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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義說:「廖凡經過這裡,沒有看到高大廚的屍體,並不奇怪。」
「你又在排除嫌疑人?」
杜成義說:「我不會針對個人,我只是說眼見的事實。你們抬頭面。」
大樹面,吊著一根卡在樹幹縫隙之中的繩子。
杜成義說:「高大廚的屍體,本身是在大樹吊著的。後來,才掉下來。廖凡經過大樹的時候,高大廚的屍體還沒有掉下來,隱藏在樹葉之中,從繩子的位置來判斷的話,如果不是細心觀察,在外面,根本很難看到高大廚的屍體。」
「什麼都是你說了,所有人都沒有嫌疑,兇手根本就不是我們之中。」朱寒說。
杜成義說:「兇手有可能是我們這裡的某一個人,但是也有可能是殺害阿壽醫生的那個神秘兇手。至於到底是不是惡魔,這還不得而知。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兇手殺害高大廚的動機,到底是什麼。他為什麼要殺害高大廚?」
朱寒意味深長地說:「誰知道呢,你說是不是,廖凡。」
廖凡不理會朱寒,他轉了一下身子,然後慢悠悠地走了。
陳嘉對陳海羨說:「屍體是我第一個現的。但是,我想說的是,今早7點多的時候,我還見到過這個人。」
陳嘉的話令在場的人又大吃一驚。
陳嘉說:「今天早時候,這個高大廚來找過我。但是,我看到他出現在我家門口,但是當我出去的時候,他卻跑了。」
「你真的確定看到的,是高大廚?」
「絕對不會錯,的確是他。」
「高大廚,為什麼要來找你?」
「我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來找我,我只是看到他在往我家裡面探看。」
杜成義突然問:「陳嘉,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們村子裡面的屍體,是將要搬運到哪裡處理呢?我看到每次這裡死過人之後,都會有仵作很快來將屍體搬走。」
陳嘉說:「腐屍房。」
「腐屍房?」
陳嘉點點頭,說:「沒錯,村子這裡沒有地方埋葬死人,所以所有死了的人都被搬到腐屍房扔掉。」
杜成義沉思一會兒,說:「我們能不能進去腐屍房看看?」
陳嘉微微一怔,說:「你想去的話,沒有人會阻止你的。只是,那個地方,一直是處理屍體的地方,我想,我想沒有人願意去看到那些畫面的。」
杜成義也知道,那裡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看的,但是他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因為他有一些事情,需要確認清楚。
其他人都不願意去,那種地方看到了肯定幾天嚥不下飯。
葉青卻突然說了:「我陪你去,杜成義。」
因此,杜成義和葉青現在來到了腐屍房。
杜成義剛剛開始以為,起碼在他的認識之中,腐屍房應該只是一個房子的。
沒想到,事實,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在杜成義面前的,是一個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的陷下去的深坑。深坑中裝著的是一些深黑色的液體,骯髒之極。然後,在這些液體之中,全部是橫七豎八漂浮著的屍體。但是很奇怪的是,如此堆積如山的屍體,居然沒有散出惡臭。也許是杜成義他們的鼻子失靈了?
整個四方形的腐屍房全部是屍體,男的,女的,老的,幼的,全部都有,並且都已經開始腐爛,身的肉開始腐爛,花花綠綠的。
這個畫面實在太噁心,同時卻也顯得很壯觀。
葉青望著腐屍房裡面的屍體,說:「這麼多,很難找到高大廚的屍體。」
杜成義說:「不會,高大廚的屍體是剛剛新拋進去,很容易找到,嗯,你看,那邊——」
杜成義沿著腐屍房的邊緣,來到了高大廚屍體的面,蹲下來,望著高大廚的屍體。
葉青說:「杜成義,我不明白,他的屍體,難道還會留下什麼線索麼?之前我們已經仔細看過了。」
杜成義瞇著眼睛,仔細看高大廚的屍體,說:「因為我在高大廚的屍體被運走之後,突然想到了一些線索。」
「什麼線索?」
「高大廚致命原因。」
「難道不是因為被劈成兩半而死的麼?」
「不,我覺得是,高大廚是先被殺了之後,才再被劈成兩半的。」
「就算高大廚真的是這樣,那也不能說明什麼。」
「不,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那我相信,兇手可能是不止一個人。」
杜成義的推測,讓葉青覺得有些意外:「你說,是有同夥?還」
