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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義大吃一驚。
那兩根斷指,居然是那個神秘的如同稻草人一般恐怖的朱濤靈的斷指。
杜成義說:「那,到底是誰將這斷指扔進我冰綠茶之中的?」
許菲冷冷的,沒有再理會杜成義。
一旁很沉默的沈姍姍突然開口說:「我們現在準備去無人區了,你到底要不要去?」
杜成義說:「我很想去,可是我現在是在打著暑期工。我需要賺學費以及寄錢給家人。」
沈姍姍突然笑了,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可以明天就存1萬到你的帳號。」
杜成義覺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他們這麼想蹤跡加進去呢,可以使得沈姍姍送他1萬元。
沈姍姍繼續說:「你也不必要覺得不好意思,覺得這一萬塊是白白施捨給你的。這1萬塊,就當是先付給你的好了,因為我們這個旅行團的出發,需要你。」
杜成義點頭答應了。
杜成義又忍不住了,望著他們,說:「我,我想知道,後來,後來你們的事情,是怎麼樣的呢?」
杜成義指的是,廖凡的女朋友,李衛看到的自殺的人,以及陳鍾遇到的那些恐怖的事情。
沈姍姍微微一笑,說:「這些事情啊,都完美地解決了。以後你肯定會慢慢知道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整理好,準備出發無人區。」
許菲卻突然說:「不,還有一個人,他並沒有進入精神病院,他當初並沒有被嚇到,所以你們要去找他。」
杜成義卻聽出來了一些端倪:
這些要去無人區的人,並不是隨便找的,而是似乎事先經過了考察,選定了人選的。
朱寒說:「是陳海羨?」
「沒錯。」
陳海羨,杜成義之前曾經看過報道,說是某某學校一個女學生,在自修時候突然用鉛筆插進了自己的眼中。而這個女學生的班主任,正是陳海羨。
朱寒微笑著說:「我們會找到他的。」
窗外,夜色陰沉,黑漆望不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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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羨從睡夢中甦醒過來,覺得大腦刺痛。
窗外,陽光金燦燦的,刺眼而明媚,有大群大群的小鳥在窗外的翠綠葉子中吱吱喳喳地叫著。
陳海羨坐在床邊,突然看到了書桌上的一把剪刀。
這把剪刀很大,剪刀柄用紅色的橡膠纏住,而剪刀卻看起來那麼鋒利,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白色的迷人光澤。
房間周圍的東西全部消失不見,全部變成了白茫茫的,剩下的,就只是這一把剪刀。
「不好,**又來了。」陳海羨知道,那種心魔又開始發作了,而且今次來得更加猛烈。
自從在教室看到那個女生用尖尖的鉛筆插進了自己的眼球之後,陳海羨就覺得自己開始有了嚴重的強迫症。有好幾次,當他看到被削得尖尖的鉛筆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抓起鉛筆,將鉛筆削的非常非常銳利,不斷地望著鉛筆的筆尖,然後在白紙上來來回回地劃過來劃過去,直到用力過猛,將筆尖壓斷了,然後又拿來刀將鉛筆削尖,看著那尖尖的鉛筆尖,有一種很想很想刺進自己的眼睛的衝動。
明明知道,那樣子會令自己受傷或者是死亡,但是卻偏偏忍不住有這樣子的想法。
現在,陳海羨看著這把剪刀,有一種很想很想將剪刀拿起來,剪斷自己的手指頭的衝動。他控制不住這種衝動,他奔跑過去,一下子拿起了剪刀,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拇指,將剪刀叉開來,然後將拇指放進了剪刀之間。
陳海羨看著剪刀鋒利的邊緣,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沒有這種衝動的人,是很難體會到陳海羨此時此刻的內心的。
「爸爸」,突然房間被緩緩地推開來了,一個小女孩探了一個頭進來。
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蘋果臉粉紅fen紅的,紮著兩條小鞭子,小小的嘴嘟嘟的,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黑漆漆的如同深秋中的葡萄。
陳海羨趕緊將剪刀扔在地上,說:「小秋,怎麼了?」
小秋是陳海羨的女兒,她笑瞇瞇地說:「爸爸,媽媽去上班了,你出來和我玩耍好不好?」
陳海羨便離開了房間,來到大廳。
小秋剛剛一個人在茶几上畫畫。
陳海羨突然看到了茶几上,放著一個圓規。
圓規,銀色,散發著迷人的光澤。一腳上面插著鉛筆芯,另外一個腳是尖尖的銀尖刺。
一剎那,陳海羨好像被雷電劈中一般。
有那麼一瞬間,陳海羨的腦海中,出現了這樣一個畫面:
一粒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水果,龍眼,滾圓滾圓的,有著黃色的殼,然後,剝開殼,露出的是晶瑩的濕潤的果肉,透過晶瑩的果肉,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黑色的果核。然後,用一支牙籤,在晶瑩剔透的果肉上劃來劃去,流出晶瑩的水滴。
