始趕路,一直趕到了天色大亮,日上三竿,卻一路上毫無所見。于飛騎在馬上,齜牙咧嘴地抱怨著:「哎呦,這騎馬這麼受罪,萬兄弟你說的那些塞外之人,整天騎馬,他們是怎麼受得了啊。小爺我的腿都磨爛了。」

    萬里雲一聽,哈哈大笑:「於兄弟你初次騎馬,所以才會這樣。要不是你自幼習武,只怕早就坐不住了。那些塞外的牧民,天天騎馬,早就習慣了。」于飛一聽,哎呦得更加響亮:「哎呀,哎呀,說到這個坐不住,我可是真坐不住了。今天起得又早,到現在連早飯都還沒吃呢。我說幫主啊,咱是不是停下來打個尖,吃點早飯再走?」

    凌天放抬頭看看天色,點了點頭:「好吧,就休息一下,填了肚子再走。」

    三人找一處樹蔭,席地而坐,就拿出隨身攜帶的麵餅乾糧吃了起來。那萬里雲雖然對吃喝甚是在行,但這一路上粗茶淡飯,用乾糧果腹他也並不在意。只是偶爾在旅店休息用餐之時,凌天放要請他喝酒,他卻滴酒不沾。這時,于飛拿出隨身攜帶的酒葫蘆,灌了兩口解渴。卻問向萬里云:「萬兄弟,我初次見你的時候,說實話,我看你恨不得連酒罈子都吃了下去。覺得你是十足一個酒鬼。可這一路走來,我怎麼看你滴酒不沾呢。」

    萬里雲取出懷中水袋,喝了兩口清水,笑道:「於兄弟,還記得我說過的貴精不貴多麼。古人云:琴棋書畫詩酒花。喝酒乃是雅事。若是不分精粗,不管好壞,什麼酒都喝,那是酒鬼而已。兄弟喝酒卻挑剔得多,若是沒有上好的美酒,那就寧可滴酒不沾。」

    于飛一聽,好奇心頓時起來了:「那要真的讓你十天半月喝不到好酒,那便怎麼辦?」萬里雲嘿嘿一笑:「於兄弟考較我來了。那次也是途經山西,我從內蒙古一路而來,連續半個月,走得都是荒郊野嶺,偶爾有些酒家,也都是些酸漿薄釀。我就一直忍了二十三天,終於讓我找到一壇極品汾酒,這才大喝一頓,解了饞蟲。」

    于飛的性子最喜抬槓,一聽這話,連忙又追問:「那若是哪天萬兄弟你連續三天水米不進,現在只有一罈子劣酒,不喝就要渴死,你喝不喝。」萬里雲聽得哈哈大笑,「那樣的話,那就不是酒了,是救命的甘泉,還管他什麼劣不劣的,就是馬尿,也照喝不誤啊。」于飛一聽,也隨著萬里雲哈哈大笑。

    凌天放聽了,也是微微一笑。笑罷抬頭看看天色,向著萬里雲和于飛兩人說道:「好了,路上再聊,咱們接著趕路吧。」于飛一聽,連連擺手,「別急別急,幫主和萬兄弟你們再歇息片刻,兄弟我出個恭,等我一等。」

    凌天放和萬里雲看他手裡還拿著半張餅子,一邊往嘴裡塞著,一邊向著路邊草叢鑽去,無可奈何,卻也被他那副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于飛鑽進草叢,辟里啪啦了一陣之後,渾身暢快。他待一切處理妥當,提起褲子,正要回到凌天放和萬里雲處,卻突然腳下一絆,摔倒在地。他們所在的地方正是一座小山,這一摔倒,頓時順著山坡骨碌碌地滾了下去。

    于飛一直滾了五六丈,這才停住身形。他這一跤直摔得七葷八素,躺在地上哼唧了半天,才坐起身來,剛想起身,卻突然覺得被一個冷冷的東西頂在了喉頭。于飛心中一緊,臉上卻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喲,這是誰在跟小爺鬧著玩呢。別鬧,拿開,小心紮著小爺。」

    話音剛落,便看到一個人影從背後緩緩轉了出來,身形肥碩,卻正是洞庭二叟中的漁翁。漁翁臉上纏著布條,左臂有些行動怪異,似乎也包紮著繃帶,右手提著一逼匕首,正指著于飛的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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