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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村長並沒有看到。
杜成義他們看到了,但是他們並沒有出聲。
鬼嬰突然從天井上,跳到了下面。
村長嚇了一跳,趕緊撲過來,要搶一個孩子當保護。
杜成義一早已經抱著了孩子,閃到了一邊。
村長再想去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個拿著鐮刀的鬼嬰突然地就跳到了村長的身下面,然後手一揚,鐮刀往上面一插,整個銳利的鐮刀就插進了村長的大腿之間。
鐮刀扎進村長裡面之後,一股血液噴濺出來。
村長痛苦地滾落在地上。
鬼嬰的鐮刀並沒有抽出來,而是順著村長倒下時候的勢,用力一劃,村長大腿內側一塊很大的肉片就這樣子被鬼嬰的鐮刀剜下來了,一片柔嫩新鮮的肉塊,隨著褲子的布塊,掉落在地上。
村長痛苦的尖叫著,滿地打滾。
見過鐮刀的人都應該知道,鐮刀有一個彎彎的弧度的。
所以,鬼嬰再次將鐮刀扎進村長的大腿之間的時候,鐮刀的尖從村長的肚子上面破出來,然後鬼嬰順著村長的頭部方向往前面跳躍。於是,這把鐮刀順著肚皮,一路地往上面劃——
嗤嗤的破碎聲音,村長的肚皮就被挖開來了一道長長的裂縫,那些黏膩血淋淋白花花的內臟一骨碌地全部滑落出來。
村長這個時候,卻還沒有死去,雖然肚子被剖開了,但是他卻仍然有著意識。
鬼嬰拿著血淋淋的鐮刀,用尖尖的鐮刀對著村長的鼻孔,然後用力地插進去。
鼻孔破碎,鮮血噴濺,村長抽搐了一下,終於死去了。
砰的一聲——
槍聲過後,鬼嬰也倒在了地上,大門口,站著穿著制服的警察。
他們終於趕到了。
冬桑老奶奶的整個報復計劃,終於緩緩地拉上了帷幕。
在接受錄口供的時候,杜成義看到有卡車緩緩地駛進村子裡面,離開的時候,卡車車廂上如同裝滿垃圾一般,一整個車廂全部是堆滿了斷手斷腳,支離破碎的內臟,頭顱。這畫面實在泰恐怖太嚇人。
2天之後,杜成義他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已經變成了死城一般的村莊。
眾人沉默地走在路上,眾人這個時候才有空問及李衛,到底那天在屋子裡面,他到底是去了哪裡。
李衛這個時候,才解釋了為什麼他會失蹤。
原來那天,李衛根本就沒有出到外面,他一直還留在老趙家裡面。
陳海羨說:「不對啊,我們全部屋子裡面的全部房間,都查看過了的。根本就沒有發現到你。」
李衛說:「我其實那天就是被鬼嬰抓在了那個玻璃箱子裡面,玻璃箱子後面,有一個空間的,只是你們都沒有去找那裡。」
眾人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
杜成義聽到李衛的解釋,雖然可以接受,但是卻心存懷疑。
杜成義想起來了,那隻母雞叼著的青藍色紙片,還有後來翠花家的狗叼著的李衛的東西。既然那個時候,李衛並沒有離開個屋子,那麼為什麼他的東西,會出現在屋外呢?或者說,是鬼嬰將他的行李帶到了外面?如果這樣想,似乎也說得過去。
還是,李衛其實隱瞞著一些事情呢?
