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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濤靈和沈小夏,許菲,陳楓,李蕊青隱藏在內堂也就是大廳的角落裡面的木板後面。
沈小夏的身體在不斷哆嗦著,許菲也因為緊張額頭上不斷地流汗,不斷用著紙巾擦汗。倒是朱濤靈和陳楓,畢竟是男孩子,因此顯得很鎮定,不過,陳楓臉上更多表現出來的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大雨這個時候已經變得很細了,透過橢圓形的天井可以看到外面黑黑的天空隔幾秒就會白白地閃爍一次。陰冷的風從敞開的大門口撲進來,夾著濃濃的泥土氣味以及血腥的氣味。掛在大廳橫樑上面的電燈泡被風吹得不斷地搖晃,不斷地搖晃,令大廳變得很影影綽綽起來,好像無數個黑色的人影在斑駁的泥磚牆上舉高手臂舞動。牆壁的裂縫顯得更加深了,一道一道幽幽地如同傷痕,貼在牆壁上。
朱濤靈許菲他們這個時候都凝神靜聽,好像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會因此而驚走了麟兒。
而老趙則是手中拿著連著門頂上面漁網的繩子,蜷縮在天井左側的一架木梯子後面。周慶羨和楊州直直地站在門口處,直直地望著門口外面無限幽深的黑暗,額頭上也是不斷地冒汗,額頭很油光。楊州身上,掛著那件紅色的肚兜,在這樣詭異的夜晚裡面,遠遠看前來竟像是楊州胸前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血洞,觸目驚心。
屋子裡很靜很靜,靜得讓人耳朵反而嗡嗡地響,好像有各種各樣的聲音軟綿綿地往耳朵裡面鑽。天井的瓦片角緩緩地滴著水珠,水柱緩緩地落到地面凹下去的水道裡面,發出清晰的聲響。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過去,可是,那個恐怖的怪嬰現在還是沒有出現。
沈小夏還在不斷地哆嗦著,因為在此刻漫長的等待中,她腦海中一直出現著一些自己想像力加工過的畫面:
臉上滿是褶皺的鬼嬰,用恐怖的手指剖開老杜的肚皮,把手伸進去,掏出血淋淋的大腸,送到嘴巴裡,不斷地撕咬著。
世間上最恐怖的事情不是見到恐怖的現象,而是通過我們想像力無限加工的恐怖的東西。這些被想像力無限擴大的東西像章魚的觸手,那樣深地直搗我們的心臟。
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可是仍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許菲在木板後面,悄悄地對朱濤靈說:「會不會那個怪嬰不會來了啊,都等了那麼久的時間了。」
朱濤靈作了一個「噓」地手勢。示意繼續等待下去。
一直站著地楊州和周慶羨也開始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楊州也許是因為站得久了。雙腿發麻。所以他有時候會扭動一下肥胖地身體。活動一下小腿。
而朱濤靈看到老趙蜷縮在木梯子後面。一動不動。就像一尊石像般。他地雙眼仍然非常有神地凝視著門口地動靜。這和白天朱濤靈第一次看到他時候死氣沉沉地眼神完全不同。
時間仍然一點一滴地流逝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躲在木板後面地沈小夏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恐怖地尖銳地叫聲:
「啊——」
她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心臟都快要停止了。
朱濤靈很快也看到了,許菲也看到了,也跟著尖叫了一聲。
但是,楊州,周慶羨,還有老趙他們三個人,卻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