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沈爵話中的嘲諷,蕭然淡然道:「難道不是嗎?一個是副市長的千金,一個是膽小怕事、遵紀守法、安分守己的小女孩兒,誰強誰弱,豈不是一目瞭然?」
蕭魚兒聽沈爵用前天她自己形容自己的那幾句話形容她,臉上頓時掛起幾分赧色。
那幾個形容詞用在她身上真是……扭曲了!
「她?膽小怕事?遵紀守法?安分守己?用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她,」沈爵譏嘲的語氣更重,「真是……太貼切了!」
如果她蕭魚兒還是膽小怕事、遵紀守法、安分守己的人,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劫匪與強盜了!
蕭然見沈爵這樣的態度,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自從那天在他的家中見過沈爵對蕭魚兒的粗暴態度,他就覺得蕭魚兒雖然住在沈家,可是沈爵對她未必很好,現在聽沈爵的語氣,顯然很不待見蕭魚兒,他心中對蕭魚兒的憐惜之意又重了幾分,
不管蕭魚兒是不是膽小怕事、遵紀守法、安分守己,「小女子」這幾個字總是真的,她小小年紀就沒有家,住在沈家寄人籬下、昂人鼻息的生存,那其中的酸楚只是想想就知道了,更何況「冷面修羅」沈爵的鼻息豈是好仰的?
心裡這樣想著,他看向蕭魚兒的眸光又柔了幾分,「魚兒,你先跟我回去一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魚兒?
蕭魚兒猛的瞠大眼眸,沈爵的目光卻猛然一下子變成利刀。
「魚兒?叫的還真親熱啊!這下我不懷疑你想要包庇她都不行了。」
蕭然淡淡瞥他一眼,「這是我的事,就不勞沈少操心了,沈少要是不放心,可以幫琳達多請幾個律師。」
沈爵呆住。
他為什麼要幫琳達多請幾個律師?
明明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在為琳達可以撤訴而奔走,只是這次琳達那個當副市長的爹不知道受了誰的支使,軟硬不吃死咬住蕭魚兒不放,他正在想辦法,就接到沈夫人的電話說蕭然跑到家裡來帶蕭魚兒回警局。
他匆忙趕回家,原本是想阻止蕭然將蕭魚兒帶回警局的,沒想到剛一進門就聽蕭然柔情一片的對蕭魚兒說一切有他,他的心頭的無名邪火蹭蹭往外冒,莫名其妙的就出口指責蕭然想要包庇蕭魚兒,三言兩語說到現在,竟然成了他要多想幾個律師幫琳達指證蕭魚兒!
這個蕭然……不簡單!
沈爵眸色轉深,週身裹著一身的肅殺,「蕭組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挑撥離間嗎?魚兒好歹是我妹妹,她的事情自然有我,還不勞蕭組長操心!」
「那就好,」蕭然淡淡微笑,聲音如清風臨波般淳厚舒雅,「有沈少幫忙,魚兒的事情就又多了幾分保障,那我就先謝謝沈少了。」
這句話說出來,蕭魚兒和他們的關係誰遠誰近一目瞭然,沈爵冷笑,「我都不知道,魚兒的關係和蕭組長什麼時候這麼親近了?我和魚兒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怎麼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蕭組長?」