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過獎了。」蕭魚兒雖然不會被她的糖衣炮彈所迷惑,但是人家禮貌的敬酒,基本的禮數還是要顧全的,所以蕭魚兒還是毫不猶豫的把杯中酒乾了。
「魚兒,你胃不好,少喝一點,只要有誠意,以茶代酒就可以了。」月希溫雅的說著,將蕭魚兒干了的酒杯裡倒上了一杯紅茶。
「月少對蕭小姐還能體貼呢!是吧,阿爵?」蘇菲陰陽怪氣的問沈爵,眼眸深處深藏的卻是嫉恨的光芒。
她不明白,蕭魚兒到底哪裡好,為什麼連一向待人冷淡的月希都對她那麼好?
沈爵神色冷淡的淺啜著杯中的紅酒根本沒理她,她尷尬的把放在沈爵肩上的手縮了回去,問坐在她斜對面的容杉笛,「杉笛你和凜然也認識蕭小姐嗎?」
「那是必須的。」容杉笛瞥了蕭魚兒一眼。
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那一天,就是現在坐在他對面笑著的一臉無害、天使一般的女孩兒,帶著一臉雲淡風輕的甜美笑意就把刀片放在了他的小弟弟上,那種女人真是……也只有阿爵敢招惹她!
「很熟嗎?」蘇菲眨著粘了兩層假睫毛的眼睛問。
「一般。」容杉笛又看了一眼蕭魚兒,他根本就不想和她熟好不好?
「我知道……」蘇菲假假的笑,「容大少爺的花心馳名中外,而且為人最重品味,像蕭小姐那種出身的女人可以和容大少爺能有『一般』的關係,想必私下裡蕭小姐已經用了很不一般的手段吧?」
雖然蘇菲的用詞很斟酌,一個髒字也沒有,但是這一桌的人都是早就修煉成精的千年老妖,又怎麼聽不出蘇菲話裡話外的諷刺?
蕭然和月希臉色都有不快,還沒發作,蕭魚兒已經面色如常的說:「哦!是這樣啊!只是我和容少只是『一般』的關係就用了非一般的手段,蘇菲小姐已經親暱到管容少叫『衫笛』了,蘇菲小姐又在容少身上下了多少工夫呢?」
蘇菲的臉色赫然冷下來,高傲的昂起下巴,「你怎麼可以和我比?我們蘇家和容家是世交,我們都是名門之後,從小就認識,你算什麼東西?」
「原來s市的名門之後就是蘇菲小姐這樣的啊!我還真是領教了!」第一個發作的卻是任江寒。
他眼中含著譏誚,不屑的看著蘇菲,冷冷嘲笑。
「這就領教了?您未免太大驚小怪了!」蕭魚兒神情很愉悅,絲毫沒有被蘇菲的惡言惡言壞了好心情。
「哦?蕭小姐還有什麼好故事要與我分享嗎?」任江寒很捧場的與蕭魚兒一搭一唱。
「有啊!」蕭魚兒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蘇菲,笑望著任江寒,俏皮的眨眨眼,小聲的說:「我偷偷告訴你哦!就是這位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名門之後的千金大小姐,主動的投懷送抱沈少呢!我親眼看見的,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不要和別人說哦!」
任江寒嘴角抽了抽。
這還叫偷偷告訴他一個人?
所有人都聽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