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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具屍體,其實是一直躺在杜成義的身邊的。
屍體身上,並沒有蓋住被子。
這種天氣,雖然晚上陰涼,但是卻還不需要蓋被子。
但是,由於他身體的一部分,被劈開來了,所以有一部分凸了出來,以鮮紅的切面對著杜成義的方向。
血液甚至還來不及凝固呢。
屍體並不是陌生人的,這被切割得整整齊齊的屍體,是屬於陳震的。
陳震昨晚一直睡在杜成義的身旁,並沒有離開大床半步。
但是,陳震的身體,卻是被劈開了兩半,一個清晰的7字形狀的裂痕。
鮮血噴濺在四周,甚至在杜成義的身上。
杜成義看著陳震裂開的屍體,卻並沒有尖叫。
一個人受到巨大驚嚇的時候,其實反而不會尖叫,而是神經處於一種癡呆的狀態,一片空白。
杜成義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拚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事情實在是台詭異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觀察四周的環境,他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因為,陳震是被惡魔殺死的,那麼,那個惡魔很有可能,現在就是站在這個房間的一個角落,正充滿詭異的笑容,望著杜成義呢。
但是,這個房子那麼小,小到只需要目光轉一下,就可以將全部都可以看到了。
房子之中,和昨晚睡覺時候一模一樣,沒有多出來的東西。
杜成義首先去看了窗口,那個碗口般大小的窗口。
塞住的石頭,仍然還在,並且昨晚杜成義故意做了一個記號,在石頭上面留下了一個痕跡,如果有人推動過這只石頭,那麼現在杜成義一定可以看出來,哪怕是最細微的推動。
而現在,記號仍然停留在昨晚時候的位置。也就是說,昨晚到現在,這塊石頭一直沒有動過。
杜成義接著去看了大門的鎖。
大門的鎖仍然好好地掛在那裡,根本就沒有人動過這大鎖。因為,杜成義也在大鎖上留下過記號。
杜成義接著看床子的四周,那些白麵粉。
這些白麵粉上面,一個被踐踏過的痕跡也沒有,沒有腳印。
種種跡象表明,根本就沒有人進入過這房間裡面。
但是,那個恐怖的惡魔,卻偏偏是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來了這房間,將杜成義身邊的陳震,劈成了兩半。
想到這裡,杜成義身上開始出現了抽搐,一陣一陣陰冷襲擊全身。
那個惡魔,絕對不是人,因為沒有人會做到的,沒有人可以進入裡面,然後殺死身邊的人,然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為什麼,為什麼陳震一點聲音也沒有?
為什麼昨晚,杜成義一點動靜也沒有察覺?
這個惡魔,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毫無破綻的密室殺人了
等等——
杜成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在初中時候,他曾經看過一本漫畫書。
《金田一少年時間薄》。
他突然記起來了,裡面有一個案件,就是在一個密封的教堂之中,新娘被兇手以不可思議的手法,砍斷了頭顱的。
難道,兇手如果採用這種方法的話,那麼——
在那個案件之中,新娘是躺在床上被殺的。兇手利用車子,透過教堂上面的天窗,用繩子將新娘睡著的大床吊起來,然後一直釣到天窗,將新娘的頭顱割下來,然後再將大床放回遠處。
那麼,兇手會不會也是這樣子呢?
杜成義舉頭看房間的天花板,但是觀察的結果令杜成義異常失望。
天花板牢不可破,根本不可能像那樣子,將這大床吊起來,而且真的吊起來的話,杜成義絕對也會被驚醒了。
杜成義想不通了,雖然陳震的死,他也非常悲傷,但是他選擇了面對現實。而且,陳震也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小孩子,並不是他的親人。
杜成義決定先離開這裡,去找駝背老人。
駝背老人安排了這樣的一夜,他肯定是知道一些東西。
杜成義打開大鎖,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直奔駝背老人的家裡。
沒想到,當杜成義來到駝背老人的家門口時候,看到駝背早已經坐在院子中間,搖著蒲扇,似乎在等待杜成義的到來。
「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很早就來了呢。」
「老爺爺,陳震,陳震他——」
「我知道,他死了。不過沒關係,他死的時候,是沒有痛苦的,是在熟睡之中,死的。沒有痛苦,那樣子就好。」
「你一早就知道,他會被惡魔殺死的,對不對?既然這樣子,你為什麼還要設計這樣一個舉動?」
「呵呵,小伙子,我說過了,當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你就不會這樣子說。」
杜成義衝著駝背老人,吼道:「我要知道真相,我實在想不通,那個惡魔到底是怎麼進入到房間內的,是怎麼動手的——」
駝背老人還是慢吞吞的模樣,說:「我說過了,只要你肯靜下心來,仔細想,換一個角度想,你就會找出答案。」
「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了,我受夠了,你將答案告訴我。」
駝背老人說:「你真的想知道答案?」
「廢話。」
駝背老人說:「那好,我再給你一個提示,好不好?」
杜成義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好。」
「不過,這個提示雖然沒有死人,不會死人,但是,卻是很噁心很血腥的一件事情,你答應麼?」
「活人在我身邊被劈成兩半我都試本手打過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好,年輕人,有膽量,我欣賞你。」
駝背老人的表情,看不出悲傷,好像陳震的死,他並沒有什麼感到悲傷的。
駝背老人再次揭開了上衣,說:「我今天啊,終於下了一個決定,決心對背脊上的這兩個肉瘤進行戰鬥,我想將這兩個挖出來。我想你幫我挖出來。這就是惡魔殺人事件真相的最終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