沈姍姍說:「其實,這件恐怖的事情,冬桑奶奶根本就沒有錯,錯的,還是村長他們。」
大家紛紛感概萬千,只有杜成義一個人陷入了深思。
杜成義知道,大家都忽略了一個人。
一個很重要的人。
就是冬桑說的一個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告訴了冬桑奶奶的妹妹,也就是老趙奶奶一個醫治鬼嬰的醫治方法。
杜成義隱隱約約覺得,這個隱藏在背後的人,是一個將會拉扯出真相的人。
眾人繼續上路。
穿過一片茂密的森林之後,前面突然豁然開朗,出現了一片綠色的原野,一條淳樸的村莊,以及一棟三層樓高的旅館。
旅館的名字,叫「幸福旅館」。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黃昏,西邊蒙上了一層紫色的暮氣,山間吹來清爽的風,剛剛大暴雨過後的那種清爽在整片天地間散發著清香。
陳海羨說:「已經就入夜了,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來吧。」
沈姍姍看著幸福旅館地招牌,拿出數碼相機,站在幸福旅館面前,然後拍了幾張自*。
眾人走進幸福旅館,聞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濃濃的奇異的清香。
陳鍾忍不住說:「什麼菜,居然如此清香?」
一個剪著平頭裝的夥計討好地走上來,說:「這是我們幸福旅館的招牌菜,我們叫夏草,不過我們以及食客都喜歡叫它為香草。因為,這食物實在太香了。一會兒你們吃到就知道,我所言絕對非假了。」
杜成義和眾人開了房間,登記好之後,便下來大廳吃飯。
黑色的香草果然是清香撲鼻,吃得他們直呼過癮。
吃過飯之後,大家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沈姍姍閒來無事,變掏出超小筆記本電腦,然後拿出數碼相機,將相機裡面的相片傳入電腦裡面,然後一張一張地觀賞著。
突然,沈姍姍的心卡嚓的一聲,整個人凝固住了。
手提電腦的屏幕上,呈現的畫面正是沈姍姍剛剛站在幸福旅館門口的自*照。
畫面上,80後的沈姍姍擺著90後女生的模樣,拍得她很漂亮很青春。但是,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沈姍姍後面的背景。
背景是幸福旅館的門口,上面的招牌。可是,在上面的二樓的窗口,有一個窗口,那裡居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頭,或者說是一個黑色的人影,難以用文字描述出來的一個黑色人影。並不是頭上戴著什麼黑布或者什麼的,或者是由於光線不足而造成的。
就是一個黑黑的影子,但是這黑影上面可以看到一雙白白的眼睛。
這個黑影給人一種異常詭異的感覺。
這個黑影帶給沈姍姍一種巨大的壓抑感,於是她便關好電腦,來到房間的窗前,輕輕推開窗子,讓外面清爽的風吹進來,讓自己清醒一下。
撲面而來清爽的風。
沈姍姍站在窗前,突然菜發覺,從自己的這個窗口往出去的話,恰恰好看到的,正是大路。
也就是說——沈姍姍低頭往正下方望,內心卡登一聲。
這個房間,這個房間,恰恰好正正是剛剛相片中看到一個黑色人影的窗口的這房間。
沈姍姍條件反射一般,立刻扭頭回看房間,生怕在這房間的某一個角落,就那麼詭異地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但是,房間除了物件一張床,並沒有多餘的人。
正在沈姍姍有些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響起了啪啪的敲門聲。
沈姍姍打開了門,看到門外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那個剪著平頭裝的夥計,另外一個女的年齡約莫30大幾歲,染著黃色的卷髮,臉上畫著很濃很重的妝容。
小平頭說:「這位靚女,這位靚姨想和你換一個房間,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呢?」
沈姍姍疑惑地望著小平頭,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為什麼突然會提出要更換房間的要求。
小平頭顯得有些為難地說:「啊,是,是這樣子的,這位靚姨其實就是住在你對面,只是,對面房間的後面,是一片樹木,所以,所以老實說,偶爾會有一些爬蟲爬進來,這其實正是大自然和諧的大自然,只不過這位靚姨對毛毛蟲這些容易過敏,所以,她希望可以更換一個房間。啊,當然了,這並不是說這房間有很多毛毛蟲,只是偶爾可能會有一兩條爬進來罷了。」
沈姍姍其實對毛毛蟲也害怕,但是她突然想到了相片中拍到的黑色人影,本來她自己正是有想更換這房間的意思呢,現在既然有人恰恰提出來了,她自然樂得來一個順水推舟。
所以,沈姍姍淡淡地說:「那好的,我搬行李過去。」
女人望著沈姍姍,說:「謝謝你。」
沈姍姍更換了房間之後,坐在床上,覺得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這房間後面就是一片蔥蔥鬱郁的樹林,此刻枝葉翠綠繁茂,看起來那麼清新舒服。
突然,沈姍姍突然注意到,窗外的空中,有一條碧綠色的毛毛蟲緩緩地從上面掉落下來,在風中緩緩地搖晃,飄蕩著。這條毛毛蟲原來口中吐著一條白色的絲,從上面吊下來,此刻隨訪搖晃,並且身子在不斷地蠕動,扭轉著。
這條毛毛蟲長的有些噁心,讓沈姍姍雞皮疙瘩立刻就冒起來了。這條毛毛蟲看起來很肥碩,身體表面有一粒一粒黃色的肉粒,好像一粒粒的肉芽,而毛毛蟲的頭顱部位,長出兩個長長的角,深綠色的角,彎彎的。
沈姍姍覺得噁心,趕緊將玻璃窗拉回來,就在玻璃窗合上的一剎那,她突然聽到了噗哧的一聲,有一股黃色青色的汁液噴濺在玻璃窗上。
原來,剛才有一條毛毛蟲恰好停在窗口的位置,當沈姍姍拉回玻璃窗的時候,就把這條毛毛蟲輾成了肉醬。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恐怖的尖叫:
死人拉,死人啦,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