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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回:佛珠降邪煞,火雲破鐵鱗2 文 / 曾毅出品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此話果然不假,一指勾魂趙閻羅封官許願之下,果然激得眾軍士拚死向前。只過了片刻,便又有五騎搶入凌義十丈之內。凌義微微皺眉,也不答話,回身又是四支鋼鏢打出。他鏢無虛發,四道寒光閃過,又是四人翻身落馬。凌義手上六支鋼鏢發完,又向鏢囊伸手,這一伸手卻摸了個空,所攜鋼鏢,竟然已經全部打完,他頓時心中一驚。卻不露聲色,只是繼續催馬奔逃。

    方才追近的五名騎兵被凌義打倒四名,僥倖活下來的那人大驚之下,連忙用力一勒韁繩,他座下馬匹立刻人立長嘶,驚得後面追兵盡皆放緩了步伐。趙言莫見部下心生懼意,怒氣上湧,提馬追上此人,掄圓了臂膀,就是一記耳光。口中大罵:「大膽,臨陣退縮,該當何罪?」

    那錦衣衛吃了一記耳光,想起這趙言莫在東廠刑訊之時的可怖之處,心中頓時一凜,心中暗暗盤算:若是被這騎馬之人一鏢打死,倒也痛快,還能得些撫恤。但若是臨陣退縮,落到了趙閻羅手裡,那可是生不如死了。他想到這裡狂性發作,竟然用掌中鋼刀向馬股刺了一刀,催馬前進。

    馬匹吃痛,立刻發瘋一般向前躥出,幾個起落竟然追到凌義背後七丈距離。凌義聽著背後的軍士追近,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但暗器用盡,一時卻又無可奈何。

    那名錦衣衛害怕趙言莫的厲害,兀自不斷用刀背敲擊座馬傷處,片刻功夫便又逼近了兩丈有餘。凌義耳聽著追兵漸近,正在焦急之時,忽然感覺到摟著凌天放的手被硬物碰了幾碰,連忙定睛查看。卻見凌天放手中握著幾枚銅錢,正遞給自己,口中輕聲說道:「義父,給。」凌義這一下可是大為驚喜,而大喜之餘,又頗驚異於天放的機警。不過此時不是多想的時候,他連忙伸手接過銅錢,轉身抖手,兩道黃光一閃而沒,後面錦衣衛頓時慘叫一聲,落下了馬背。

    凌義不打這銅錢還好,一打暗器,頓時露出了底細。這銅錢不比鋼鏢,雖然將那錦衣衛軍士打得滿臉鮮血,翻身落馬,但卻性命無礙。此人方才被趙言莫激起狂性,此時雖落在地上,一抹臉上鮮血,知道自己尚在人世,便仰頭大喊:「我還活著,我還活著,這小子的暗器打完了,只能用石子了,大伙齊上,把他亂刀分屍啊!」

    他這一喊,眾軍士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催馬猛追。不多時,又有數騎追近凌義,當先兩騎還怕有詐,隔著三丈距離,抖手先打出兩支袖箭,試探凌義。凌義聽聲辨位,回身一刀,將兩支袖箭斬為四節,同手手中又是四枚銅錢打出,立即將兩名軍士打得應聲落馬。

    兩人追得頗為靠前,落馬之時正迎上後面追來的騎手。一名軍士機靈,一倒地便順勢側滾,躲開後面騎兵,另一名軍士卻被奔馬踐踏,當場死於非命。那躲開的軍士僥倖逃得性命,盡被趙言莫看在眼中,立即大聲呼喝:「他暗器傷不得人性命,眾軍士拿下此人,封百戶,傷五百兩啊。」說著,自己身先士卒,拍馬追近凌義。

    趙言莫的蠍尾鞭是長兵器,抖開來足有丈餘,雖然是軟兵器,不適合疆場衝殺,但此時卻正派上用場。他將鐵鱗軟鞭抖了開來,從背後向著凌義直捲而去。他這兵器甚為難纏,對方若是用兵刃格擋軟鞭中部,鞭頭蠍尾就會倒捲上來,刺向對方。對方若是磕打鞭頭蠍尾,便難以顧忌鞭身,他這軟鞭鞭身鋒利,隨手一拖,便會在對方身上劃出一道口子。他近些年來屢屢為東廠立功,在江湖上勝了不少豪傑,有一半功勞都在這奇形兵器之上。

    凌義一眼看出蠍尾鐵鱗鞭的厲害,看準了鐵鞭的來勢,火雲刀一立,猛然砸向鞭頭一尺之處,待得蠍尾反捲上來纏住刀身之時,立刻猛地發力,將火雲刀向後拖去,竟然要硬奪軟鞭。

    原來趙言莫這蠍尾鐵鱗鞭的頭尾皆有厲害之處,偏偏就是鞭頭之下尺許處最為薄弱,頭尾難顧,就如同蛇之七寸一般。凌義正是看準這點,一刀便破了趙言莫的招數,還要順勢反奪他的兵刃。