陳海羨突然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拿起茶几中的圓規,然後突然一把將小秋推倒在地上,右手的拇指在小秋的眼下,食指在小秋眼睛的上面,將小秋的左眼撐開來。
小秋的眼睛朦朦朧朧的,烏溜溜的,光滑如潤,那麼好看,黑色烏亮的瞳仁,那麼好看。
陳海羨左手拿著圓規,叉開來,然後拿著那個有尖尖刺頭的一端,然後伸到了小秋的眼球前面,在眼球的表面上,來回地劃著。
「小秋,爸爸,爸爸教你畫畫,這是一隻小貓。」
尖銳堅硬的刺頭劃過眼膜,將眼膜劃得皺起來——
小秋大口大口地喘氣,眼睛開始流出一股深紅色的血水,不斷地流出來,到最後是如同一股噴泉一般噴濺出來,噴濺出來——
「不要啊——」陳海羨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陳海羨大腦簡直是要裂開來了。
原來只是一場噩夢,只是這個噩夢實在太恐怖了,太逼真了。陳海羨大口大口地喘息,大汗淋漓地從床上坐起來。
窗外陽光明媚,有小鳥啾啾地叫著。
幸虧只是一場噩夢,陳海羨站起來,突然房間的門卻被打開了。
「爸爸」,突然房間被緩緩地推開來了,一個小女孩探了一個頭進來。
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蘋果臉粉紅fen紅的,紮著兩條小鞭子,小小的嘴嘟嘟的,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黑漆漆的如同深秋中的葡萄。
陳海羨大吃一驚,慌慌張張地說:「小秋,你,你怎麼了?不要進來。」
小秋睜著可愛無邪的大眼睛說:「爸爸,有人找你。」
陳海羨來到門口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女孩,年紀應該是20多一點,有種大學生剛剛畢業的感覺。
「這個人是誰?」陳海羨並不認識這個女孩子。
女孩子隔著鐵門,說:「陳海羨老師,你好,我叫沈姍姍。之前,你應該也聽聞過的,hello貓公仔藏屍案件,那個女主角就是我。」
沈姍姍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好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平靜。
「我有聽聞過,只是,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沈姍姍微笑著說:「我來這裡的目的,只是想告訴你,我們知道阻止你殺你女兒的方法。」
陳海羨震住了。他知道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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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地停止在路邊。
杜成義、沈姍姍、陳海羨、廖凡、陳鍾、李衛、朱寒背著行李包,站在了黃泥路路邊。
杜成義對著站在一旁的朱寒說:「奇怪,那個神秘的許菲,她不來麼?」
朱寒說:「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
杜成義加進這個旅行團,可以說是莫名其妙,而且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團體裡面,完全是一個陌生人,有著後來人加入的距離感。
朱寒說:「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按照地圖,向前面出發。」
杜成義看著每個人的臉,覺得依然是那麼陌生。
他的耳邊,響起來昨天出發之前,許菲單獨找到他,和他說的一些事情:
許菲依然蒙著黑色的布,看不到她的面容,只是她的聲音依然是那麼冰冷,如同寒冰。
「今次,你們去無人區,其實是帶著任務去的。」
杜成義誘惑地問:「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任務?」
許菲說:「是的。只是我坦白告訴你,你們每一個人的任務都不同。而且,你們必須要堅守著自己的任務,不要給別人發現。其他人也一樣,如果互相知道了任務,會帶來嚴重的後果。」
杜成義說:「我的任務是什麼呢?」
許菲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很低,緩緩地向杜成義說出了杜成義的今次無人區之行的任務。
杜成義聽著,聽著,眼睛睜大得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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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黃泥路。
頭頂的陽光很耀眼,這是一個烈日當空。
眾人踩在黃泥土上,緩緩地順著這條路走過去。
前面出現了一棟屋子。
這屋子並不是樓房,而是瓦房,上面密密麻麻地蓋著灰色的瓦片,紅色斑駁的磚牆,窗口下吊著一根長長的竹竿,用來晾衣服的。
而那裡,那扇門,旁邊有一個門牌,門牌赫然寫著:
鬼嬰展覽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