杜成義說:「不,高大廚被殺,很明顯是有預謀性的。也就是說,兇手一早已經計劃好要殺他。但是,在這個預謀性生當中,我相信是生了一些出了兇手預謀性的事情,以致高大廚被殺的這個結果,出現了一些意外。」
葉青苦笑,說:「我實在聽不明白你說的這些事情。在我眼中,就是有人殺死了高大廚。然後,我們不知道兇手是誰。我們要找出兇手。」
杜成義說:「你知道我之前在大樹下說的那些事情是故意的麼?」
「什麼事情?」
「廖凡看不到高大廚的屍體的事情。其實,我現在就是來看高大廚身的痕跡,如果高大廚真的是被繩子吊住在大樹的話,那麼以高大廚的重量,他身肯定會有繩子勒住的痕跡。但是,現在我們看到的,並沒有。」
「所以,你的意思是,廖凡在說謊?」
「不錯。儘管還不確定他是否是兇手,但是他肯定在說謊。廖凡一定看過高大廚的屍體,或者是高大廚。」
葉青說:「杜成義,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如此厲害。」
杜成義說:「走,我們現在要去看看,兇案的第一現場了。」
「啊,你不是說,高大廚就是在大樹下遇害的麼?那是第一現場。」
「不,我覺得,第一現場,並不是那裡,而是另外一個地方。」
杜成義站起來,鬆鬆筋骨,準備離開這個恐怖而噁心的腐屍房。
但是,就在他站起來,轉變轉身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一些令他感覺到不安的畫面。
本來他並不是有意去看的,只是無意,在站起來的時候,目光稍微掃瞄了一下腐屍房遠處的位置。
偏偏就是這樣子的不經意間,他突然看到在腐屍房的中心的位置,有一具屍體是橫趴在液體面,以側臉對著杜成義的。並且,這屍體的眼睛是瞪大的,遠遠看著,就好像是一個人側面在那裡,瞪大著眼睛,望過來。
杜成義渾身一寒。
因為這個人的面孔,是如此的熟悉。
時候鄰居,杜大爺子,村子裡面的孩子都喜歡叫他大杜,大杜老爺子。
大杜老爺子會用氣球扭成很多很多動物啊花朵啊的形狀,深受孩子歡迎。杜成義時候也一直非常喜歡他,但是在好幾年前,大杜老爺子卻患病,去世了。
現在在那些黑水之中的人,居然和大杜老爺子如此相像?
可是,那絕對不會是大杜老爺子,只是外貌有些像罷了。
杜成義忍不住再去看看其他的屍體,這一細看,他感覺到大吃一驚
在大杜老爺子周圍的那些腐爛的屍體之中,杜成義依稀可以辨認出一些熟悉的面孔來:七嬸,村頭大爹,永賴,狗娃爺……
杜成義覺得事情越來越變態了,他當然不會相信這腐屍房那些人就真的是他時候村子裡的那些人,但是,那些人的外貌,長得也實在太像了,一個人像還可以,但是那麼多人都相像,這確實又是一個令人森的事情了。
杜成義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去深入考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便和葉青一起,離開了腐屍房。
杜成義帶著葉青來到了一面牆壁。
這牆壁,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螞蝗,很噁心。
「我明白了,在高大廚背脊,有螞蝗的出現,所以你想,這是第一現場?」
「還不能確實是不是,但是高大廚肯定來過這裡。」
「這牆壁還真邪門,居然有那麼多的螞蝗聚集在這裡,實在太噁心了。」
「更加邪門的你現在沒有看到罷了。我倒是見過,這個村子裡面的孩子跑過來這裡,吸收螞蝗裡面的東西。不,我換一個說法,應該是,螞蝗將身體裡面的某些東西,注射入孩子的體內。」
「這和吸血鬼有什麼區別?」葉青不經意間說了一句。
吸血鬼——
杜成義內心深處突然蹦出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這個村子裡面,存在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現在杜成義突然在追查殺死高大廚的兇手時候,意外地現了一些冰山一角,一些秘密的表面。
下面,舉例子說明,杜成義現的一些秘密:
村子分為和b兩部分,然後是捕食者,b是被捕食者。要吸取b的某些東西,現在先假設是血液,而不能真真切切地對著b吸食,因此,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關鍵的,螞蟥。螞蟥先吸食了b的血液,然後再來找螞蟥,然後螞蟥將b的血液注射入到之中。
這只是現在暫時可以預測到的一個例子,實際背後隱藏著的真正的真相,還不能瞭解。
那麼,會不會就是因為高大廚現了這個秘密,而遭到了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