    趙言莫大驚之下,連忙回奪鐵鞭,同時左手一仰,便要發射青蜂針暗算凌義。凌義一見趙言莫肩膀動作,便知他要放暗器,他適才棄馬時已見識過這趙言莫的兵刃暗器,雖不知他使的是什麼,但料知是細小暗器,在這夜色之中極難抵禦。他心念一動,火雲刀突然一放一收,一股力道順著鐵鞭傳到趙言莫臂膀之上,帶得他身形一歪。他這身形牽動之下,那一蓬青蜂針便打得偏了,黑暗中也不知飛到了何處。

    趙言莫暗器打偏,又怕凌義趁機奪鞭,連忙運勁回奪。凌義方才劈袖箭,擋軟鞭,已然牽動真氣,此時已感覺毒質脫出包裹,在體內蔓延,無力爭奪,只好放鬆火雲刀,任他奪回軟鞭。

    兩人刀鞭往來之時,眾錦衣衛已然追了上來,繡春刀紛紛向著凌義身上招呼。凌義體內毒質受了內力激盪,正在四下流竄,又要保護身前坐著的天放,一時之間忙得左支右絀。

    趙言莫險險被凌義一招之間就奪走兵刃,自覺在部下面前顏面無光,此時將一條蠍尾鐵鱗鞭舞得上下翻飛,盡展平生所學,誓要拿下凌義,掙回面子。他也是看準凌義不敢動真氣,鐵鞭舞得舉輕若重,要逼著凌義與自己拚力。

    凌義一邊遮擋眾官兵的刀鞭,一邊暗暗調息內力,想將毒質重新收束,卻總感覺毒質如同泥鰍一般四處亂竄,稍微運動真氣收攏便沖得氣脈宛如爆裂一般。偏偏趙言莫等人攻得甚急,稍有分神便疊遇險招。尤其是那趙言莫的蠍尾鐵鱗鞭,一個擋架不慎,便會殃及懷中的凌天放。幾個回合下來,凌義暗下決心,便是任憑毒質流遍全身,也要先將這幾名錦衣衛斃於刀下。

    打定了主意,凌義當即收攝心神,看準幾名官兵和趙言莫的攻勢,瞅準空隙,一招紅雲蔽日,擋開五柄攻來的繡春刀,同時圈轉馬頭,避開趙言莫的蠍尾鞭。接著火雲刀一翻一招孤雲出蚰使了出來,火雲刀向著趙言莫直刺了過去。

    那趙言莫見凌義一直不敢接自己的重招,更是堅信心中判斷,招招逼著凌義硬碰,想要攪亂凌義體內真氣,令他毒發或是加劇傷勢。可哪想到凌義突然回馬,重招擋開軍士們的兵刃之後,竟然單刀直取自己。這一下可嚇得趙言莫魂飛魄散,此時他長鞭在外,招架格擋都已來不及了,只得連忙在馬上向後一倒,想躲開這一招。哪知凌義的刀來得實在太快,他才倒下一半,火雲刀的刀鋒已然刺到面前,一刀從左頜直劃到左額。若不是他後仰這一下,只怕當場便會被火雲刀將頭顱劈開兩半。

    但饒是如此,這刀一過,趙言莫便只覺左眼一黑,一陣劇痛直如破腦入髓,頓時慘叫一聲,手捂左眼,翻身落馬。其他錦衣衛軍士一見首腦落馬,都是一怔,凌義也不客氣,火雲刀翻起,使一招紅雲蔽日,一招三式,又砍翻三人。他這一發狠,刀刀斃命,宛如瘋虎一般,錦衣衛被驚得連連後退,再無一人敢於近前。

    此時趙言莫已被手下扶起,他抹去臉上鮮血,只覺左眼一片漆黑,看來已讓凌義這一刀刺得瞎了。趙言莫用力等著左眼,卻什麼也看不見,他心中頓時一陣迷糊,一時間呆立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又過了半晌,趙言莫突然冷冷一笑,站了起來。他此時滿臉鮮血,左眼緊閉,這一笑便顯得詭異無比,看得四周軍士心中發毛,不自禁地退開兩步。

    趙言莫冷笑幾聲,睜著僅存的右眼向前看去,頓時看到還被錦衣衛圍著的凌義。只是錦衣衛軍士都被他嚇破了膽,只敢遠遠圍在一旁,卻沒有一人敢於上前。

    見此情形,趙言莫掃了一眼圍在凌義身邊的錦衣衛軍士,也不說話,只用手向著凌義一指,抖開蠍尾鐵鱗鞭,翻翻滾滾,搶攻而上。那幾名錦衣衛見他率先攻了上去,連忙一齊發一聲喊,各舉單刀,從四下裡攻向凌義。

    反觀凌義,三招趕開圍攻軍士,卻不但不借勢衝出,反而坐在馬上搖搖欲墜,恍恍惚惚地絲毫不知抵禦一般。看得凌天放心急如焚,他想起凌義每次催馬都是踢踹馬腹,便也學著用雙腳在馬身上不住亂踢。只是他年幼腿短,卻只能踢到馬頸部位。那馬在凌義掌控下如臂使指,此時任凌天放一通亂踹,卻是不動分毫。

    凌義中毒命在旦夕,凌天放一介小兒怎能保義父周全?在這緊要關頭事態該如何發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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